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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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良好且充足的睡眠真的很重要。睡得，功课才会好；睡得，工作没烦恼…”

“马上给我停止你的歪理！”看他那身睡衣与那头发，任谁都不会支持他的理论“如果你真的想睡得好，每天晚上早点回来不就得了？”她叹不已的发起牢騒“一样都是我的儿子，为什么你大哥和二哥就用不着我烦？人家你爸都晨跑回来，洗好澡了，年轻人体力那么差，说出去会笑掉人家大牙…”眼见她的滔滔不绝就要发展成长篇大论，宁丙圣赶紧出声打断“妈，我的体力好不好，不需要你来评断。”他的良好口碑是建立传在一些美女之间，母亲与街坊的婆婆妈妈倘若对他赞誉有加，他也不会因此到骄傲的。

“你昨晚又混到几点才回来？”宁乙典咬了口吐司，语调没有同情。

“两点。”

“以后超过十二点，干脆就在外头过夜，别回来了。”配口牛“免得乒乒乓乓的，吵得我无法睡觉。”宁丙圣闻言后，不傻眼“二哥，你说这话太狠了吧？”他不站在同一阵线帮他说话就算了，居然选在此时落井下石，无情的程度令人心寒。”

“我再怎么狠都不及你。你的睡眠时间是让玩乐占去了，而我却因为你的晚归，搞得毫无睡眠品质可言，偏偏该死的，房间就在你隔壁，我真是倒楣到不行。”宁乙典用词犀利，手足之情抛至两旁。

“不然你是怎么了，吃错葯啦？你自己都受不了妈在你耳边啰嗦，这会儿居然也加入她的行列，一起叨念我的生活习惯，你被传染啦？”家中的战争，父亲和大哥向来不手，现在的他，只有孤立无援四个字可以形容。

宁乙典口猛地一悸，传染这两个字像是一道符令，控了他的思想，让他直接联想到了卢丝丝。

“你少在那边胡言语、颠倒是非，难道我就活该得忍受好梦正酣，却被吵醒的痛苦吗？”他四两拨千金地意图结束话题，但两道意味颇深的目光笔直来，教他无法释怀－－“你们两个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他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人在慌之下，总会出现没有意识的言行“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有谁可以影响改变我吧？”

“没什么，我什么也没想…”宁子萁地察觉到，二儿子有了细微的转变，但说不上来哪儿不同。

“需要我和你换房间再跟我说吧，我不介意。”聪明如宁甲权，没有多说什么，也不多问。

老二急切维护自己清白的表情，可真有趣。他相信，一定有什么的，那副暴烈的子，本掩饰不了心虚，更是藏不了太多的秘密。

“听到没有，乙典也看不过去了！”像是想到什么般，原思蕾续道:“人家丝丝七点不到就出门了，哪像你那么好命。”

“丝丝？”哪个丝丝，丝还是鱿鱼丝？

“就是合租周家房子的三个女孩中，笑起来很可的那一个。”宁子萁对于那女孩的印象可好着呢。

“那丫头每天早上都匆匆忙忙的，不知道在急什么…”

“想也知道肯定是在赶公车。”凭借对她的了解，宁乙典不解释道。

那女人的个原本就单纯不难懂，她的糊和少筋，让她的一切变得更为简单，本不用转弯抹角、费尽心神猜测。

原思蕾频频点头，接受了二儿子的分析，一个想法跃入脑海“丙圣，我看以后你早点起，送她去幼稚园上课好了。”呵呵，这真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啊！如此一来，两个年轻人便能一拍即合啦。

“干我什么事啊？”宁丙圣大叫，他还以为主角换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了。

“就凭人家对你印象很好，这个理由够不够？”

“妈，全台北市慕你儿子的女人不知有多少，光是公司里的女员工就一堆了，我不缺她这个仰慕者。”

“丝丝可是在我面前拚命赞美你呢！”突然，一片灰蒙蒙的乌云罩上宁乙典的脸“拜托你别像三姑六婆一样，点鸳鸯谱，行不行？”明明事不关己，他们的谈话却让他食尽失。

原思蕾横他一眼“真好笑，我的目标又不是你，你什么嘴？”他反击着:“哈，我一点也不希罕那个小白痴的青睐，和她扯上关系只会被气得折寿而已。”涂着果酱的吐司面包，在他的嘴巴里，咀嚼出无法理解的苦涩味道。

“再说赞美可不等于慕，那只是她礼貌的客套话罢了。”虽然他不认为那女人有那么聪明，懂得何谓场面话。

“丝丝哪是你形容的那样。”宁子萁皱眉，老二的批评真不厚道“那女娃儿长得甜，嘴巴也甜，才不懂得惹人生气呢。”想起她扬起般的笑容，甜甜地喊他一声宁伯伯的模样，让他的心都软了。

“她拿了多少钱贿赂你们夫俩？净说她好话。”一顿早餐下来，老头不吝惜地赞美了卢丝丝两次，真是刺耳极了。

长得甜美？他承认，她是长得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至于她的笑容－－在他面前，她从来都不笑！

“爸，拜托，帮忙扑灭老妈脑海里，那些五颜六的美丽泡泡，我和那位幼稚园老师，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有集的。”宁丙圣为捍卫自由，而努力赶走瞌睡虫。

“丝丝乖巧得很，配你都嫌费。”

“既然这样，就别那么奢侈地，硬要我们配成对嘛！”对他来说，草率地与一个女人安定下来，更是费生命“我对照顾小朋友一点兴趣也没有。”

“情是可以培养的。”原思蕾岂是三两句话就可以打发。

“我和她真的没办法。”

“不可能，不管什么问题，总有办法可以解决…”

“妈，你是女人家，不会明白的啦！”她真的想听？

宁乙典心底的郁闷愈积愈高“妈，你的年纪也不轻了，给你良心的建议，刺的话题最好少碰。”前阵子，她想撮合大哥和薄荷，现在换成老三和卢丝丝，而他似乎暂时被遗忘了。

他本来就不屑这种安排，但针对老三与小白痴凑成对这个主意，他很不。有没有搞错，适合小白痴的对象该是有魄力一点的男人！

“在我们那个年代…”宁丙圣急忙打岔“你们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了。现在的重点在于，我对那种女人起不了冲动！”非要讲得那么明白不可吗？

“简单一点的说法，没有冲动他就没办法喜一个女人。”下了一个再白话不过的解释，宁乙典推开椅子，结束这顿食之无味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