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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风化成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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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杜年年继续冷笑“看到了?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既然你要抱着你那所谓的狗骄傲和自尊去受苦受累,我想我们也没必要继续哭着求你接受我们的好意。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其实无非是想掩饰你作为一个私生子,在嫡出儿女面前永远的自卑而已。江夜愚,像你这种自卑的家伙,一辈子哪怕再怎么出人头地,将来再怎么事业有成,在我们面前都是抬不起头的。你就带着这种窝囊而且荒唐的自尊心过一辈子吧!”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两个保安走了出来,看着两个人,一时间还拿不定主意。

杜年年伸出手,指着江夜愚说:“就是这个人,把他赶出去。”

“…是。”保安上前,充歉意地说“对不起,先生,请跟我们离开吧。”江夜愚最后瞥她一眼,见她靠墙站着,脸白如纸,因为动还有点微微发抖。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集,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进了电梯。正当保安们也要跟着进来时,只听“砰”的一声,继而响起保安惊慌无措的声音:“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醒醒,小姐!”他连忙按下开键不让电梯合拢,然后探头出去,只见年年躺在地上,双目紧闭,看样子是晕过去了。

当下再也顾不得其他,他冲上前一把将她横抱起来,然后对那两个面面相觑着的保安吼道:“还站着干吗?快叫救护车啊!”其中一个保安为难地说:“先生,你…这位小姐不想看见你,所以你是不是先离开比较好?”江夜愚蓦地回头,那犀利的目光顿时令得保安后退了一小步“听着,”他沉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是她哥哥,我现在命令你们——去叫救护车!”三十分钟后,年年被推进了急救室。

夜愚站在急救室的门外,想起刚才在救护车上,昏中的年年握住他的手,表情痛苦,一直在汗,就觉得心脏跳得很急。

她不会出事吧?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晕倒了呢?难道说,是被他给气的?

他站了半天才想起应该通知天天,当下找了个电话拨114问了ftv电视台的号码,然后对着接线员说:“我找杜天天。”

“好的,现在帮你接过去,请稍等。”一段钢琴曲后,线路那端传来天天的声音:“你好,我是杜天天。”

“我是夜愚。”杜天天惊喜“夜愚?!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约姐姐一起吃饭呀?好乖哦…”眼看她喋喋不休讲个没完,他只得提高声音打断她:“年年突然晕倒了,我们现在在第一医院,你快来吧。”停一停,补上一句“我可没钱给她付医药费。”杜天天果然大惊“什么?年年晕倒了?好的,我马上过去!”然后就“喀”地挂上了电话。

真不愧是杜天天,干什么事情都是如此风风火火的。

单纯真好。他忍不住在心里慨了这么一句。再看向急救室的灯,红灯依然残酷地亮着。不要有事…请千万不要有事…如果她真是被他气得晕倒的,他的罪过可就大了。要知道,他的本意并不为了惹她生气,只不过…当时的话,好像说得是有点过分,但也比不上她的话伤人啊,起码,她可是连“滚”字都说出来了的…

正在胡思想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转头,就看见了跑得气吁吁的杜天天。

她看见他,如见救星“怎么样怎么样?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年年为什么会晕倒?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去你家了。本来想着把支票退还给你的,但是你不在,所以就给了年年。当我想离开时,她就晕过去了。”他说得简,果然引来她的怀疑。

杜天天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眯着眼睛说:“就这么简单?你们肯定发生口角了吧?”

“就算是吧。”

“什么叫就算是吧?”她急得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不知道年年的身体从小就不好吗?你还要刺她?坦白代,你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惹得她那么生气,都晕倒了?”

“拜托,是她刺我好不好?”真是从小事上就可以看出两人的地位差别了。这个姐姐,口口声声说关心他,可将年年的事和他的事摆在一起时,就完全不分青红皂白地站到妹妹那边了。

“反正肯定是你这个坏小子不好!”一锤定音,连上诉的机会都不给他。

夜愚翻了个白眼,干脆放弃辩解。

杜天天急得踱来踱去,唉声叹气:“怎么办呢,上帝保佑,年年可千万不要出事才好…否则妈妈回来,会骂死我的…都怪我不好,我忙着工作都没怎么照顾她,其实昨天晚上她就不太对劲了,脸那么难看,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她其实是病了呢…年年对不起,姐姐对不起你,你可千万别出事啊…”夜愚正愣愣地听着,杜天天突又扭头,将矛头转向了他“我说,你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肯收我的钱?”

“没那个必要。”

“什么叫没那个必要?”杜天天极为不悦,这臭小子到底知不知道那是谁的一番苦心啊?

“你难道真的想让你外婆做活做得累死,东借西凑地攒钱给你念书吗?”

“我申请了国家助学贷款。”杜天天嗤了一声“得了吧,那种东西也只是说得好听而已,其实比改户口还要难批。否则每年也不会还是有那么多孩子念不起书只能退学了。我说你,脑袋瓜给我放聪明点,有捷径不走你非要走弯路,你是猪啊?”这就是杜天天教训人的方式,由此可见,和她妹妹是何其不同。同样的反驳话语,年年说出来,像无比尖利的针一样能把人扎死;而天天说出来,就让人觉得好气的同时又有点好笑。

夜愚心里在叹气,脸上依旧不动声地说:“总之,我的事,不要你们心。”

“切,你以为我愿意为你心?要不是年年来求我我会…”糟了!说漏嘴了!杜天天一把捂住嘴巴,但已来不及,看夜愚震惊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听见了。

“你说…”夜愚低声音,很严肃地问道“这是年年的主意?”杜天天转了转眼珠“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主意。”

“是谁先提起的?”杜天天继续转眼珠。而夜愚已经明白了,心里的觉更加复杂,不再是愤怒,但也丝毫不觉得开心,空气里像有种无形的力,沉甸甸地勒在他身上,令得他呼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