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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而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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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这么冷淡的反应又引得女生们一阵不“什么哦啊哦的,你这算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来找允嘉?你知不知道允嘉有多难过?你究竟是不是她男朋友啊?怎么可以这样?”自上次谭允嘉家中一别后,谭允嘉一直没再来找他,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一向是她找他,所以,虽然知道自己伤害了对方,但也毫无主动道歉意识的少年,看着眼前这几个剽悍少女,心里只有一种想法,并且,他如实把那想法说了出来:“关你们什么事?”女生们又是齐齐变,你看看我,我看看她,表情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你…你这算什么?我们是看允嘉那么痛苦,好心想给你们两个调和一下,所以才来的,你竟然还敢嫌弃我们?”

“气死我了,这种男朋友,还是早点甩了的好,长得再好看也没用!”

“就是就是…”为首的女生一抬手,制住其他两个的聒噪,然后直视着他说:“江夜愚,我现在告诉你,允嘉很难过,而让她那么难过的人就是你。如果你算是男人的话,就去主动找她,跟她道个歉。听到了没有?”夜愚垂下眼睛,看着地面,冬天,地上有着薄薄一层冰,就像他和谭允嘉的关系,已经陷入零界点,是敲碎冰等待冬雪消融,还是就任它这样下去彻底完结,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无意伤害她,但是,如果继续在一起,她肯定还是会被他别扭的格所伤到。然而,就这么断了,又有点不忍心。

就在他为此犹豫时,一记汽车喇叭声传了过来,紧接着,杜天天出现在视野中。她坐在兰博基尼的跑车上,摇下车窗,喊道:“夜愚——”女生们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她,问道:“她是谁?这个女人和你什么关系?”夜愚没有理会她们的问题,径自走到车前“什么事?”杜天天的表情很憔悴,眼袋很深,看起来一直没有休息过,还带着说不出的沉痛,这种表情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心中顿时突兀地跳了一下,直觉地反应道:“是不是年年又出事了?”杜天天点了点头,低声说:“她昨天晚上再一次进医院了,而且,这一次比以往两次都要严重,到现在还没有醒…”夜愚的呼开始发紧,他的手在身畔握紧又松开,再握紧,最后说:“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要我现在去医院看她吗?”杜天天摇了摇头“她现在在昏中,你去了也没什么用。但是,我希望如果一旦她醒来,请你一定要出现在她面前,拜托了。”她将一只手机递给他“这只手机先给你,请24小时开机,因为,我随时有可能会给你打电话…我知道这是强人所难,很为难你…”夜愚二话不说将手机接了过去,回应得很坚定:“我知道了。”

“谢谢…”杜天天充

夜愚抿着,突然拍拍她搭在车窗上的手,说道:“她一定会好起来的。”杜天天的眼睛一下子又红了,探出车窗抱住了他“夜愚…我昨天晚上真的很害怕,我联系不到你…”远远的三个女生顿时瞪大眼睛,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

夜愚没有推开她,任由她抱住自己,应到姐姐在颤抖,不知为何,那种颤抖传染给了他,他觉得手脚也跟着冰凉起来。

“夜愚,我知道我这样说很失礼…”杜天天含泪望着他,吐吐地说“但是,你能不能对年年好一点?哪怕你并不喜她,但是看在她一直一直这么喜你的分上,看在她现在又病成这个样子的分上,对她付出多一点点的关心?就像哥哥对待妹妹那样?夜愚,可以吗?”哥哥…对待妹妹那样嘛…

夜愚垂首沉默。他对年年的觉很复杂,连他自己都分辨不出,但是,有一点却是很肯定的,那就是——他从来没把她当成是妹妹过。

“夜愚,以前,也在这个学校里,有个男孩子很喜我,但是,我一直没把他放在心上过,甚至连他终于鼓起勇气约会我,我也就随口答应了,没当回事。后来,因为我没有赴约,那个男孩子最后死掉了,我现在一想起这件事就悔恨得无以复加,那种觉实在是太太太痛苦了。所以,我不想让你也经历和我一样的痛苦。趁年年还活着,还可能病好的时候,对她好一点吧,否则,一旦我们真的失去她,就做什么都来不及了。”杜天天说着,伸手擦掉脸上的眼泪,放开他坐回到车内“总之,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一声的,我现在要回医院看年年,我不舍得离开她太久。你记得一定要24小时开机,我走了…”她刚想发动汽车,夜愚却突然打开车门也坐了进去。

