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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静雅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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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火的五月,北邙山下,一所溪水环绕,修竹翳然的静雅庄院前。

一辆高篷马车直驶至庄门石阶前,方戛然停下。车-挑起竹帘,自车厢内相继走出年龄悬殊的爷儿俩。

马车-接过车资拨马离去,辘辘车轮声响,早将庄内看守者惊动。爷儿俩刚刚踏上第一层石阶,两扇大门,已呀然一声打开。开门的,竟是一名白发老婆子,那老婆子向爷儿俩上上下下打量一阵后,注视着问道:“你们要找谁?”老人向少年比了一下手势,少年即上前向白发老婆子递出一张纸条。

白发老婆子接过,匆匆扫视一眼,立即缓下脸,连连点头道:“好,好,稍等一下,我这就进去通报。”眼望白发老婆子背影,老人向少年低声道:“绢妹,你有没有看出这老婆子身具惊人武功?”少年轻轻点头,低答道:“我也看出来了。”老人蹙额道:“下人都有这等成就,主人…”少年接口笑道:“你不是早已料透,并且说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吗?”老人摇摇头道:“我不是怕,而是说我们得稍微注意一些。”少年掩口道:“还说注意,刚才就喊我‘绢妹’了。”老人忽然“嗅”了一声道:“对了,我们的假名和称呼还没有…”语音未完,忽闻里院有人娇声说道:“他们人呢?”老人一呆道:“怎么是少女声音?”少年未及答话,里院传来先前那白发老婆子的声音答道:“在门口。”少女声音微怒接口道:“有客人,你竟不先请进来坐,你是昏了么?”白发老婆子连声赔笑道:“是的,是的,五姑,老奴糊涂…”语气极为卑顺,门口的爷儿俩,不由得又愕然相顾了一眼。

就在这时,一条娇小的红身形,已然一闪出现。现身的这名红衣少女,年仅十四五岁,弯弯的长眉,眼如银杏,粉腮上漾着一对梨窝,极为娇憨可人。

红衣少女定身后,一面审视面前爷儿俩,一面笑道:“你们是第一次见我,我也是第一次见你们,大家都不妨看看清楚。”说着,忍不住天真无地又笑了起来。

老人一咳,捋髯缓缓说道:“原来就是姑娘,前在玉门关,听店家说,还以为姑娘是一位…”红衣少女掩口道:“是女的,夫子就不教了么?”老人摇头道:“非此之谓也…”身旁少年这时双袖一拂,抱拳长揖道:“敢问姑娘如何称呼?”红衣少女道:“叫我五姑好啦。”老人略略欠身道:“原来是五姑娘,老朽有礼了。”红衣少女也不答礼,径自问道:“夫子呢?”老人欠身道:“老朽姓杨,号品格…”葛品扬将自己名字颠倒过来,取了个同音异义的“杨品格”之名,觉得很妥当,因此不待红衣少女再问便指着巫云绢,代答道:“这是小孙君云吾。”红衣少女轻念道:“‘杨品格’、‘君云吾’…”蓦地抬脸咦道:“您姓杨,他姓君,您,您说你们是祖孙?”机智超人、心细如发的葛品扬,做梦也没有想到,名字颠倒念固然轻松,轻松之余,却出了这么大的病。

巫云绢心头忐忑直跳,脸都变了。

葛品扬情急之下,先以捋髯微笑,强自镇定着拖延了一下时间,然后缓缓含笑道:“关于这个,姑娘有所不知…”巫云绢明眸一滚,忙拱手接下去道:“在下幼年过继君姓外戚,成年后双亲见背,人虽回到爷爷身边,念在扶养之恩,姓氏并未归宗,有劳姑娘见问了。”葛品扬眼望身边人,高兴之下,几乎口赞出:“还是你脑筋转得快。”尚幸红衣少女无城府,这时说了句:“原来这样的!”始将葛品扬警觉过来。

