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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遭遇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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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隐约可以想像朱红梅所承受的力。在接下来的接触中,她咬着牙把事情继续包着,哪怕沾上一般人避之不及的嫌疑,也不肯向我们吐实情。两三个回合下来,她已经有了一套不易攻破的说辞,以解释陆海洋的失踪以及她对此所持的异常态度。我们明知这是谎言,一时间却也难以找到戳穿她的证据,不得不使调查停滞下来。

相对于我们的郁闷,岳琳的生活则陷入了混之中。尽管她极力掩饰,种种迹象还是瞒不过我的眼睛。有时候,她的头发只是随便在脑后扎成一束;有时候,她一连几天都没换衣服。她基本不再迟到,但常常要提前离开。她的脸很疲倦,眼睛下有了明显的黑眼圈。她比以往变得急躁、易怒,工作之余的时候也不大和下属们开玩笑了…

我终于忍不住,悄悄找机会问她:“老朱还没回来?”她默默地摇头。

“你没找他谈谈?”我知道这话必定是多余的,却还是问了。

“没时间找。”她疲倦地回答。我相信她说的是实情。我眼看着她在短短几天内变得憔悴、沉默。现在的她,把自己的一半给了工作,一半给了孩子。

“我打过电话,但他的手机号换了,公司里的人永远说他不在。我知道他在躲着我。”当局者冯华推理悬疑系列“老朱为什么会这么做?”我很不理解,这不是我记忆中那个朱文杰的形象。我对岳琳说“我和他一起工作过,这不是他的风格。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岳琳看了我一眼。她瘦了些,眼睛微微陷下去。因为光线的缘故,脸上的影显得有些悲伤。她失落地反问我:“我现在该去问谁呢?他只留了那么一张纸,算是给我的通知…我的头脑和生活全了。”我一直相信,一件事发展到某个结果之前,必然有一个相应的变化过程。否则,往往就属于那些“不可抗力”所造成的后果,比如说天灾,或者人祸。朱文杰和我,虽然曾经关系密切,但我们在生活中,毕竟是两个孤立存在的个体,我对他的观察和了解,也必然有着相当的局限。可即便是这样,我也多少得知他和岳琳之间的不睦,甚至预到某些不良的征兆。然而现在,岳琳作为与他共同生活了多年的子,却对他如此重要的举动到彻底茫然,这岂不是件奇怪的事情。

“岳琳,这之前,你从来没有过一丝预?”这是岳琳的私事。按理我不应该过问。但我却没办法袖手旁观。

她出神地看着前方,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很多遍。可我还是不能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她转眼看着我,眼睛显得黑白分明“你可能觉得难以理解,但这是真的。在家庭生活中,我可能没有太多时间和他亲密,但我心里对他却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没有任何猜疑。我以为,我是很珍惜这个家的;他呢,虽然有时候会抱怨我不顾家,但也只是夫间普通的牢…可那天看到他留的信,写得那么简单、坚决,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似的,我就想,自己真是太失败了…”

“他信上的意思,好像认为你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我说。

“是啊,”岳琳自嘲地笑笑“可我是真不明白。”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我问她:“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她的表情显得有些茫然,说:“我当然希望他能回来。一切都恢复到正常的状态。”听到岳琳的回答,我不有些惑。她的这种想法是多么幼稚简单啊,就像一个孩子遇到了灾难,还期望着只是一场噩梦,睁开眼睛就能从梦里醒来。眼前这个岳琳,真的是我印象中那个刑警队长么?是那个机智灵得如同猎豹、几乎令人忘记她的别的岳琳么?我看着她,又一次惊悸地发觉,我心里对她有隐隐的怜惜。

她忽然转过脸,直直地盯着我,问道:“秦平,你说朱文杰还会回到这个家来么?”

“你想听真话?”

“当然。”

“那我要说,你最好有最坏的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

“一个男人写出那么冷漠的信来,想必他已有了打算。”我如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何况你也知道,老朱是那种认准了一个方向,就会头也不回走下去的人。”岳琳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好一会儿,她轻轻地说:“反正,我不同意离婚。”我叹了口气,不知说什么好。想了想,担心起她近来的忙子,便问道:“一个人照顾孩子,是不是太辛苦了?”

