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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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你说的是什么人话,过河拆桥也未免快了些,我的脚完好无缺,随时开溜多方便。”他炫耀地踢踢腿,走台步。
“一绳子绑死了你我,你能跑多远。”他冷嘲地按下前进钮,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秦东峰眉头一皱。
“说得好暧昧,我对同志没兴趣,也不会嫁给你。”做完烈的复健不应喝酒,可是他肯定不听人劝,一意孤行地把酒当白开水补充失的水分,说了他几十次依然故我,简直令人想按他一顿。
三年前差点救不回他,在加护病房观察了三个月才允许转人普通病房,接着一整年是医院的长期住户开了好几回刀矫正腔位还,在脊椎处植人钢钉,而且固定腿骨不外移。
原本不该在一年半前出院,依他的复原情况不会提早进行复健,但是能拿一头牛怎么办?打不回骂不痛、说不听,硬是执意为所为。
为了避免错误的复健方法使腿骨受二次伤害,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出院证明书,请来名为看护的复位师拟定长期复地计划,在有效的控制范围内得到正确而完善的复健程序。
不过他实在太来,求好心切地私底下练习,好几回脚筋差点痛晕过去,因此他才得不时地开“巡逻”挑两句不中听但绝对中肯的狠话来提醒他不想他真的成了残废,悔恨终生。
他太骄傲了,容不得一丝怜悯,谁要敢出同情的眼神必过他炮轰。
“废话说够了,该说说正事。”辛辣的口一人胃;平息了齐天豫体的疼痛。
“俱乐部这个月的收支簿我帮你拿来了,有几个员工更动,其他大致没什么变动。”这人太嚣张了,他可不是让人使唤的小弟。
“理由呢?”
“手脚不干净,私底下和会员有场外易。”偷东西算是小事,偷人才是了不得的大事。
俱乐部创立的宗旨是供人游乐、休闲,虽然有打扮华丽的女公关招待客人,但规定一律不许有进一步的关系,止于亲吻和抚。
前阵子女客抱怨男女不公,有女公关却没男公关作陪,因此短期内招募了二十几位大专以上的俊秀男子,加以职前训练便人行服务。
大概是年轻气盛受不了勾引,工作时间一到即坐上名媛贵妇的车开房间去,一阵云雨后被人这个正着,所以不得不办离职手续,总比被开除好,又不是光荣的事,以后找工作会是个污点。
除非去当牛郎,适得其所。
“嗯!我知道了,其他呢?”他示意复健师先行离去,他不需要她了。
雪儿点了一下头,像往常一般步伐稳定地走了出去,并带上门。
“别老是想着报仇,多珍惜身边的人。”他暗示着,可惜牛是缺乏想象力的动物。
“好让他们在背后赏我一刀吗?我不会原谅放冷箭的人。”他说得相当冷酷。
秦东峰气得如他背一拍。
“我指的是雪儿,你没看见她的用心呀!”
“我付钱给她照顾我,在这方面她很负责。”他不认为有什么好谈的。
“她喜你呀!太笨牛”他没救了,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都能视而不见。
枉他特意挑个容貌美丽的女复健师,一来赏心悦目,二来能消百病人的戾气,三来…嘿嘿!看能不能成就一桩风的事。
没料到牛牵到北京还是牛,竟不懂得近水楼台一亲芳泽,白白费了好意牵良缘。
早知道先泡起来当女朋友,现在…唉,迟了一步,人家的芳心已失陷,他再出手就显得卑鄙,毕竟他是罪魁祸首,小小的愧疚是难免。
“东峰,你希望我换新的复健师吗?”冷淡是他推一的表情。
他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