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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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去把铁门放下来。”看了墙上的时钟一眼,林美对坐在电视机前的女儿叫道。
“蔷,去把铁门放下来,已经十点多了,不会再有生意上门的。”一分钟后她由帐簿中抬头,对着依然未动身的女儿说。
“蔷,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三秒钟后她对着女儿皱眉问道。
“蔷!”一秒钟后她忍不住朝女儿大叫。
“什么?”坐在电视前的康蔷终于有了反应。
“你在想什么,怎么整个晚上都见你在发呆?”林美关心的问。
“我…没有呀。”康蔷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双手无措的这边摸摸那边碰碰。
所谓知女莫若母,看着一向男孩子气的女儿破天荒的出女孩子家忸怩不安的姿态,林美本什么也不必想就知道了。
“你是不是在恋了?”她侧头看着惟一的女儿问。
“你怎么知道?!”康蔷讶然的看向母亲,随即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连话都说不到几句,而且有好多漂亮的女生喜他、围绕在他身边,我和她们一比…妈,我好担心。”她抬头看向母亲,眼中尽是忐忑不安。
谷优虽然亲口说要和她做朋友,可是他为什么会看中她?在他身边不乏内外兼具的美女,他为什么会看中她?而且当他对她说要和她做朋友时,在他脸上除了平常出现的笑容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他也没有对她说出任何男女往前的告白,什么我喜你、你很可、我注意你好久之类的话,他只是说你胆子大的、你拳脚功夫不错的、我欣赏你的、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个朋友,这些话能算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告白吗?最重要的是他本连问她的地址、电话之类的基本主动行为都没有,虽然她的地址、电话都印在瓦斯筒上了,可是这种觉就是不一样嘛,他…唉!
吾家有女初长成呀!林美叹的看着为情伤神的女儿,二十五岁,也该是时候了。
自从女儿高三那一年,因为父亲车祸重伤导致脊髓受伤,必须整躺在上让人照料之后,便在高中毕业后一意孤行的放弃升学的目标,一肩挑起她父亲毕生经营的瓦斯行,不分夜努力拼斗的赚钱,用以支付父亲庞大的医药费。七年了,虽然说父亲在去年已然撒手人寰,但耸立在街道上的“富安瓦斯行”招牌却是屹立不摇的。
在女儿心中,她比谁都知道“富安”代表的不仅是她父亲曾有过的岁月,代表的更是她们母女俩七年来的努力,所以即使“富安”的收入再稳定,也有多余的金钱让女儿去追逐自己的梦想,她依然放不下它,而且早已经将它当成了毕生的工作。只不过一个女孩子家整天开着货车、搬着瓦斯筒跑上跑下的,这实在不能说是很正常。
也曾想劝她从善如,例如请个送货小弟专门跑外务,却被她一声“那我做什么”而堵死。也曾想介绍一些朋友给她好转移她的注意力,偏偏她的特立独行却往往成了别人注意的目标。至于要她谈恋,期待她步入结婚殿堂而会有所改变这一点,套句俗话来说,那本是叫阿婆生子——有得拼了。
女儿的父亲死后一年有余了吧?而蔷——她惟一的女儿康蔷,却还是像个男孩子一样,每天开着货车、搬着瓦斯筒跑上跑下,惟一的兴趣便是跑到道馆去教小孩子打空手道,唉,她时常怀疑的问自己,她当初生的到底是个儿子,还是女儿呢?好家在,所谓换汤不换药,她当初生的终究还是个女儿——看蔷现在为情所苦的样子,多美!
“妈,当一个男生对一个女生说要和她做朋友,那是表示那男的对那女的有好,想追求她吧?”康蔷既期待又苦恼的问。
“当然,那就叫做告白。”林美温柔的笑道,笑容里散发的是慈母的光芒。
“那就叫做告白吗?可是他并没有说他喜我或者他我的话。”
“傻瓜,你别看男人平常做什么事都是那么果断犀利的,他们碰到情这种东西时也会像女人一样到腼腆、不好意思的。相反的,如果一个男人整将喜你、我你之类的话挂在嘴边,我想他并不值得你信任。”
“真的吗?那么谷优是真的喜我,所以才会对我提出和我做朋友的话喽?”她眼中还是有抹不确定。
“蔷,告诉妈,你心里在担心什么?”知女莫若母的林美开门见山的问她。
“我…妈,我没有信心。”康蔷呼了一口气,垂头丧气的对她说。
“没有信心?为什么?”
“因为我的外表。”她站起来说“你看看我,一百六十九,将近一百七的身高,前不凸后不翘,身材扁平瘦长的就像竹竿一样。还有我的个像个男孩子,行为举止也像个男孩子,就连我的长相,我的死常说如果我的别是男的话,那绝对不会有人怀疑,相反的,如果有人在第一次听到我是女的事实而不瞠目结舌的话,她头就要给我。你说我怎么比得过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她一脸自暴自弃的表情。
“蔷,你相信妈所说的话吗?”林美看着女儿半晌,突然问。
“当然。”她毫不犹豫的点头。
“如果妈说你其实长得很漂亮,是个美女,你信不信?”康蔷没有说话亦没有点头。
“来,你听我说。”林美微微一笑,起身将女儿拉到自己身旁坐下“你的身高或许遗传到你爸,但你长得完全像我。弯弯的眉,虽然有些有些浓,但形状很漂亮,只要稍微修一下,你会有一对让所有女人称羡的漂亮眉。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高的鼻子和形状很完美的嘴巴,椭圆形的脸蛋,大小刚好,漂亮的额头,还有美人尖,你的美本让人无法忽视,只是大伙被你过短的头发和天成的浓眉给骗了而已,你知道吗?”
“妈…”康蔷觉得自己有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