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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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彼晴岚茫茫然地看着他，花靖尧则一副公事公办地坐在办公桌后，严肃得好像刚刚对她说了什么工作建议似的。

“我说我们往吧。”他又重复一次。

“往？”

“没错。”花靖尧点点头。

“你跟我？”顾晴岚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

花靖尧又点头。

“为什么？”

“你不是想帮忙吗？”花靖尧冷静又理智的模样，让顾晴岚觉得自己好像濒临疯狂的边缘。她下体内翻涌的歇斯底里，点头认同。

“你不是想赔罪吗？”他又问。

彼晴岚同样只能点头。

“那就对啦！”他一副理所当然，毋需再解释的样子，令顾晴岚忍不住爆发。

“对什么？这和我们往有什么关系？”她大吼。

“这就是我想请你帮的忙。”他说得好像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却不懂她为何反应这么烈。

“这就是你想请我帮的忙？”她咬著牙重复，觉得自己像是置身超现实的梦境，一切都变得诡谲难辨。

花靖尧突然拧著眉看她。

“你生病了吗？”

“嗄？”他现在又在耍哪一招？为何她觉得他们好像来自不同星球的人，她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你一直在重复我的话，你是生病了吗？”

“本来没有，不过快了。”

“你要不要去医务室休息一下？”

“我可能需要更专业的医生才行。”顾晴岚喃喃自语地说。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

“你是说得很清楚，但我听得很模糊。”顾晴岚扶著额头，走到沙发上坐下。

她觉得刚刚好像发生了六级地震，晃得她头昏。

“我哪一点说得不够清楚？”

“都很不清楚。”顾晴岚抬头，看着他起身，优雅地朝她走来。

“首先，你为何要我和你往？这算帮你哪门子的忙？再来，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找我帮你的忙？”花靖尧目光炯炯地看着她，足足有十秒钟。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还是我的问题太复杂？”顾晴岚摸著脸问。

“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你会问出这么犀利的问题。”花靖尧如实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