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夜宴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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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我都在白莲所住的‘朝华阁’里,不是给他洗澡、捶背、按摩;就是为他已经做疤的手指手臂涂抹药膏;再不,就是喂他吃些小巧的果实,然后被他衔在齿间,笑着喂进我的嘴里,被我狠狠地咬碎,下腹!
上的啃痕经过整个下午,终于消了肿,却隐约见伤。
被请去宴会场时,我终是松了一口气,就差老泪纵横,大赞苍天有眼,总算将我从白莲的软鞭下解了出来!万幸,万幸啊!
扫眼白莲,我开始寻思,此行的目的到底是否应该彻底执行?还是…应该背起包袱,转身离开,策马草原,乘风而行,快意人生?
我竟然觉得,如果让白莲娶了那‘鸿国’公主,简直是对敌人最有力的打击与报复。
这绝美之厮,简直就是世纪末的安乐死药!
心里慨着,奴才样的低垂着脸孔,尾随在白莲祖宗的身后侧,一步步进入了宴会场。
行走间,总能受到几束异样刺眼的目光,落在身上,如虫啃咬般难受。
整个宴会场,是全开放式的自然之景,没有了面梁雕栋的华美,却更显得怡然自得,好不惬意。
一盏盏灯,在一位位彩衣翩然的女手中,萦绕出五光十的美丽,将人与花,杯与酒,映得分外娇人、美轮美奂。
晚风徐徐,载着酒香;歌舞升平,美人如玉;盈盈笑语,月影秀丽。
杯盘错的矮桌,呈椭圆型围绕而坐,‘鸿国’皇帝与皇后一桌,左临狮子,右近眼镜蛇,可谓是三皇并列而居。
从狮子往下,分别是月桂,罂粟花,白莲,和隐匿在白莲身后的我。
眼镜蛇那边则显得人少冷清,幸有‘鸿国’的臣子作陪,不然,真就是孤家寡人了。
大家落坐后,对面的眼镜蛇突然抬头看向我,与我望向他的眼不期而遇。在灯火阑珊处,跳跃起一簇不知名的火烛,便又瞬间分开了莫名的纠,投入到这场暗浮动里。
‘鸿国’君主提酒三杯,是必然要喝的。
我不抬头又向眼镜蛇望去,不知道他会不会喝多了出洋相?
眼镜蛇接收到我的目光,冰冷刺骨的眼波瞬间变得滟潋动人,角于若有若无间,绽开了一抹极媚的笑颜,微微摇了摇头,暗示他可以,没关系。
我抬头望了望月亮,心道:但愿吧…
推杯换盏间,歌声萦绕里,竟然有人谈起了‘刃’。
‘鸿国’君主道:“近,就连寡人亦听到那关于‘刃’的传说,被臣民争相传颂,且不知道到底是实为何人?出身何处?若天下兵者皆如此勇士,何愁那‘猛嗜’来犯!”狮子道:“能孤身入敌营救出皇儿,于千军万马间挟持主将,确实有勇有谋之人。”‘鸿国’君主问:“那十一王爷,可曾看清那人长相?”白莲回道:“‘刃’来去如风,只观其背影,不见其面。”‘鸿国’君主叹道:“可惜啊,此等英雄若归,定可大挫‘猛嗜’士气!”眼睛蛇道:“听闻那‘刃’挥刀之手,快若闪电,无人可避其致命一击。”话音尚未结束,眼光却向我处瞟来。
而我则聚会神地听着大家的调侃,仿佛对此非常兴趣,眼中努力挤出小女儿崇拜英雄的神,不让自己看起来有一点异样。
即使那眼镜蛇有所怀疑,但也不能完全肯定我就是那个抹人脖子不眨眼的冷血‘刃’。
更何况,在这男尊的世界,他们长年累月堆积的心思下,一定会认为,即使女子非常强悍,又怎么可能孤身一人突破层叠防守,将‘猛嗜’的大王子、三王子,全部死在脚下?
所以,除了知情的白莲,我对其他人的猜忌,完全有恃无恐。
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不会因此而变成其他人。
之所以隐瞒,是不想让‘猛嗜部落’的人天下地追杀我。他们不嫌累,我还嫌烦。
虽然三皇三王对‘刃’大加赞赏,但作为听者的我,却受不到一点的骄傲喜悦。因为,没有人知道,‘刃’的名气,无论是前世今生,那都是用无数人的鲜血堆砌成的!
曾经,我不害怕血,甚至,在骨子里渴望着那滚烫的洗礼。
只是,当白莲为我抓刀的那一刻起,我才第一次惊觉,原来,那血,竟然是会灼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