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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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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旧鞋拿来比他现在的脚,已经小了很多,他早穿不下了!只能拿在手里把玩。自幼,他的衣鞋就全是敖寒在打点,她手巧人又勤,因此他总有穿不完的新衣、新鞋堆房。

在家时,以为那是理所当然的,出外后,才发现要购置好衣、好鞋著实不易。还记得离家第一年,他一双脚几乎给外头的鞋子折磨得体无完肤。很奇怪,敖寒给他制的新鞋不管怎么穿都不会扎脚,外头买的鞋却总硬得磨破他的皮。

那时候,除非万不得已,他宁愿穿著从家里穿出来、敖寒制的旧鞋,也不愿换上外头买的新鞋来待自己,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他考中了状元,皇上赐下官服、蟒靴、不得不穿,他才得自己含泪去适应。

“我想想,那双旧鞋应该还没丢。”他起身走近榻拎来自个儿的包袱,果然在最底层翻出两只已烂得只剩鞋底的鞋子。这玩意儿其实早该扔了,只是不晓得为什么,总是舍不得,便一直留呀、留的,直到了现在。

他瞧了半晌后,将鞋底放回衣箱内关上,好像这才是它应得的归宿。

“该不会我以前用过的东西都保存在这里吧?”谷仲臣好奇地又搬下一只衣箱,果然里头是他自幼至长最喜的小玩意儿:弹弓、木雕…等等,一件件将他的过去全部重现了出来。

哀著这些保存完好的柬西,不难想像留下这些东西的人儿是如何地护他们…会是敖寒做的吗?想起她向来冷静、不显情绪的脸庞,他不以为如此的事是出自她的手。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以为她…”调笑到一半,想起昨晚暴风雨夜里,她为了救人、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动神情闪过他的脑海。真能断定外表冷静的她,心底就不存热情吗?

好奇地!比仲臣又开了第三只衣箱,眼眶随即热得发痛。

这一箱子里的东西都很新,有帽子、衣服、鞋子等,且一一标上了名条,仲臣十六岁生辰、仲臣十七岁新年、仲臣弱冠之礼…

在他离家的这段时间里,他并没有少参与这家的任何一件重大事情,有人在此帮他延续了另一场回忆。

是她,绝对是她!这手艺、这绣工,非她无疑!

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离家前他问过她的,为何答允与他成亲?他曾渴望过有一个女人亲口对他说“我你”两情相悦的婚姻才是他要的,但她给他的理由却是…“这是爹娘决定的”既然她的允婚也是如此不甘情愿,何以在私底下要为他做这么多?存心叫他心不安吗?

比仲臣心烦意地梳洗了下,唤来管家送上早膳。

“谢谢你,福伯。”他边吃、边想着要从哪一方面发问才能籍由别人的口探出敖寒的真心意。想直接找她要答案?别作梦了!她的嘴巴向来比蚌壳还紧。

陈福躬身行礼。

“少爷,这是我应该做的。”

“可是早膳全是我吃的束西,也只有你才会这样为我设想啊!所以还是要多谢你。”探人口风时,嘴巴多抹点总是没错的。不过,这回谷仲臣好像错拍马脚了。

陈福摇摇头。

“少爷,这早膳是少为您准备的,我不过是端来而已。”

“敖寒!”他停下筷子,看着桌上完全合乎他口味的饭菜,再回头,另一边还堆著三箱她的心意。为什么?那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福伯,你知不知道敖寒为何收拾那些衣箱?”他指著边的衣箱,已没耐再转弯抹角,他想直接要答案了。

“对不起少爷,我不晓得耶!老夫人在世时,这房子就不准人进来了,老夫人去世后,这里的清扫维护工作就全由少接手,连我都足足十年未曾踏进『翠松楼』了。”娘亲想他,有如此行为,他能够理解,但是敖寒呢?她也想他吗?他怀疑这个可能;毕竟十年不见,而前口在杏林人口初遇时,她见著他连半分动的情绪也未,更别提为他掉两滴眼泪了,倒是他自己为痛失爹娘而大哭了一场。

他突然又想起她顽固的守礼个。她该不会是因为背负著“谷夫人”的头衔,为了尽责才如此做吧?

“那敖寒呢?她现在人在哪里?”

“少正在医馆里照看着那位凌晨才送进来的病患。”陈福给他添了杯茶水。

“哦!”他漫应一声,见陈福言又止的,疑心又起,逐又说道:“福伯,你有话尽管说,咱们虽名为主仆,实则情同父子,我们之间该没什么事是不能提吧?”

“少爷,您劝劝少吧!她今儿个又不打算吃饭了。”主子的事,下人本不应过问,但少爷说他们情同父子呢!怎不叫陈福动地对他掏心掏肺?

砰!比仲臣一个惊诧起身,下的椅子马上受不了震地翻倒了下去。

“她疯了,干啥儿不吃饭?”想到她昨晚苍白又疲累的脸,今天又绝食,那副娇小的身躯怎么受得了?[福伯,她在哪里?快带我去找她!”陈福没反应。他吃惊啊!从没料到少爷会对少的事起这么大反应,这是不是表示…呵呵呵!少爷和少之间还是大有可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