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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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本没有你想像的那么脆弱,各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和活路,你本不必担心。”明雪看着她,很认真地说:“这件事关系到你的清白名誉和未来的幸福,我不准你去!”
“明雪,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考虑很久,这是唯一伤害最小的方式,你就不必再劝我了。”月柔说。
“你又是这样,老是为别人着急。”明雪动地说:“什么叫伤害最小?谁知道那个郑荣轩是不是待狂、变态,竟然反良家妇女当妇情,万一他折磨凌辱你,又说话不算话,你不是白白地毁掉了?”
“郑荣轩不是那种人。”月柔很自然地为他辩驳。
“你才认识他多久,你怎么知道。”明雪说:“复仇心那么重的人,一定有可怕的心理病。”
“不!你不了解。
“月柔无法解释,又说:“我心意已决,你再说也没有用,只有祝我好运了。”月柔提了行李很快地走出花坊,不管明雪在背后如何跳脚。
当荣轩的妇情,比想像中的不堪,但为阻止和仇恨,那就是无止尽的苦了。
太下山,深深的蓝黑中,一轮明月,几点疏星。月柔开了盏灯,坐在客厅里,心神不安地做着所有妇情的事――暗夜中的等待。+她不知道荣轩这几心里想的都是她。一出机场奔驰在高速公路上,他就愈焦虑不耐,一直到车子进了社区,看见三十二号有柔柔的灯光透出时,一颗心方才落地。
他慢条斯理地停车下车,拿行李、开厦门和里门,动作镇定俐落,售货他每天做同样的事情已经很久了。
月柔整个人蜷曲在竹青的沙发中,穿着拉拉扯扯纱棉裙,白皙的皮肤在晕黄灯影中映出莹洁的光芒。她一双美如秋水的眸子警戒地看着他,像极了他云本洽公时,最看的偶人娃娃。
他走到她面前,拉她起来,头只及他的下巴,鼻子可以闻到她淡淡的发香,他望进她的眼里说:“还喜这里吧?”
“很雅致。”她轻轻摆他的手。
“我没有设计花草,就由你来安排好了。”他表情愉悦地说。
“这都是你设计的?”她随口问。
“是的。”他微笑地说:“如果你觉得不妥,要删要改,随便你,你有全部的决定权。”
“已经很美了。”她说的是真心话,也不想改变任何东西。
他由口袋中拿出一个美的黑绒珠宝盒子,说:“给你的。”月柔本想回绝,又怕节外生枝,惹他生气。只好收下。珠宝盒内是一条细钻水晶项链,手工造型独特美丽,看起来价值不菲。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水晶是你的幸运宝石。”他看着她说:“我终于有能力买给你了。”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月柔不安地说。
他不理会她的抗议,迳自拿出那串熠熠闪烁的链子也带上,左右欣赏一下,她忍住万万和想要把链子扯下的总支,让他看个够。
“很好!”他终于说:“我上楼冲个澡,点什么来吃吧!我有些饿了!”他走后,月柔才发现自己的头皮绷得好紧,太发痛,指甲掐入掌心。她解上项链,心想幸运宝石由带给她最大不幸的人赠予,是诅咒还是讽刺?
至少他的态度还算好,没有再增加她内心的力。
正当她要去厨房时,荣轩的声音由楼上传来。
“月柔!你上来!就现在!”他一连吼了三声。
她绞着双手,忐忑不安地走上楼,荣轩就站在主卧室门口,上身赤,子还算整齐,只掉了皮带。
“你的东西呢?”他寒着一张脸,有明显的怒气。
“在客房。”她咬着说。
“我说过我们要同睡一张,你忘了吗?”他语气凶狠地说,与方才的温柔判若两人:“快把东西搬过来。”月柔呆呆站在原地,依然咬着。
“拜托你别再咬了,它又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