“辛苦倒没什么,我倒很乐意多跟孩子接触。只是时间太紧张,顾得了那边,就顾不了这边。”她苦笑道“我现在发现,以前自以为能干的,其实也不过是外强中干。真到了‘两手都要抓’的时候,就跟个焦头烂额的普通妇女没什么两样儿了。”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岳琳,我有个提议。就怕你多心。”我对她说。

她斜了我一眼“我多心,就不会跟你倒这些苦水了。”

“队里工作这么忙,少了你就会套。可孩子又不能没人照顾,你就没想过找个合适的人来帮你看看孩子?”我没有直接说,而是先摸摸她的想法,以免太冒失。

她叹口气,说:“怎么没想过?可我家没什么亲戚在这儿。找保姆,一时半会儿哪儿找得着合适的。”

“我倒有个合适的人选向你推荐。”我说“温郁的母亲一个人在家,觉得冷清。她年龄虽然大了,但身体还好,照顾孩子应该没问题。”岳琳脸上掠过一丝喜,说:“那当然最好了!”可随即她又不无担忧地说“但也不知道,老人家愿不愿意给自己找这么大的麻烦呢?”对这一点,我比较自信,告诉岳琳:“这样吧,今晚回家,我先问问她的意思。我知道她是很喜孩子的。”岳琳的情绪好转了许多,说:“要真是那样,就太谢谢你们了。”

“别客气。反正我想,这种状况也不会持续太久。”我意味深长地说。

岳琳显然听懂了我的意思,苦涩地笑了笑,说:“但愿如此。”然后,我们的谈话便转到陆海洋的事情上来。我向岳琳谈了自己对朱红梅的怀疑。

“现在,对陆海洋肯定出过什么事儿这一点,已经可以确信无疑了。我想事情可能还相当严重。”我说“朱红梅对此肯定知情,但慑于某种危险,她又不敢说出来。我们对她做过时间排查,至少事发那天晚上她没有参与的可能。可能她自己对这个也很有把握,所以态度很固执,问她什么,她要么东拉西扯,要么就是一个‘不知道’。真拿她没办法。”岳琳沉片刻,说:“这种情况倒是古怪。如果只是简单地害怕遭到报复,好像态度也不至于这么坚决。”

“对,我也这么怀疑。”我回忆着几次和朱红梅面谈的情景“所以我也跟她谈了安全的问题。但没起到什么作用。”

“看来,这里面可能还有更复杂的情况。”岳琳想了想,说“你们要给她不断施加力。如果她真是受到什么威胁的话,这种时候她肯定会跟对方沟通情况。所以你们最好注意她最近的行踪。”我点头答应。这时候我看见岳琳又恢复了我悉的沉着平静。她的这种变化,令我暗暗到同情。因为我看到,这个女人没有过多的时间为自己而悲伤。

2如我所料,温妈妈很愉快地接受了岳琳的女儿蕊蕊。五岁的蕊蕊在上幼儿园大班。和同龄人相比,她的身材稍嫌弱小。五官清秀致,不大看得出朱文杰浓眉大眼的特点来,也缺少岳琳那种动活力。看得出,她的格有些腼腆,眼睛里常常出微微的怯意。同时又很乐意和人接近,得到大人的褒奖时,小脸兴奋得放光,话也跟着多起来。

岳琳特意跟我一起送蕊蕊来温妈妈家。她十分诚恳地再三向温妈妈道谢,并告诉温妈妈,蕊蕊很乖,主要的麻烦就是幼儿园的接送问题。她一有时间,就会来看孩子。等她一找到合适的人帮忙,就会把蕊蕊接回去。

温妈妈和蔼地说:“你别担心。我前些天让阿平搬来住,就是为了怕冷清。现在有个这么乖的孩子陪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为了打消岳琳的顾虑,也在一旁证实温妈妈说的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