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不然你想要什么?”这是她第二次回拒他的求婚,姑且不论上一次仅是随口说说的玩笑话,但仍让他很不。
“我先开口向你求婚,而你竟不好好珍惜把握?”
“我不要!”她意志坚定,不为所动。
“你就那么讨厌我?”
“我没说讨厌你…”
“不讨厌就是喜了,既然喜为何不嫁?”丝丝像中了降头似的,昏沉沉地,喜两字宛如黏超强的强力胶,牢固地沾黏心房,舍不得拔除。
今天以前,他也曾指证历历地说她喜他,那时她大声喊冤,急着说明澄清,但这回她却开不了口。
近距离和男人共处一室的经验,她不是没有,但为什么一碰着他,总是有种呼不过来、好像口了什么东西的觉,难道这就是喜吗?
如果这样的觉就是喜,那她岂不喜他好久了?
剎那间,她的心境豁然开朗、眼界变得好清晰。
原来…喜的觉是这奇特而美好,她现在才知道。
一直以为自己绝对不会上强权如父亲的男子,但她现在才明了,她对宁乙典的顺从出自尊重,除了偶尔不的委屈之外,她其实很喜和他在一起的觉。
虽然他老是吼她、骂她,却是标准的刀子口豆腐心,就像父亲对待母亲一样,也许言行大男人了点,但吃饭一定帮母亲夹菜、上百货公司买的全是送母亲的衣服…思及此,想起宁乙典那些让人不易察觉的细微体贴,她不好动。
可是,承认喜他、动他为她所做的行为,那又怎样?对男人唯唯诺诺、必恭必敬的女人,是永远无法独立自主做大事的…
所以,某些时候,例如现在,她必须坚守自己的想法和原则。
“我们应该先往看看…”
“我们已经往过了!”宁乙典烦躁的提醒“接下来当然就是准备结婚了。”
“不是这样的…”丝丝思绪杂无章,一堆想法在脑中纠结,不知从何说起。
“宁先…”他利眼一瞪,她马上改口:“乙典,结婚是大事,过程很麻烦的,我一辈子只想结一次婚,所以对这件人生大事,自然得谨慎小心、多方考虑,而且…而且…”她喉咙一紧,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而且怎样?”丝丝赶紧润喉续道:“我还年轻,没想过结婚那么遥远的事情…我想多过几年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做…”她蹩脚的口才,努力带出暗示。
“以前没想过,现在想刚刚好,最重要的是,你这年纪嫁人已不算早婚了。”他见招拆招,决意问出让她裹足不前的症结。
“可是…哎呀,你怎么就是不能明白呢?”丝丝气他更气自己,脑袋是死结,不知如何表达才恰当。
“反正我就是不能早婚!”最后,她仍旧沉不住气,向自己不怎么灵光的脑子投降“我要证明给我爸妈看,女人不是只能结婚生子,我要做一个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
“独立自主?”宁乙典一脸错愕,一度怀疑自己的听力有问题。
“没错,我要当一个女强人。”她的气势不改。
她一直向往经济独立的新女生活,她的近程人生规画里,没有婚姻,更没有小孩。
她若没说错,那么一定是他听错了。
“你怎么当女强人啊?”他实在很难将幼稚园女老师和一个事业成功的女强人联想在一起。
“而且新时代女这个词儿,和你一点也不配。”
“你…”他的批评如此直接不客气,如大石般将她的梦想碾碎,丝丝差点飙泪。
“我不喜我的女人在外面抛头脸。”什么意思?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还听不出来吗?”
“听出来什么?”宁乙典告诉自己,忍忍忍,他和她之间的对话已经不是对牛弹琴、同鸭讲可以形容了,只有听不到的聋子,才会不懂他的意思,也只有看不到的瞎子,才会没看见他的脸部肌在动。
“你在幼稚园上班太累了,我不喜。”自行调匀呼息,他又说。
“我不累啊!”而且,她喜就好,不是吗?
“没有固定的下班时间,那种工作不好。”
“怎么会…”丝丝尚未发表完毕,他的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动作之迅猛,令她连眨眼的时间也没有。
“你确定要继续反抗我吗?”他声音透着危险的威胁。
丝丝脸刷白,下意识的抱头。
她的动作引人发噱,宁乙典恼怒尽消,爆出大笑“你在怕什么?我不会打你。”扣住她的下颚,勾起她的小脸与自己相对“我有一百种让你妥协的好办法,但不包括动手打人。”不愠不火的徐缓嗓音,自有它的魅力,丝丝脑袋瞬间被凿穿,思考能力化为零。
“你会放弃当个新时代女,对不?”他的办贴近她的发鬓厮磨耳语,惹得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窜过一阵电。
“不…”她想开口,声音却异常瘖哑无力。
“你确定?”宁乙典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进她的眼瞳,淡淡粉红的双颊,像个小孩般,而孩子总是无知的,只要给糖吃就搞定了。
一颗糖,一个糖般的吻…
不住滟滟红的召唤,他低俯下脸孔,品尝她的甘美,那比记忆中更加甜柔的滋味…
她在飞吗?丝丝恍惚的想,她的双脚好像没有着地,整个人轻飘飘的,脑袋里的画面彷佛定格,停留在某个时间点…
宁乙典逐渐加深这个吻,舌尖或进或出地,在她口中及上挑逗舞动着,直至双臂确实觉到了她的体重,双眼看到了她的瘫软陶醉,才恶地问道--“要不要嫁给我?”
“嗯…”
“很好。”没移开,他的眸心闪过一道得逞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