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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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脏话，她是我姐姐，自然就是你姐姐，你还没有资格抱怨她。特别是这种公私不分的问题上！”我瞪了他一眼，里燥的，一点儿也不像平时的灵鬼！这小子，不是被“救命恩人”昏了头吧！

斯蒂安的发言仍在继续，矛头却又似有若无地偏移了角度:“我还是那一个问题，肇事者的行为，是否触及到黑暗世界的安全底限。如果触及了，是怎么触及的？安全底限的定义究竟是什么？希望能够从诸位口中得到答案。”说是要答案，可话一说完，她就靠在椅背上，瞑起双眸，此情此景，与某位假面先生是何等相似，但一个冷厉深沉，一个仪态万千，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轮到梵河，儿姑娘浅浅一笑，纤长的手指敲敲桌沿，即使是虚拟的影像，声音也清晰地传了过来:“联合长老会不存在了，建立在它的基础上的《核武器销毁程》也要有进一步的变化。至于此次核爆事件，我方希望在进一步的调查后，再做出最终结论。就是这样了！”言罢，她甜甜一笑，我这边却是一呆。

她的笑容，真是像极了有容妹妹，天真无、了无心机。相比之下，普鲁斯的笑脸就要逊一筹，亏他的年龄比儿还要小一些…

梵河一方的发言没有什么新意，而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是神英这种实力惊人的，否则也没有人会和“三大制约”顶牛作对。

至此“六大力量”的意见均已叙述完毕，大伙儿的目光全向了“三大制约”的代表身上。

这次开口发言的，则是另一位红衣主教，杰拉德大人。

他是一位五十刚出头的壮年人，肤雪白，没有一点儿杂，金的长发直披到肩头，梳理得一丝不苟，举止优雅从容，年轻时应该也是个美男子。

只可惜，他脸部的轮廓比万载寒冰还要冷硬，不苟言笑，和克洛伊德正是两个极端。绿的眼眸中冷电不时闪过，修为颇是惊人。

他的嗓音浑厚低沉，颇具魅力:“综合各位的意见，《核武器销毁程》是到了必须修改的地步了，我们希望，这次会议之后，各方能派出代表团，参加条约的修订，这关系到黑暗世界的生死存亡，也关乎各方的共同利益，希望大家不要等闲视之。”他的话有理，只是这种理所当然的“上位者”语气，却无法获得大家的好。幸好，会议桌前的代表心机还算深沉，没把这种不形之于表面。

对各方代表的心思，杰拉德大人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依然不紧不慢地开口，眼神望向了斯蒂安。

“刚才斯蒂安大人的问题，我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关于‘安全底限’，在‘三大制约’的安全章程中，并没有明确的解释，这只是个约定俗成的东西。

“我们不想也不能，用一个太明确的规定来限制各方的行为，我想，诸位也不愿意在一个死框架内活一辈子。”这话明显是对斯蒂安说的，但她角笑意隐然，却没有做任何表示。

杰拉德收回目光，继续讲了下去:“我们只能通过不断变化的情报，来评估事件的危险级数。比如核爆事件，肇事者引爆核弹，不但大力冲击了《核武器销毁程》，还重重打击了普通人世界的核武器公约。

“尤其是引爆的地点，正在黑天洲的无核区，这将对各国政府评估核技术的扩散现状，产生负面影响。

“东方局部战争结束仅仅五年，东、西方的关系仍在紧张时间，这一变数的出现，将为世界的发展前景蒙上一层影。”普鲁斯低低地咒骂一声，他力保“救命恩人”的立场很明显，杰拉德这话有向他示威的嫌疑。

只可惜，杰拉德的演讲不以他的咒骂为终结，依然在冷淡的语气中继续下去:“核爆事件只是个最简单的例子，在最近十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造成的影响也相当恶劣。

“比如，隘列先生与卡陀先生的战斗，给坚罗洲、西罗巴洲海岸线附近，带来了毁灭的打击，迄今为止，已造成了近五百人伤亡、近七十万人无家可归、直接经济损失已达四百亿，而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地上升。

“最麻烦的是，在全世界人心惶惶的时候，如此作法，只会让局势更加难以控制！”面对杰拉德直斥其非的举动，隘列冷笑依旧，卡陀黑黑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还有黑天，对‘死亡赌赛’组委会的杀戮，不但灭绝了一个古老的组织，还强行中断了本届‘死亡赌赛’的进行，由此所带来的经济损失，很难用单纯的数字来表示。”说话间，他眼角勾向丛巫的两人，回格仰首望天，只当没听见，杜古则报之以笑容。

杰拉德冷冷一笑，又转动眼珠，这次盯的却是真主圣战的代表。

库玛尔沉默不语，另一位代表却是苦笑摇头。大家一看，便知道他此次要说“东极洲宗教危机”了，目光都投向了梵河那一边。

果然，杰拉德冷笑两声后，说到东极洲的事上来。

“至于东极洲宗教战争，是这些年来，最没有必要的一场战事。普通人会因为宗教情结而狂热无度，难道我们也要学他们不成？这场战争，至今尚未结束，造成的人员损伤也就罢了，影响之恶劣，却相当棘手。

“当然，说到这些，还必须提一提这些事情的源头，‘灾难危机事件’！理查先生出手不凡，转瞬之间，‘极限战场’灰飞烟灭，且引发全球经济危机，造成如今的国际关系紧张，各地战火、灾害不断，如此作为，更是亘古未有之壮举！

“你们如此做法，却要问我‘安全底限’在哪里？便是我说了，又有什么意义？”这几句话与前面的话又有不同，这样直白的说辞，毫不顾忌各方高层的面子，几句话下来，把神英、梵河、丛巫、忌、真主圣战全得罪了，但看杰拉德的表情，似乎并不在意这个。

我心里摇头:骄傲的家伙！他为人处世的手段，比克洛伊德，差了不只一把火。

不过，这样直率坦白，即使得不到人的好，也让人没法挑剔。

看其他五个代表的脸，对杰拉德的格也是相当了解，面对这种情形，仅克洛伊德一人摇头苦笑，其他的人都是面无表情。

我冷眼看着他们的神情变化，品味着其中的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