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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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齐荫的前传出的哽咽声，惹得他十分心疼。

“别哭了。”齐荫手足失措地道。

一想到朱叶的悲伤是因他而起，使得齐荫心里又急又悔，愧疚朝他袭来，淹没了他的情。

他试著推开朱叶，想拭去他脸上难过的泪水，可惜朱叶紧抱著他不放。

“不要。”齐荫的前传来朱叶细微而执拗的声音。

“朱叶。”齐荫柔声地呼唤，是他太心急了。

他缓缓地抚摸朱叶的背脊，像抚触猫儿的饲主。

朱叶没有应声，他的啜泣声慢慢转小细不可闻，最后只剩下均匀的呼声。

“朱叶…”齐荫再次叫唤，语调比刚才更温柔，想让朱叶抬头瞧瞧他。

好象朱叶只要看他一眼，任何事情都能被原谅。

“你得先答应我，不可以再做那种事了。”难得聪明的朱叶先谈好条件。

闻言，齐荫到一阵窒息，头也开始发晕。

没有人能承诺永远不对喜的人出手，一个人本来就会想接近他、拥抱他，想同他温存一下。

而且，一来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二来他喜朱叶，恕他无法承诺永远不出手。

“至少再等我一阵子吧。”朱叶又退了一步。

朱叶不是一言九鼎的人，但齐荫还算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当业务员当久了，为了让顾客意，齐荫总是说到做到。

不太笨的朱叶就是懂得利用这一点，来达成他的希望。

齐荫没出声允诺，仅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知在伤什么。

“呜…”将头埋在齐荫前的朱叶，又开始小小声的啜泣。

“好，我答应。”齐荫牙一咬，说出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诺。

不管心里愿不愿意，承诺就是承诺，话既说出口他必定会遵守。

“至少，最近不会再发生这种事。”齐荫接著补充了一句，想让他自个儿好过一点。

“嗯。”朱叶出声应和，声音里明显带有笑意。

“朱叶，现在你可以让我看看你了吧？”齐荫无奈地说。

朱叶咕哝一声，仍把头垂得低低的。

“朱叶…”齐荫轻唤，像在劝。

可惜怀中的人儿动也不肯动，仍然低垂著头，不过他不像在害羞，倒像是在害怕东窗事发。

齐荫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却说不上来，但是他相信他的直觉。

他伸手用力一抬，朱叶的脸蛋登时出现在他眼前，小脸蛋如往昔一样美丽，还带著促狭的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