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朝入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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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拂过,苑中的花叶簌簌飘落。飞旋在落花中的少女,笑脸轻匀,眉目如画,眼角的泪痣宛若一抹动的光华,盈盈颤动。
在场的秀女原本想看她出丑,可等看过一阵,都不觉被那舞姿引。封秀
望着玉漱的舞姿,余光中,忽然看见了北侧的红漆廊坊里,一抹明丽
装的身影,像是伫立了很久的样子。
"拜见云嫔,娘娘万福金安。"新晋的妃嫔,原就是体面人家出身的女子。进短短一载,便坐到嫔女的位置,自是处处高人一等。踩着花盆底的旗鞋自游廊里走过来,美丽的鹅蛋脸,弯弯眉黛,下颌
致小巧,一双杏眸宛若秋水含波,端的是未语先有情。
"本来这园子里赏花,还在奇怪呢,
里边怎会有戏子跑这儿来练身段?原来是新一届的秀女。"
"云嫔娘娘吉祥——"她刚步至花庭,琴音滞,舞步停,一庭子的少女赶忙呼啦啦地敛身行礼。而玉漱此刻还站在花庭中央,身后跪着一堆人,只出她一个,怔了怔,才有些尴尬地敛身,"云嫔娘娘金安。"武瑛云穿的是一袭百蝶穿花荷叶边镶滚旗装,梳旗髻,青素缎面的旗头上
着一朵赵粉,镶三颗碎玉,左肩一侧还垂着长长的珠玉缨穗。随步履翩跹,零零碎碎地轻响。她来到玉漱身侧,也没让她平身,只淡淡地睨着目光,嗓音宛若沁了花香的山泉,"多大了?"
"回禀娘娘,刚十四岁。"只是虚长几岁,武瑛云就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老了,看了片刻,
边蓦地挑起一抹弧度,笑靥如花地道:"你的舞跳得倒是不错,再为本
跳一段如何?"玉漱跪在地上,手心里早已
热一片。这时,封秀
走上前一步挡在她前面,敛身道:"娘娘,她们都是初学,难登大雅之堂…"
"你倒是对她们照拂得紧,"武瑛云转过身,冷哼了一嗓子,不咸不淡地道,"可既是初学,也敢带到这里来招摇,看来一些最基本的动作,是已经驾轻就的吧?否则舞也不出彩,动作也不规范,本
撞见便罢了,倘若是被皇上瞧见,污了眼,封掌司可是吃罪不起的呢!"封秀
额上沁出汗珠,敛得更低,"娘娘教训得是。"武瑛云的目光从封秀
的头顶扫过去,"这样吧,让本
来试试她的基本功。"玉漱一怔,没来得及说话。那厢,武瑛云身侧的丫鬟却是一声严厉的呵斥,"能得娘娘亲自教导,还不赶紧谢恩?"玉漱吓得一哆嗦,忙缩着肩下拜。
武瑛云意地点点头,轻柔着嗓音道:"来,先给本
下个
瞧瞧。"巳时过后,
光开始热烈起来,直直地晒下来,将回廊上的红漆晒得滚烫。武瑛云说罢,径直坐到一侧的石凳上,有奴婢打着雪绒团扇,给她纳凉。
对面的玉漱不敢抗命,有些赧然地将两手向后弯,后颈微仰,一个利落的动作就将整个身子往后弯下。
"嗯,姿势不错。"武瑛云脸上的笑靥如水,闲闲看着,一边慢条斯理地道:"练舞最重要的便是基本功,要一直保持着,练足时辰才能下来,否则可是白耽误工夫。"
"奴…奴婢遵旨。"双手触着地面,冰凉的觉,脸上却是火辣辣的。玉漱死死地咬着
,艰难地吐出那几个字。她用颤抖的胳膊支撑着身体,然而等半炷香的时间过去,眼前已然模糊一片,身上
觉就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爬,又疼又
。
绛雪轩里很静,秀女们低着头站在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大约待够一炷香的时辰,武瑛云像是等得烦了,一摆手道:"得了,本
也不陪着你们在这儿练习了。封掌司可要好生看着,不够一个时辰,不能下来。"封秀
