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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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还记得月影的肌肤是怎么的滑腻，虽然他削尖的脸庞不若十几岁时的圆润，但是那种活的风采跟丽，比以往让他更加难以自持。

“我知道你一直在等待我来接你…”他亲密怜般地自言自语，摸着脸上的烧伤，他一笑，脸上这块疤就热辣辣的扯着旁边的肌。

有一点点痛楚，但是这种痛楚让他死里逃生。当初他奄奄一息昏了，若不是火烧到他的肌肤，他痛得醒过来，立刻逃生，只怕也死了。

月影火红的红，让他盯着他看了许久，只不过该做的事还是不能不做。

他的月影永远是这么的美，而且独属于他，他上的氛香，身子骨里的柔，永远都属于他所有。

从梁青义的口哩，听到月影跟颜修读的情时，他愤怒得五内俱焚，他的月影被颜修读给骗了，他的大弟子懦弱无能，凭什么月影会想要上他的！

但是梁青义的个不可能说谎，更何况是撒这种他本人都觉得很厌恶的谎。

他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他不在，月影寂寞，所以才会投向颜修读的怀抱。但是他回来了，月影永远也不会再寂寞了…永远也不会了。

“月影、月影…”他轻轻喃念着，说话的声音像唱歌一样，手里的利刃也随着他的音调，在空气中缓缓的转动。

月影刚才假寐，但最后却沉沉睡去，梦里有人在摇摇的地方呼喊着他，那种嫌恶的音调，让他额上冒出冷汗。

就像在无数的恶梦中不断挣扎，他知道睁开眼睛就会看到什么。但他还是屏住气息，慢慢的把眼睛张开，该面对的，永远不能不面对。

一张被大火烧了半毁容的男人，对他出了恋执着的笑容，他骨瘦如柴的手往他的脸上轻抚，轻轻的唤着，不断的宣示着他的所有权:“月影，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的喉咙就像被人握住一般，发不出声音，可是在他眼前的人在怎么老、再怎么被火毁容，他还是认得出这个人是谁。

“不…不…”阮求恨发出惨叫，却像是被困兽般走投无路的息着，恶梦再度来袭。

就像他十四岁时，这个人跨上他的铺，之后他就你入地狱，再也无法翻身…

他全身动弹不得。

而老人就像在嗅闻着他身上的香味似的把脸靠近，出醉的表情，歪扭了他那张被火纹伤的脸。

“我的月影，你还是这么美，我找了你好久，你住在这哩，没有人是带不进来的。我一直想着办法，该怎么样才能在见到你…”他的声音因为在毁庄时入过多的烟雾，而变得十分嗄哑难听，而他老态龙钟的手往月影前的襟口摸去。

“我知道你一定在想我，你只是气我不肯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所以才拿剑杀我，烧掉那些说闲话的闲杂人，所以我现在来了…我保证会比以前更疼你、更宠你。”他自得其乐地笑起来。

阮求恨往右手处捞去，可是原本摆放在那里的剑已经不见，眼前丑陋的老人双手抚摸着他衣衫不整的大腿。

他全身颤抖，十四岁后的梦魇得他耳朵轰轰作响，那像水蛭般的肌肤触，牢牢的封锁着他的‮腿双‬。

恍惚中“逃”字出现在他的脑海。

但是逃了许多次，每次被捉回来，等待他的只有更不堪的遭遇。

也许他逃不了，永远也逃不了…

“好美，月影，你只是因为我不在，太寂寞了，所以才跟颜修读那小子在一起吧？现在我回来了，会永远跟你在一起，再也不需要别人来抚你的寂寞了。”像是回到被锢的十四岁，阮求恨心中只有绝望，但他望着眼前的丑陋面孔，呆怔的道:“大师兄会来救我的。”老人忽然脸一变，用力掐紧月影脖子，怨入骨随的怒声大叫:“我不准你用这种表情想他，你是我的，是我的，他不敢来救你的，他若来了，我就一剑杀了他！他懦弱无能，不敢反抗我，更不敢多看你一眼，你是我的，是我的…”怨恨像火花四溅，老人不住地手掌颤抖。

月影小时就在颜修读身边跟前跟后，他明眸里的恋随着时间增长越来越盛，颜修读也越长越英，不管他怎么处罚颜修读，甚至大声斥喝他，庄里的人也只认为他对大弟子过分严厉。

而月影一见颜修读就笑颜逐开，那么可美丽的笑颜从来不对第二个人展开，甚至两人童行无忌地搂搂抱抱，他亲眼见到时总是肚子怒火。

他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会上的，就算颜修读不敢，月影也总有一天会背叛他，就像他娘背叛他一样，跟另外一个无的汉子勾上；月影只要知晓情事，很快就会跟颜修读无地勾。

他不会容许这件事情的发生，月影是他的，从他生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他的，其它人休想从他手里把月影夺走。

所以从十四岁起，他就掠夺了月影的甜美，不断的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他是属于他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他像宣示般地重复道:“我不会把你给任何人，颜修读是什么样的狗东西，他怎敢沾染你，你是我的，身体的每一分、每一豪都是我的。”房门倏地被撞开，颜修读状入门内，刚好见到老人紧着月影的喉咙，摆明要置月影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