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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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向晚，你还想毕业吗？”目无尊长，口无逆拦，她的学医之道相当艰辛。

一听他准确无误的喊出自己的名字，她一脸惊吓地倒退一步。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他指着她别在白袍上的名牌。

“用不着防备我，我对青涩的小梅子没有任何不良企图。”面临情空窗期，他不像某人那么不桃，来者不拒，他从不对“学生”下手。

正在努力追女友，打算求婚达阵的风间彻忽然打了个嚏，手中盛放娇的红玫瑰顺势往前一送，美丽的女牙医脸上布花粉，神郁地瞪着他。

第一百零二次求婚一一失败。

“我…”脸微红，她不太自在被人看透心中的想法。

“拿过刀吗？拿起手边的手术刀。”柳清羽清着伤口，取出细小的碎骨。

“呢！你的意思是…”她心口的血沸腾，心跳得很快。

“我已经做好局部麻醉，伤患的大腿骨穿刺断裂，我负责大规模的医治，你来切开腿，配合我的动作，清出细碎的骨渣。”细骨不清出易生腐，导致生菌化脓，引发败血症。

“我…我可以吗？”她的手在颤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

临医学是每位医科学生的渴望，他们顶多在大体老师身上动过刀，少有机会接触实际的活体。

虽然她之前在外科待了三个月，可指导医生只让她站在一旁看，连手术台的边也碰不着，她抢着值班和病历书写才被允许小伤口的合和上药，以及试着开药及进一步的检查。

实习医生是医生养成的最下层，每个学有专的主治医生多少有高人一等的优越，凭一时喜恶教不教，很少倾全力培育英才。

“你认为自己不行吗？”他反问。

“我当然可以，我…我会用心学习。”她动地大喊一声，唯恐错失一次执刀的机会。

幸好急诊室一团烘烘的，充斥各种嘈杂的声音，过她昂万分的音量，不然准引来侧目眼光。

柳清羽眼眸斜睨，似笑非笑的轻哼一声。

“先把肌肤划开，以斜钓拉出一公分左古的宽。”

“是。”她的眼神是兴奋的，拉起口罩捂嘴，进免口腔飞沫染了伤口。

“手不要抖，两眼专注，含住一口气，刀口朝下轻轻一划…想要救人就要先学会别把病人当人看。”他们是一块生鲜活，密布跳动的微血管。

救人要先学会别把病人当人看…她深了口气，神慎重，顺着平得肌划下一刀，立涌的血红了她坚定双眼。

很快地，血棉球送至，半半地让血动缓慢，眼所见的小缺口多出一只小型斜口钳，快速地夹出数十片小碎骨。

夏向晚没动过真正的手术，以致她此时的心情忽高忽低，呼稍微急促了些，她双颊泛起鲜的桃红，屏气凝神地握着手术刀，小心的割开骨头粉碎的部位。

不知是麻醉的因素，或是吓坏了，小伤患的哭声渐歇，呈现半昏状态，晚间血袋的灌输不曾停止，一条无助的小生命被抢救中。

不幸中的大幸，他只是腿骨断了，外表有大小不一的挫伤和擦伤，内部器官倒无大碍，前额的撕裂伤并未造成颅内出血，但有脑震现象。

他的情形还算轻微，隔壁的老太太已经没了心跳，她全身是血，半张脸被不知名利器削去三分之一，口、耳、眼、鼻都出鲜红，勉强用呼器维持心肺功能。

“还发什么呆！夹板呢？我要将穿透骨推回大腿，你用夹板固定再做伤口合，每条断裂的血管要细密接合。”细节部分他接手，太技术的手法她还不行。

“什…什么，你要我做高难度的合手术。”她了口水，一脸惊骇。

“有问题？”他冷音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