掩在袖中的手攥得紧紧的,领着身后的秀女敛身道:"恭送云嫔娘娘。"等武瑛云一行人走远了,封秀
赶紧示意伺候的奴婢将玉漱放下来。
莲心跑过去,扶着摇摇坠的玉漱,想要帮她站起来。然而玉漱胳膊已经麻木僵直得没有任何
觉,刚卸去了力道,玉漱整个人就像一个破碎的木偶,狠狠摔在地上。
"你怎么样?"玉漱摇摇头,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
"何必跳得那么好呢?现在可倒好,得罪了云嫔娘娘,以后可有你受的了!"其中一个秀女凉凉地讽刺。
她是徐佳·袭香身边的人,说话时,自然得到在场很多女子的应和。莲心没工夫理她们,跟另一个秀女抱着已经中暑的玉漱,赶紧往屋苑里走。
原本午后还有其他的几项内容,但封秀格外开恩,免了玉漱的教习,并且让莲心留在屋里照顾她。原本也不是娇滴滴的闺阁千金,只是长时间血脉不通,累得狠了,然而睡了一觉,醒来后便无大碍。莲心嘱咐小厨房做了点清淡的粥,玉漱倒觉得不够,又吃了几张饼子,才倒在
榻上,抱着被褥发呆。
而后等到晚膳时分,秀女们结束了一的训导,筋疲力尽地回到屋苑。有好些相
的少女过来看她们。而出乎预料的是,在众人告辞之后,纽祜禄·嘉嘉也来看她。
莲心和玉漱正在说话,这时,清傲的少女踏进门槛,轻咳了一嗓,神颇有些不自然。玉漱抬头看见是她,就要挣扎着起身,却被她轻轻按了下去。
"你身子不好,还是躺着吧。"莲心站在一侧,嘉嘉抬眸,两人一颔首,算是见礼。莲心拿起铜盆,出去换些清水。
玉漱半坐在榻上,握着纽祜禄·嘉嘉的手,喃喃地道:"嘉嘉小姐,奴婢有今
,全都仰仗着小姐的恩情,奴婢怎敢放肆。"纽祜禄·嘉嘉
边漾起一抹苦涩,有些哂然地道:"进了
,我们都是待选的秀女,哪还有什么小姐、奴婢之分?你今
得罪了云嫔娘娘,以后要多多小心才是。"玉漱动容地点头。就在这时,又有几个秀女走了进来,也没敲门,中间围绕着的一个俏丽少女,正是徐佳·袭香。
"呦,嘉嘉也在呢,可真是好心啊。谁不知道她以前是在你身边伺候的,怎么现在落了难,倒是生出同病相怜的姐妹情谊来了?"徐佳·袭香歪着头看她,两人都是上三旗的贵族,也都是京城中芳名远播的闺阁千金,互相之间总有几分一较高低的意思。
纽祜禄·嘉嘉此时冷下脸,却没搭理她。
徐佳·袭香的眉黛一蹙,有些下不来台,她身边的人忙道:"袭香小姐这可错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落难的凤凰不如!人家啊,说不定现在连个奴婢都不如了,怎么不会拉拢几个出身不好的,给自己提身价呢!"说完,几个人都捂
哂笑。
嘉嘉的脸变得很难看,低低地跟玉漱道:"我先走了…"说完,就即刻起身,离开屋苑。莲心在这时端着铜盆走进来,纽祜禄·嘉嘉跟她错身而过,侧眸的瞬间,莲心看到她的眼眶似乎有些红了。
"平素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现在才想起来装好心,留着给自己用吧。"
"就是。论身份,她怎么比得上袭香小姐呢…哎呀!"那个秀女还没说完,就一个跳脚,尖叫了起来。不知怎的,忽然一大盆水就朝自己的脚泼过来,来不及躲闪,裙裾了大片,连绣鞋都
透了,凉飕飕的。
几个人抬眼看过去,就见莲心拿着铜盆,站在门廊上,"抱歉啊,不小心没拿住!"
"你——"那秀女刚想发难,就被徐佳·袭香一把拦住,"得了,裙子都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水,还不赶紧回去换了,留在这儿丢人现眼!"几个人恨恨地瞪了莲心一眼,那被水泼了的少女,委实也有些狼狈,却仍旧扬起下颌,趾高气扬地跟着离开。莲心失笑地摇了摇头,拿着铜盆出去重新打一盆热水回来。
徐佳·袭香盯着莲心的背影看了半晌,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