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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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
是秋的凉意把这一际无垠的草原变成了萧瑟的觉。风走过,天地在呼息间似乎有着叹息。
长长的盛草已是及,他可以
觉出来每一
草的波动都在说明着天地的运转大道。
“这是秋天!”他喃喃的道着,长长了一口气,让江南冰凉的空气进入体内,随着气机到每一寸经络内
受。
在眼睛还没失明以前,他用眸子看。
而现在他是用“心”看,看整个宇宙大造的奇妙。
“秋天就是秋天!”他笑了,自己对自己道:“大地就是大地,老天爷就是老天爷,人呢?”他叹了一口气,因为除了心以外还有耳朵。
在半里外有四匹马在撤蹄狂奔,一前三后,倏忽间空气便充了惊惧、惶恐和…杀机。
他皱了皱眉头,继续走着。
身前越来越近的那四匹马,四匹马背上的五个人是不是跟自己无关?或者有相当重大的关系?
他不知道,但是他明白一个道理。
天地的运行,自然造化的神妙很容易让两个无关的人,或者两件无关的事情变成密不可分。
马蹄已近,在前面那匹马背上有两个人。
“小心,前面有一个瞎子!”他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千万别踢到人!”
“好!”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回答:“抓稳了!”那是在三丈外两个人逆着风在谈话,他却听得一清二楚。然后在“心”里很清楚的“看”到一匹马在自己左侧不及三尺处窜奔往前。
甚至他还可以“看”到坐在后头的那个女人回过头来看他是不是受伤!
他“看见”了她的心,是一颗温柔、善良而恐惧。
有一颗温柔和善良的心,为什么要恐惧?
答案在后面那三匹马上的三个人身上。
杀气!
又沉又重的杀气破坏了这一际草原的安详,他皱了皱眉,可一点也不喜这样。
狂蹄已到了身前,有人叱喝道:“不要命的瞎子,滚远一点!”叫喝的声音是好大的嗓门,丹田中气相当的足,他笑了笑,低下了头。
瞎子低下头也是看不见东西,那么这只能说是一种习惯。
在二、三十年前他还没瞎而要拔剑以前的一种习惯。
草长及,所以他的手掌握住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马背上的三名汉子都是相当有名头,身经百战而仍然能够生存下来的人物。
所以就算瞎子手中握着是刀是剑,他们一点也不会吃惊讶异。
瞎子一笑,右腕突抬一探,好快的向马背上这三个人而来。好快!快到他们全被打飞到丈许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是哪条路上的…”他们勉强撑着挣扎爬起来,与其说是愤怒不如是骇讶来得真确。
“我?”瞎子笑了笑,缓缓道:“你们是天魔无极门中人?依程度看,是刑堂的‘天魔三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