杜天天吃了一惊“呃?”夜愚尽量表现得很淡然地说:“反正我也没有课了,就跟你一起去医院吧,有顺风车搭,也省了我的车钱。”杜天天又惊又喜,刚,夜愚别扭地转过脸去,冷冷说:“还有,我很饿,你要请我吃晚饭。”

“那有什么问题!”杜天天连忙发动车子,跑车风一般地呼啸而去。

留下梧桐树下三个目瞪口呆的女生,面面相觑。许久,一人才轻轻地开口说:“他…有外遇?”

“而且对象还是个老女人!”另一个人声音发颤。

第三人咬牙切齿“太过分了!难怪对允嘉完全不放在心上,原来他已经变心了!而且找的还是个年纪比他大的第三者!”

“真是看不出来啊,他原来这么花心。果然长得好看的男人就是靠不住呢,而且那女人开跑车耶!跑车!看样子是傍上了女大款。”

“那真是太不要脸了…我们该怎么办?”

“还用得着问吗?这种男朋友,甩了拉倒!走,回去跟允嘉说!”

“她肯定不舍得的,不然也不会这些天吃不下睡不着,憔悴了一大圈了。”

“那也没办法,我们得让她看清事实啊!陷入情中的女人最没有理智了,所以这个时候才要我们这些死帮忙啊!”三个女生一脸愤然,风风火火地离开,于是,原本明明是件说情调解的好事,最终演变成了打鸳鸯拆亲记。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透过加护病房的玻璃窗,夜愚看见年年躺在雪白的病上,身上了管子,她原本就瘦小,这下更像只人偶,不动,安静,没有声音。

杜天天在走廊那头打电话,不时就听她低了声音咆哮:“什么?你问我带子在哪?那带子不是你负责的吗?下期节目怎么办?去问你们栏目组的主编…不要什么事都烦我!”喊完这一句“啪”地挂上电话,气呼呼地走过来。

夜愚瞥了她一眼“你忙的话先走吧。”

“烦死我了,快年底了,连想请个假都那么难,不肯批。”她烦躁地抓着头发,从一旁长椅上的袋子里摸出听啤酒,打开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

“别喝这么多酒。”

“没办法,我现在心里很慌,镇定不下来,只能靠它了。”杜天天说着走到玻璃前,看着一窗之隔的妹妹,低声说“年年的妈妈就有心脏病,她去世时爸爸哭了。那是我平生唯一一次看见爸爸哭,他握着她的手说:‘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女儿,当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养大。’我和妈妈当时站在一旁,心里的觉很复杂。”夜愚静静地听着,没有话。

“年年三岁的时候,我因为贪玩结果被摩托车撞倒,命虽然无碍,但是左脚断了要在上躺一个月。就在同一天,年年冒了,发着39度的高烧,爸爸当时出差不在家,妈妈不知道是该到医院照顾我,还是该留在家照顾她。结果,年年说:‘妈妈,我不要紧的,你先去医院照顾姐姐吧,她没有人陪会无聊的。’事后妈妈复述年年的话给我听时,眼睛里含着泪光。坦白说,对这个情敌的女儿,一开始时她心里也并不是毫无芥蒂的,只是,因为年年太乖巧了,让人本无法对她产生任何负面情绪。”其实这些话在年年第一次病发时,杜天天就已经说过,只是,没有这次这么详细。夜愚听着她们的这些往事,对病上那个女孩越来越了解的同时,心境也就越来越复杂。

自己何德何能,竟能得到这样一个女孩子的喜?他和乖巧聪慧的她截然不同:他叛逆,任,从不顾及别人的受,活得很自我。高三时,如果不是她那一番将,也许他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落到三工厂里做着小工,过得窝囊而穷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念一大学的一学系,前途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