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奇疾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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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少女,柳眉微竖,冷笑道:“此地那容你逞凶?”疾回头,双掌一圈“如封似闭”竟轻轻接了一掌。
不料灵舒武功极杂,综数家之长,虽未能熔于一炉,但看随心所,出掌便是奇奥绝伦,少女接掌之后,珠光之下,虽看出她并不显得吃力,但脸上也郑重非常,舒儿更用祖母的一字玄功,右掌前探,出手极缓,少女以为稳住之后,对方力道,有减无增,却不料一字玄功,适得其反。
少女渐觉绵绵冲力,逾来逾重,掌心发热,心头奇跳,不由眉心渗出冷汗来。
麻面尼已觉出不对,先是怔在一旁,突地晃头大笑,竟朝舒儿身前一冲,疾骈食中两指,朝他胁下点来,这一举,出人意料,迫秋娘发觉,已挽救不及。
灵舒哼了一声,横跨半步,右手一拆,对手真力反弹,一股奇疾无比的狂飚,竟从身旁掠过。
秋娘快道:“亏你们也是正派人物,却用暗算人,不要走,吃我一剑!”钟声疾急,一声紧接一声,黑衣少女,容颜一变,招呼了一声:“胡师妹,赶紧返寺,师傅可能遭遇了困扰!”语罢,匆匆和麻面女尼,往前纵去。
奇门古刹,就在这石隙之内,可无问题,但是否黑衣女尼栖怠之区,却仍是疑问,两人换眼之后,秋娘取去夜明珠,干脆摸索而后,以免敌人容易发现自己。
这是一条曲折,宽广深遂,但是陡峻无比的通道,微风吹来,还带着一般花香。舒儿喜道。
此处,定通外层,于是彼此脚下加紧,迥环曲折,似乎远通地脉。
支道逾来逾多,使人如入,穿行一阵,有时走了半天,仍到原处。
忽闻当的一声,似钟音,却又没有那般洪量,似引磐,而音又大了些。
秋娘一听,却如醍醐贾顶,欣莫可名状,细语舒儿:“这位前辈来了!”灵舒一愕,正待动问。
秋娘已走在他的前头,朝一处高低不平的甬道走去,约莫半时之后,似已走到尽头,四周石壁,凸凹不平,绝无出处。
秋娘也不觉闷上心来。
钟声彻耳,似乎就在壁内,秋娘心中一动,珠光重现,眼前景物已。
她怀疑壁有蹊跷,但不知那特别之处何在?壁高十余丈,纯系天然,水点点泻出,布青苗,绝无迹象,沿着石壁底部,似有一道天然石榴,壁上渗出的水,就进石榴之内,斜两旁去。
舒儿口渴,掬水而饮,蒙蒙殊光里,似有一乌黑铁环落在水里。
舒儿笑道:“这东西,也可作暗器使用,何不顺手拾取?”石槽颇浅,弯一带,又把舒儿惊住,原来它底下还有东西固定。
秋娘在旁,也看出瑞倪,正在思考,灵舒已把铁环朝上拉,底下却是一逾人臂的钢圆杆,随手而起,已在一尺以上。
壁内,响起一阵隆隆轧轧之音,但也略无变动,舒儿秋娘,更是莫明其妙。
灵舒可知道,这里面,还大有文章,试了一会,终于把铁环往左一转,隆降之声更急。
突地秋娘一声惊叫:“舒哥快看!”原来壁上装着暗门,上有青苔,无法辨认,此刻这暗门自动朝中边退去,已观出通道。
花明柳暗,又见一村,两人自然大喜过望,迅即穿出门外。
一阵花香,随风入鼻,秋娘和灵舒,放眼一看,不惊喜集,疑是世外桃园。
原来这地方,却是峰顶至险之处,从上至下,无法可达由下而下,攀登更难,由于峰势特殊,如不从石罅直入,谁也无法抵达。
地约数十丈方圆,绿竹漪漪,桃实累累,苍松古柏,点缀其间,宁静雅幽之气,几乎充这小小乐土。
灵舒往那竹林丛中一指,笑呼秋妹:“这可是那奇古刹?”星月之下,却见有一座小小庵堂,背朝舒儿等人坐落。
秋娘不由舒了一口长气,低语道:“我真恨不得见到她老人家,那慈祥风韵,使人舍得与她片刻分离。”
“怎能断定,就是你我救命恩人?”
“你不记得她手上的金钟么?初会时,我即觉得她行动特别,适才又响过两次”秋娘这一说,灵舒才恍然大悟,心灵上,也不知是忧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