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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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廓不仅信守对高娃的诺言,不为难高云,反而对高云关心有加,比之对高娃的疼犹有过之。
这下倒令高云受宠若惊了,因为父亲从没有这般对自己好过。
高娃见此很是喜,袁明却对此疑窦丛生。
袁明未死的消息,很快便被潜伏在各地的白莲教眼线知道了,于是立即上报给了黄山莲花白莲教总坛。
三之后,晚上亥时时分,在一处昏暗的小巷,缟绫客与无圣使接上了头,询问关于袁明的事。
无圣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缟绫客听完后道:“扩廓帖木儿不再杀图复兴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扩廓帖木儿知道了,帖木儿高云和图复兴在一起而投鼠忌器呢?又或是因为事情已经败,而不便再下手呢?”无圣使道:“在扩廓帖木儿的眼中‘只有目的,没有情义’,何况我为了让列伯铸成更大的错,已经将高云帖木儿从图复兴的身边调开了,扩廓帖木儿大可毫无顾忌。至于第二种情况嘛,扩廓帖木儿的耳目四通八达,既然那个叫小葵在武当已经言明,列伯还敢再次动手,难道扩廓帖木儿还怕再次事情败吗?”缟绫客一想,亦觉有理,点了点头,道:“不知道这个扩廓帖木儿在搞什么鬼?”目疑云。隔了一会,道:“这个图复兴不仅触犯了扩廓帖木儿,而且触犯了本教。不管扩廓帖木儿搞什么鬼,总之,扩廓帖木儿不再杀他,我们杀。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办事。这件事就给你了。”无圣使拱手应道:“弟子遵命!”解铃还须系铃人。众人马不停蹄的赶往岳的丐帮总舵。
扩廓帖木儿微服便罢,既然本出行,太傅府的女眷就不能随便抛头面。由于出来时受了伤,不宜骑马,乘了轿车,现在伤势渐愈,便让两个女儿乘上了。
他是朝廷命官,外时可以在站赤下榻,袁明等人沿途也不必投店。
其时正值三月,沿途桃树盛开的桃花随处可见。
高云的心情也随之盛开,尽情绽放。
有景有人,如诗如画。她尽情陶醉在这如梦似幻之中。这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惬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画中最重要的人总是扭扭捏捏,一有机会便找借口离开,扫人雅兴。
这夜里,众人在开州的一站赤休息。
高云姐妹在一个房间同共枕,由于各怀心事,一时无法入睡。
高娃轻轻地问道:“额格其,你说要是喜上一个人,是什么觉啊?”高云沉半晌,答道:“应该是齿相依,如胶投漆吧。”高娃道:“那你这些天来,一直想着那个图盟主,你是不是喜上他了?”高云虽然被她说中了,但是哪有那么容易承认?道:“你胡说什么啊?我们是兄弟,怎么可能啊?”高娃道:“怎么不可能啊?兄弟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可你们是男人和女…”说着说着吊高了嗓门。
高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低声蹙眉道:“小声点!怕人听不见啊?”高娃拨开她的手,道:“那你就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上他了?”高云幽幽地道:“情是两个人的事,我喜他,他不喜我,又有什么用?”高娃奇道:“你可是当朝太傅的大千金哎,多少人想高攀还高攀不上呢!”高云道:“他若真是那种攀龙附凤之辈,我还不一定动心呢!”高娃道:“就算是这样,他都和你孤男寡女同处一了,总该对你负责吧?”高云郑重道:“你可别瞎说啊,他可是正人君子,不许你污蔑他!”高娃见此,不敢再胡说,忙陪笑道:“额格其息怒!我这不是随便说说嘛!”高云道:“那也不行!”高娃摇着姐姐手臂道:“好好好!是我错了还不行吗?”高云见她心诚,一笑而过。思索片刻,一戳她鬓角,道:“你这小丫头,怎么想起问这个了?老实代,是不是怀了?扣动你心弦的少年是谁啊?是不是那个钟公子啊?”说着说着,亦吊高了嗓门。
高娃既羞又急,嗔道:“哎呀额格其——你现在怎么也大声起来了?要不然,我也不客气了!”说着便以牙还牙。
高云赶紧道:“别别别——老实说,你到底是不是喜上他了?”高娃忸怩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觉得特别的踏实、特别的开心。我也不知道这是否就是喜,所以才要问你嘛!”羞红了脸。
高云笑道:“行啊小娃,人小鬼大嘛!都这样了如果我再告诉你这不是喜,你能信吗?”高娃更羞,道:“额格其!”姐妹二人嬉闹起来。
众人经过几行程,到达了岳的丐帮总舵。
聂林海对扩廓帖木儿的到来非常意外,自忖这是袁明的本事,对袁明好生佩服,心想:“能兵不血刃让扩廓来到这,那就再好不过了。强龙不过地头蛇。扩廓的能耐再大,只要到了这里,那也只有束手待毙的份了。”他想:“不管怎样,来的都是客,在没有撕破脸之前,总不能在人前失礼,让人小瞧。”于是将来人请进了大厅,叫弟子奉上了茶点。
扩廓先是连连道歉,接着解释起了事情的种种原因。
聂林海不时瞧向袁明,示意求证。
袁明予以点头,表示认同。
聂林海有了他的认同,虽对扩廓的人品不予认可,但对扩廓的解释深信不疑。在听扩廓解释完了整件事情之后,道:“虽然这只是一场误会,可是毕竟我丐帮死了人,也不能说一句恕罪的话就算了。我得给逝者一个代、给众兄弟一个说法!”语气之中,颇含傲气。
扩廓心中虽对这群臭叫花子不以为意,但为了计划的实施,还是起身拱手道:“聂帮主说怎么办,还请明示!”非常客气。
聂林海也不起身还礼,而是微微一笑,道:“既然帖木儿太傅肯屈尊,到我这叫花子窝里来了结此事,那么就请客随主便,按我丐帮规矩办!”大厅中的气氛立即紧张起来。
扩廓脸一沉,心道:“这真是:叫花子嫌饭馊。想要本太傅的命,可没那么容易。”高云的心“咯噔”了一下。
她原以为聂林海是开明之士,既然这是一场误会,扩廓又亲自登门致歉了,可以说是给足了聂林海和丐帮面子,聂林海应该不会再为难扩廓。
袁明原来也是这般想法,与她对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