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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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仔面?”他记得是牛面,他的中文退步了吗?
“没错、没错!就是牛仔面,我特制的拿手好面哦!以宽面条淋上美国西部风味的酸酪,再加一点本醋和法国大厨的蘑菇酱…”风格独特呀!
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光听她形容就想反胃,一盘综合各国食材的馊杂烩。
“不用,我不饿。”
“不要客气啦!我难得请人吃,你只要准备好胃葯就好。”哈…绝对毒不死人。
任依依的男女观念很薄,在她看来人无别之分全是哥儿们,连当年谈恋也当是闲来无事的逍遣,情下都没下就分手了。
因此她没啥多想地就挽住诺亚的手,像相识甚久的朋友边走边聊,浑然不知初初他手臂僵了一下,随即放弃地任由她挽着。
两人沿着步道走着,没有目的,没有计划,宛如是一对漫步光下的异国情侣,原本不协调的身高竟也顺眼了几分。
“你之前说你叫什么名字?”
“任依依,朋友都叫我依依,也有人叫我小任,随便你怎么叫都可以。”反正过了今天就相逢无路,叫得亲热点也无妨。
“一二三四的一?你的父母取名还更有创意。”他放下之前的怨怼,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姿不差的小女人。
撇去之前的坏印象,她给人的觉像一股强烈的风,不具恶念却吹得人东倒西歪,而她自己却无所察的照常嘻嘻哈哈。
东方女子的温婉羞怯她全然没有,可是又不像作风大胆、行事开放的西方女郎,自有一股独特的气质介于两者之间。
阅遍各国美女他头一回发现异种,她既不疯狂恋他,也不痴的追求他身份所代表的名与利,仅当他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一般闲聊,令他困惑又有些矛盾,他实在没办法相信有女人不在意他的出众仪表。
“是聚散两依依的依,中文不行就别翻译,小心被扁。”她威胁的挥挥拳头。
他挑起眉似怀有某种目的。
“是你害我丢了皮夹是吧!”
“跟我无关,你少栽赃陷害。”她立即寒一竖地进入警戒状态。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不行、不行,命也不能给他,阿旺叔公的遗言她好歹遵守一条。
那就是好好活着。
瞧她紧张的神,诺亚心情好得不得了。
“你知道我在台湾无亲无友又没钱…”
“别找我借钱,我们情没那么深。”没等他说完,她防备的先表明态度。
“不晓得是谁正义凛然,毫不留情的踩上我的背,一副要置我于死地的样子?”他的字字句句鞭笞着她的良心,害她心口一缩一缩的。
“这…抓抢匪嘛!难免…难免…”愈讲愈小声的任依依心虚不已。
做错事的人总不好理直气壮说是下重手好捉该死的匪徒。
人有错手,马有失蹄,吃烧饼哪有不掉芝麻的道理。她一定会闭门悔过,三天垢面以示自己的歉意。
“别看我身体高大就以为我身强体壮,其实我的健康非常差,去年天还开了一次刀。”他在口划了划,表示他做的是开心手术。
不…不会那么巧吧!
“呃,那你现在的觉怎么样,得过气吗?”
“不太好,心脏隐隐作疼,肺部也有点不舒服,大概是被到的缘故伤了肺叶。”诺亚的表情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喂﹗先生,敲诈穷人是有罪的。”板起教训的嘴睑,任依依相信他没不济到如此地步。
她对自己的身手十分了解,也许自己有伤到他的皮但不致重创内腑,除非他本身就是快死的人。
“叫我诺亚。”一见她不上当,他的“伤”立即不葯而愈。
就知道他骗她,可是她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谁叫她欠了他一次。
“诺亚先生,你不会想赖上我吧?﹗”
“诺亚。”他坚持去掉先生两字。
“好吧!诺亚,我们最好把事情讲清楚,害你没能及时抢回皮夹是我的错,但是你也不能把帐算在我头上。”她没闲工夫应付他。
他耸了耸肩朝她放电“你不认为相逢即是一种缘份吗?老天安排你我相遇在这小岛上。”
“你是看太多不营养的电影,我本来就住在这里,还有你的眼睛该去看看医生,筋次数过多是中风的前兆。”孽缘不如不要。
“筋?﹗”她这个不解风情的笨女人,大帅哥站在她面前竟敢视若无睹。
“虽然你看起来还很年轻,但是预防胜于治疗,我先借你一千块去看病好了。”够意思了吧!
诺亚的嘴角微微动,更像病得不轻。
“是你害得我身上没半钱,你要负责。”
“我?﹗”
“没错,就是你,我今后的吃喝拉撒睡就全靠你了,我甜美的小人儿。”不赖她赖谁,谁叫她要见义勇为。
她一脸错愕的瞪大眼“你到底是无赖还是土匪,你被抢傻了呀!”为什么她得让他赖,他赖她,那她要赖谁呀!
咦,等等,看他也长得一表人才,不如叔公遗嘱那条但书就…
不吃亏守则有云:当利用者则利用,废物亦可回收,送上门的金绝不能不要,所以是他自找的。
谁比较倒霉还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