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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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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师生一场,何必适时收手“现代女生认为幽默的男人不够可靠,因为幽默的男人能让自己心动,也会让无数女倾心。所以,能引现代女的男人不一定要幽默,却一定是新好男人。”好复杂的道理,慕庄听不懂“你简单告诉我,到底怎么做才能成为新好男人吧!”

“对你所的女人照顾得无微不至,让她觉得打个嚏你都惊心动魄,恍如山崩地裂,将你所有的心惊胆战化为行动,并让她全面受到…这就差不多达到新好男人的标准了。”慕庄听得云里来雾里去,简直比世上最难拉的曲子还让他烦躁“再退一步,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

“照顾她的身体,照顾她的情绪。套用最近很免费的一部电影:她开心的时候,你陪着她开心她不开心的时候,你逗她开心;别人欺负她,你去帮她;永远觉得她是最好的,梦里都要想到她。”何必背着台词,显然已经很了。只是不知这悉的台词是经常对谁说的。

慕庄咀嚼着他话中的深意,很快有了自己的理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走进厨房拿了一把刀,那是司空空住在这里的时候经常使用的东西。

何必慌了神“老师,有话好说,你不能因为人家不喜你,就拿刀砍她不是?”

“谁?砍谁?我要砍谁?”慕庄不明白,也没时间想明白。他从冰箱里拿出一只冻得跟铁一般的.那是司空空离开的前一天买的,说要煲汤给他喝。她走后,一直待在那里,跟他一样,窝在那里等司空空的归来。

他拿刀去砍人,何必心惊;他拿刀砍,何必胆颤。

“你不会想煲汤给司空空喝吧?”何必不笨,看老师的举动大有做新好男人的意思。但这意思一旦加诸在老师身上,就变得甚为奇怪,就像有一天老师不拉小提琴一样奇怪。

谁理会他的受,慕庄悬在空中的刀比划了一下放在面前的冻,架势倒是很专业。随后他将握着刀的手提到离冻半米左右的高空,只听何必大喝一声…

“不要啊…”手起刀落,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只是不知那是血还是人血.

整整一天慕庄没来騒扰司空空,她该觉得平静的。可不知为什么她总是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会发生似的。烦躁的情绪严重影响了她的工作效率,大半天的时间除了对着显示屏发呆,她什么也没于,竟连肖伯纳走到她的身边,她也没察觉。

“依你现在的工作表现,戴大老板如果要炒了你,我绝对不会为你求情的。”明知道自己理亏,偏偏司空空吃软不吃硬,噘着嘴巴冲他吆喝:“谁要你为我求情?你以为我想让你帮啊?”

“你…”肖伯纳刚想骂回去,但看着她瞪圆的眼睛又不由得笑了起来“好好好!你不想让我帮你,但我需要你帮我。这样自粕以了吧?你是不是能收回那颗遗留在某人身上的心认真工作了呢?”他放低身份,司空空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耷拉着脑袋,她只知道强辩:“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她不想说,肖伯纳也不勉强。或者说他私心地不想点破,既然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又何必提醒她,有个叫司空空的女生被情困住了。

罢安静了两秒钟,门外又传来敲门声,难道肖伯纳又来烦她?

“你有完没完?”她呼地拉开门,门外一张笑得很木的脸,冲着她委屈地叫了一声:“空空…”又来了?他怎么又来了?该死的,见到他,她竟然有一丝丝的开心。她不是该不见他才对吗?

放下脸来,她横着眼对他“你怎么又来了?”木头不懂得看人脸,依然笑得很白痴“我来看你啊!我还给你带了东西来。”他右手扬起保温桶.左手在口袋里。

傍她送东西来了?司空空一双眼恨不得穿透保温桶,看个明白“什么东西?”他不做声,右手旋开瓶盖,将保温桶推到她面前。司空空伸着脑袋向内探去,那热腾腾冒着热气的体到底是什么?穿肠毒葯吗?

汤!”他将勺子放到她手边,用的依然是右手“喝喝看!”

“我不要。”司空空推开保温桶“我才不喝这种汤呢!”他的一三餐一直由白云家的厨师照顾,除了她住在他家的那段子。这汤不用说,肯定是白云家的厨师出来的,她拒喝!

慕庄还一个劲地往她手边推“你尝尝看!你尝尝啊!我第一次做汤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何必说味道不错,你也试试啊!”他做的汤?他用那双拉小提琴的手做的汤?连照顾自己都成问题的木头居然为她煲汤?

“你确定这是你煲的汤?”她皱着鼻头,像是看怪物一样在汤和他之间徘徊“没有人帮你?”慕庄不自觉地伸出左手挠挠头“何必指点我怎么炖怎么煲,不过他没手。我没让他帮我,我想自己做给你喝。”还自己做?她怀疑这汤会不会毒死人,不会是用血煲出来的吧?想到血,她的眼前出现片片红,还是从白纱布里透出来的血,血的主人是…

是慕庄的左手?!

她抢过他的左手大叫起来:“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怎么出血了?”他想回物证,可为时已晚,手被她捏在掌中。

“我的手没事,剁的时候不小心剁到它了而已。真的没事!没事!”

“你真的是木头啊?”她冲着他染血的纱布大叫道“你是拉琴的,你的手比一般人的手珍贵多了,也重要多了!你明知道自己不善于烹调,还拿把刀去剁.你不想拉琴了是不是?你不是不能没有小提琴吗?你不是永远要与它为伍吗?你怎么能这么轻视自己的手?”那一刀仿佛砍在了她的心上,痛得她想用怒吼抚平伤口。

不明白她为何生气,慕庄眨巴眨巴死鱼眼望着她,呆滞的表情与他眼底的深情相映成辉“你说你想要一个懂得照顾你,对你好的男人。如果我不会烹饪,如果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还怎么照顾你?”他将她那些推卸之辞当成了金玉良言,他怎么这么傻?这时候说什么都是白搭,看他手上的纱布包得跟粽子一样,她告诉自己:我这不是关心他,想想吧!帕尼尼国际专业小提琴比赛的金奖得主为我煲汤,结果手残,再也不能拉琴…这是我能承担得起的责任吗?

