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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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祷看她陡然苍白的脸，有些不敢相信她明明震惊惶恐，却能不外，还能详详细细地看完，要是一般姑娘家，早就失序啼哭了。他对她似乎有些估计错误，幸亏有这份卷宗，否则他倒没把握能轻易控制她。

“看完了？”原本善意的笑变成了狰狞。

“那么，你愿意帮我了吧？”她深口气，尽量使声音平稳。

“卷子里写的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爹接了堡里总管职务以后，便开始在堡内每月的采购上贪污；后来养大了胃口，便篡改账册，自个儿支帐和外头商家易，赚得的全入了自己口袋，每月经手的金额可是相当可观。所以你说，这事持续了多久呢？”一记闷重重地击在她心口，几乎使她不过气来。垂下眼帘掩饰这一阵痛心，她单刀直入地问；“叔叔调查得如此详细，相信是费了很久的时间，为什么你不把这事向堡主揭发？”这对他而言是极有利的事，何况他一向视她爹为眼中钉。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只是时机必须挑对啊。他勾起一个沉的笑，她远比他想象中还聪明，但他也不怕她不帮他。

“可是，堡主后来就被天尊教暗杀了，就算他知道了，你以为他又能做什么处置？”陆青烟整个人呆住，仿佛遭受到太大的打击，连话都说不出口。他…他这是在暗示什么呢？不，不会是她想的那样，绝对不是她想的那样怀震惊望向晏祷，她明白他在等她的答案…做一个晏霄身边的间谍。可是，夹在血浓于水的父亲和恩重如山的堡主之间，她能怎么选择？

又该怎么选择？

“青烟会…好好考虑叔叔提的事…”只能语焉不详地丢下这么一句，她几乎要承受不住这一切。

晏祷用着讥诮的眼神睨了她最后一眼，转身离去，知道自己已达到了目的。

盯着他的背影，陆青烟只能愣愣站着，心里充了心余力绌的悲哀。

她只是想平静地、安分地过子，为什么上天连这一点小小的奢求…都不能施舍给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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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这简直是帝王般的享受。”霍季云赤着上身，趴在铺着柔软锦被的上，双眼极为享受的闭起，偶尔嘴里还会逸出一两声足的叹息。

专门服侍少堡主的四美婢，儿跪在他身旁为他推拿，夏儿拿者凉扇替他扬风，秋儿偶尔递上果物甜品，冬儿则弹琴愉悦他的视听。

当少堡主居然能有这等风光，霍季云恍如置身云端，飘飘然不知所以。被齐洛飞了一天，害他见不到赏心悦目的陆青烟，还得呆坐一旁看齐洛飞处理账册，他只到头昏脑。因此事情一了，他马上遣走恼人的家伙，传来四大美婢伺候。

“不错、不错，儿，肩膀处再用力些。”头埋在香软的被褥里，闷闷的声音还不忘下令。

“是。”儿又加了几分劲道。看着手底下少主极为享受的模样，她噗哧一笑。

“少主，您这趟回来似乎变得比较亲切，以前你从来不要我们此后的。”

“那是晏霄…是我有福不会享啊。”唉，真舒服，他模糊的低。

“既然如此…”儿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小脸浮起红晕，娇羞地贴近他耳边。

“那少主今晚要了我们四个吧，夏秋冬已经等好久了呢。”

“嗯…要了你们…嗯？”如遭电殛一般由上跳起来，霍季云张大眼支支吾吾；“…儿啊，你说叫我、叫我、要了你们？”

“是啊。”儿来不及回答，夏儿倒开口了。

“我们四个本来就是侍寝，是少主一直没有召我们啊。今天好不容易少主想到我们了，您就…就依了人家吧。”此话一出，一旁的秋儿和冬儿也垂下嫣红的脸。

“天！我以为、我以为你们只是纯粹的婢女…”他拍了一下额头，有些苦恼。

“这个…夏秋冬，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不会跟你们…唉，我是说，你们四个长得如花似玉，又这么懂得伺候人，嫁到好人家都没问题，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私就欺负你们呢。”嘴里调戏是一回事，真的要披挂上阵又是另一回事。他虽喜美人，却不会轻易亵渎美人，这是他的坚持。

包不用说以一敌四可能会将他榨干，更可能因临水堡而被晏霄一刀给砍了。

“少主怎么会是欺负我们！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秋儿连忙抢白。

“不。若你们真的抱着这种心态，那么我就不需要你们伺候了。”他突然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