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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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女人知道她随时有男人需要她、承担她、负责她、宠她时,她才会有勇气对己对人说:“我可以独个儿活得好好的。”这种情况,我心知肚明,只是不好道破,以免节外生枝。
当年对于德克萨斯州的原野有着极大的好。
我忽然下了一个奇怪的决定,在临走前,我重托了伟特葯厂给我介绍一间叫威廉标尔的地产管理公司,为我物更价廉物美的一大片地皮,买下来。
连唐襄年都问:“买下来干什么?”
“纪念。”
“纪念?”
“对,我的事业与幸运始于伟特葯厂,我希望在这儿拥有土地,没有想过要用它来做什么发展,那是以后的事了。”
“女人真奇怪,为了情,多用了很多钱。”唐襄年笑我。
“男人不奇怪吗?明知没有情,也花钱去买笑。”需要的和看重的不同而已。
到美国去,真的有如活在另外一个世界,不论生活节奏和环境都比香港缓慢。
临下飞机时,唐襄年问:“有没有山中方七,世上已千年的觉?”我笑:“不至于如此严重吧!”
“你回去才知道可能不是夸大,而是近傍。”唐襄年说的无疑是笑话,却偏偏言中了。
我回到家去,走进大门,情景叫我吓得目定口呆。
怎么可能?
我整个人愣在那儿,不懂反应。
是过分的出人意表,过分的惊喜集。
直至母亲冲到面前,把我抱紧,口中嚷:“心如,心如,我的好女儿!”
“娘!”我哇的一声竟哭出声来。
母女俩抱头大哭。
好一会,旁的人才把我们分开,让我们坐定下来。
这旁的人,正是我的两个妹子健如和惜如。
“别这样,一家重聚是件快事。”健如这样说。
惜如从牛嫂手中接过了巾,分别递给我和母亲擦脸。
“好好歇一歇,再说话吧!”惜如说。
“可是,”我仍有点呜咽“娘,为什么你一下子就能出来了?”
“过程由我来讲吧!”健如是看我和母亲都因为哭得一塌糊涂,心神力还未恢复过来,于是便省得母亲说话,让她好好地歇息着。
“家乡的情势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些是旭晖从金家留穗的家人通讯中得知的。他跟惜如提起娘跟康如来,惜如便促请旭晖给他们想办法,到底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门路,很花了一笔钱,就托人把娘和康如带到香港边境来,过了境,才打电话叫我们火速去接。旭晖为了安全起见,又伯我们姐妹几人担心,故此一直暗地里办这件事。连从边境接娘到市区,他都花了心思,借上了岳父傅品强的游艇,招呼了一班本城的达官贵人,包括警务署的副署长在内,玩个痛快,才大伙儿坐着游艇把娘和康如一起带到市区来,待百分之一百安全抵埠了,才送回家来见我们。”
“娘!”我再次动地抱住母亲。
回头看到一个年轻小伙子,讪讪地望着我,没敢招呼,我问:“是康如?”对方点点头,才晓得扑过来跟我抱紧。
一晃眼,离乡已是十年,幼弟已经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