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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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吗?
如果玉彬不止一个女儿,那为何他在玉家当奴才的时候,从来没见过别人提起?
曲残郎依稀只记得,那个打烂自己玩具、还赖说是他坏的玉小姐,个头顶娇小,子却是被宠得无法无天的骄横。
事隔八年,加上他仅靠脑海里残存的模糊记忆,的确是无法肯定玉就是那个小女孩。
“嗯…”玉无意识的轻哼使曲残郎回过神。
他眯起眼,心中顿时不悦地发现,他极端不喜看她颦起眉头。
他怎么也无法将这张娇娇弱弱、楚楚可怜、惹人怜的美颜,和那张年仅十岁、充其量只能算是可、且净是蛮横神态的脸结合在一起。
玉睁开眼见到的就是曲残郎冷峻的脸,她还以为是幻觉,用力地合上眼再睁开。
“你…”不是幻觉,也不是在做梦,他真的站在榻前。
玉吓了一跳,连忙拉高被子,挣扎着坐起身,防备地瞪着眼前的人。
“你站在这儿多久了?”
“那得看你睡了多久。”曲残郎敛眉低哑地道。
玉一听,羞红了芙颊。
这男人除了喜打断别人的话、善于断章取义的习外,难不成他还有偷觑别人睡相的怪癖吗?
看着玉不经意出的娇妩媚,曲残郎不微微失了神。
“你进我房里做什么?不会只是来瞧我的睡姿吧?”她假装没听见他孟的话,更一径教自己不去理会那莫名的心。
“我来看你的伤势。”曲残郎促狭地道,故意不移开他炯亮灼热的目光。
嗯,相较她的拧眉,他倒是比较喜她脸红的神态。
“你有这么好心?”不是说想折磨她、毁掉她的吗?”
“毕竟你救了小磊。”
“哦!”玉心里忽然有淡淡的失望和惆怅“他怎样了?好些了吗?”她强打起神问。
“活蹦跳的。”曲残郎简单扼要地说。
他向来不多话,平褚溯方和冯飞总要问个好几遍,他才回上一句,有时甚至连说都懒。
“喔,那就好。”玉觉得自己肯定是得了绝症,她居然有种错觉,她和曲残郎的对话,就像…就像一般夫正秉烛夜谈。
“真不知该夸你勇敢,还是笑你愚蠢,那么高峻陡峭的崖壁也敢攀爬,就不怕一个闪神,跌得粉身碎骨?”玉怒瞠大眼,本想发作,忽地一个念头闪过,她不怒反笑“你怎么知道那崖有多陡、多深?”她的眸光晶亮、慧黠。
残风寨附近,大大小小的悬崖不下百个,曲残郎怎么知道她爬的是哪一处?
曲残郎蹙起剑眉,心里懊恼着不该说溜了嘴。
“嘿!”见他僵住神情,玉竟暗暗心喜。
“冯飞去看过。”他不容质疑地回她一句。
打死他也不会让玉知道,其实是他沿着她在泥地留下的脚印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