“让我看看你的手到底伤到哪儿了。”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伤得不重,不用看了!”他叫得越大声,司空空越想看看他到底伤得有多严重。拆开纱布,会不会看到四手指?她怀揣着恐慌的心解开了纱布,奇怪的是越解开纱布越见不到血,那鲜血仿佛是从外面渗入里面的。将一长串纱布全部解开,出的是他那只完美无暇的手。

伤口呢?伤口在哪儿?

司空空将他的手当成猪蹄反复看了五遍,终于在大拇指上看到了长约0。2厘米的伤口,别说是血,恐怕挤都很难挤出一丝鲜血来。

费那么一大团纱布难道就是为了包扎这么“大”的伤口?

“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用眼神,用声势率先倒他,得他不得不投降.

“是何必…”他一紧张。将罪魁祸首供了出来。

他剁的那刀下去,虽没有砍到自己的手,可也没砍中冻得跟铁块似的。何必担心老师再这样下去,明天报纸头版头条就会刊登出“演奏大师因单恋不成而举刀剁手,帕尼尼金奖得主从此与小提琴绝缘”的消息。为了不让小提琴音乐史上留下如此戏剧又悲惨的一页,他买回了肢解后的丢在了老师的面前。

虽然坚持不要何必帮忙,怎奈面对冻得跟铁块一般的,慕庄实在缺乏将它变成汤的勇气,也只好听从命运的安排,接受肢解后的块。

悲剧结局还是未能改变,在将头丢进锅里的时候,慕庄那金贵的手被含恨而亡的嘴戳了一下,估计被何必硬挤出了半滴血,留下了司空空后来所见的0。2厘米的伤口。

也不知道何必是怎么想的,愣是帮他手的绷带,还执意要他将纱布的左手拿给司空空看。

他觉得别扭,百般不乐意,可还是被司空空发现了。

听完他的解释,司空空大气不敢出,生怕呼出的气体能将他给焚了…怒火冲天啊!

“你竟然骗我?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动,就会…”对着慕庄那张平静无波,却又简单清澈的双眸,她说不下去了。凡人或许会有那么多谋算计的心眼儿。可他是绝对没有的。他所做的一切就像他的音乐,是弓与弦相互摩擦动出的心曲,是一般人想表现而难以达到的境界。

她不能忍受的不是他的欺骗,而是自己让他从那么简单的音乐家变成了为撒谎的骗子。

“你走吧!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动。因为你不是我喜的男人!”慕庄并不因为她的话而失落,一往无前的木头是不会被挫折打败的“那你告诉我,你喜什么样的男人,我会努力成为那样的男人,努力让你上我。”语言能达到的动极限大概就这么多了吧!司空空的眼睛望向别处,她不敢看他,怕连她都不明白的情“我喜的男人是你怎么努力也无法达到的。”他不信,她就说到他相信“肖伯纳,就是那个为了赚钱,为了名利无所不用其极的肖伯纳,他为了引我的注意,为了证明自己比我强,他不惜抢我的策划案,不惜伤害我,不惜将我到绝境再将我拉回天堂_一这才是现代男人的代表,这才是适合这所大都市,无论在如何恶劣的环境中都能立足的男人,极具成就的男人,也是我喜的男人,你能做到吗?”她将慕庄彻底地打败了,他不是肖伯纳那样的男人,无论怎么努力也做不到。慕庄握紧拳头,大拇指上那处0。2厘米的伤口埋进了掌心,捏出切肤之痛。

他就这样走出了那道门,走出她的世界。关上的门影笼罩下的肖伯纳,他没有注意慕庄,眼包含的都是司空空落寞的表情。

想告诉她,我的强悍是为了替你创造足够安全的天空;想告诉她,我的自私是为了成全完整的情;想告诉她,我是真的你。

别傻了,大都市里甜言语泛滥成灾,谁还需要你那庸俗的表白?

于是,的语言成了多余,肖伯纳霸道地要得到他想要的情。走近她,他的手放在她的面前,那汤的旁边。

“没想到你早就上了我,我就知道,我这样好的男人,你绝对会欣赏的。”他笑得很骄傲,眼底却藏着飘忽的不确定。

司空空绕过他的手,拿起那汤,慕庄细心地放了勺子在其中。从汤里捞出勺子,她不在乎自己脏兮兮的指甲为汤做调料。热腾腾的汤顺着勺子滚人她的喉中,没有任何味道,淡得就像一杯白开水,就像慕庄给人的印象。

她的沉默让肖伯纳心慌,倾身上前,他期望用这种的姿态征服她的每寸领域“今晚,就今晚!我请你去法兰西餐厅,咱们吃西餐,有你喜的玉米浓汤。”她依然不出声,肖伯纳扯开嘴角轻笑起来“怎么?你刚才对慕庄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他的?莫非你…他?”

“今晚是吗?”她的手握紧汤勺,吊起的双眼斜眯着他“好,我去,你现在可以出去了。”他还想说些什么,司空空已经拿着勺子开始敲打桌面了“出去!你快点儿给我出去…”门在她的怒火中关上,勺子将一口口淡如水的汤喂进她的腹中,眼底的泪顺着低垂的脸落入汤中.为淡而无味的汤增添了几分咸意。

玉米浓汤太浓了,她不能天天喝,可白开水却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

对着慕庄煲出的汤,她问出了藏在心底很久的问题:“我上了一木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