接着,红衣少女将二人让人西偏院“爷儿俩”便在这座谜样的静雅山庄暂时安顿了下来。

这座静雅山庄,名实完全相符,既雅且静。

葛品扬和巫云绢二人所住之偏院虽然甚为宽敞,但亦仅为全庄的一小部分,不过,令人奇怪的,偌大一座庄院,里面却似乎没住几个人。除了自称“五姑”的红衣少女,以及二人来时见到的那名白发老婆子外,二人就只见到二名送茶饭的青衣小婢。见到的四个人,全是女的。

两名小婢人虽小,身手却十分矫健,据葛品扬和巫云绢暗地里估计,这两名小婢一身成就,应已不逊当今各派中一高手。

因为种种迹象都显示着这座庄院的不凡,葛品扬和巫云绢一直忍耐着从不向两婢套问什么,两婢除了侍候二人起居,也始终不提其他。

红衣五姑有次这么解释了一下:“我娘住里院,有病,恨人吵。”仅止于此,其他则一概回避不谈。

有几次,夜深人静后,巫云绢想偷往各处查察一番,结果被葛品扬阻住,葛品扬这样说:“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人家女婢都有这等身手,如怀恶意,我们想飞也飞不了。

既无恶意,像这般相安无事,岂不甚好?”巫云绢口虽不言,心下却一直不以为然,只因她不愿拂逆葛品扬之意,葛品扬这样说,她也就只好顺从地忍耐下来。

红衣五姑,心智极为玲珑,诸子百家,解一省三,从这位身家如谜的红衣少女眉目间可以看出,她可能已上易钗而弁的巫云绢了。

为了这件事,巫云绢到有趣,葛品扬却为之深忧虑。

他说:“再发展下去,这儿我们就不能住下去了。”她问:“为什么呢?”葛品扬道:“我们都是伪装,你不但是女儿身,而且有着一身武功,一旦真相败,在我们虽属不得已,这样做与他们也可以说全然无关,但在她们一方面,你知道她们又会作什么想法呢?”巫云绢道:“既然如此,我们辞掉这个馆不就得了。”葛品扬苦笑道:“离开此地又到哪儿去?”转眼之间,半个月过去了。

五月底的某天黄昏时分“爷儿俩”因那位自称“五姑”的红衣少女已三四天没有来问业,正双双于院中荷池旁一排柳荫下漫步之际,那位沉默寡言的白发看门老妇,突然在院中出现。

白发老妇眼望二人,隔池说道:“敝主母说:“明天洛城中有花会,夫子与相公如果有兴,不妨进城去欣赏欣赏。’”语毕微微一福,转身退去。

“爷儿俩”相顾茫然这儿从无外人出入,洛有花会,养疴深院中的主人怎会知道的呢?

巫云绢怔了一下,喃喃说道:“这算是邀请?抑或是命令?”葛品扬眼角微溜,迅速大笑着接下去说道:“洛牡丹,天下知名,这机会可错过不得呢!”翌,天微明“爷儿俩”即被两婢唤醒。盥洗出门,大门外,一辆马车已停候着“爷儿俩”上车后,巫云绢正想开口,葛品扬连忙以眼止住。

马车-以鞭柄挑落车帘,一声喝叱,马车便从晨熹中向洛方面驶动。

巫云绢以手指在葛品扬膝盖上画了一个“?”然后目注葛品扬,疑讶而迫切地等候回答。

葛品扬拉过巫云绢一只手,在掌心一字一字地写道:“昨天,白发老妇人虽已出院,却并未离去;现在,前面这车-也颇可疑,所以我们还是以不开口为妙!”巫云绢接写道:“我们是囚犯吗?”葛品扬又写道:“事情愈可疑,便愈有追究的价值。我们势孤力薄,用武不能唯有智取,耐下心,慢慢来…”葛品扬写至此处,车厢忽然一倾,马车被车-带至路旁,紧接着一阵急蹄之声,面迅速而至。

葛品扬觉得有异,不轻推了巫云绢一下。

巫云绢颔首会意,忙自隙中向外望去,一串飞轮于车厢外驰而过之后,他们这辆马车方重新驶上道中。

葛品扬写道:“也是马车?”巫云绢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