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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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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茵哼一声,冷冷的接口道:“我们又不是公门捕快,凭什么抓人家?”薛陵一怔,知道她故意找自己麻烦,这是有理说不清之事,当下默然不语。

方锡忙道:“依齐姑娘之见,应当如何?难道咱们就白白的让那厮跟住不成?外人不明内情,以为咱们个个都没觉察,定然暗暗哂笑咱们。”齐茵道:“有道理,那就直截干脆的当面质问那厮,他如不说,咱们就擒住他。以我想来,这人可能是万恶派的人马。”她刚刚顶撞薛陵不该说出抓人之言,但眼下自家却说要擒住那厮,前后矛盾至此,只得薛陵一肚子闷气,无可发作,不狠狠的瞅她一眼。

齐茵回报他一个白眼,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齐茵啊!你只是个丑丫头,莫要让人家多瞧两眼,就误以为长得很美。更莫要自作多情,到头来被人家一脚踢开,那才叫做后悔莫及呢!”薛陵听了这话,面上一阵红一阵白。

暗忖我若是道出李三郎之事,包管你往后做声不得,永远不敢再说这等冷嘲热讽的话。

他心中一阵动,几乎就开口说出。但回心一想,却又打消此念。齐茵一路上总是冷言冷语,方锡和白蛛女初时很替他们两人难过,后来听惯了,便不放在心上。他。呵佯装没听到,白蛛女问道:“方锡,那人长得什么模样?”方锡道:“我也不知道,以前许多次见到他,只见到他的侧面或背影,从未见过他的正面。”白蛛女讶道:“若然如此,你怎知前后所遇的定是同一个人?”方锡笑一笑,道:“我是从他脖子的细,加上双手的形状,认出都是同一个人。要知任何人乔装改扮之后,面貌可以变得完全不同,但这条颈项的细和一只手掌的形状。决计无法改变。话虽如此,这等眼力却须得严加训练过,方能一眼认出,这一门功夫,也有不少秘诀,我以后才告诉你,现在咱们须得行动啦!”白蛛女欣然道:“好,你自己说要教我们这门功夫的,将来可别赖账。走吧,我可急着瞧瞧是不是万恶派中的人?”他们两对连同许平一共五人,放步前奔,走了数里,但见大路边有几家卖酒卖茶以及面饭等小店,在一家茶肆中,有几个路人和几个邻近的乡民在内。乍看全无可异之处。

方锡突然在茶肆门前停下脚步,说道:“我渴死啦!且喝两碗茶才上路,你们喝不喝?”薛、方二人十分注意地观察肆内之人,但见其中一个汉子,面向着门口,但正在低头啜饮,瞧不见面貌。

不过从他的装束以至携带的随身行李,都似是十分普通的出门人,若不是方锡说出那一番话,他们绝难动疑。

许平真心真意的应声道:“我也喝两碗…”奔入肆内,便催那卖茶的老妪快点倒茶。

薛、齐、白三人也走入肆内,薛陵道:“你们喝吧,我到隔壁去买点吃的。”说罢,转身自去。齐茵道:“我洗洗手,这路上的尘土真多。”举步向店后的水井走去。白蛛女叫道:“齐茵,我也想洗手。”说时,急急追去。她掠过那个低头喝茶的汉子身边,那人突然横跃丈许,把别的茶客都骇了一大跳。

这个汉子转目环顾,但见前面有薛陵把守,后门有齐茵。肆内有方锡、白蛛女和许平三人。

他查看形势之时,双眼光芒闪动,极为锐利,一望而知非是普通的江湖客。

但见他面焦黄,双眉又浓又长,身子甚高,形貌有点奇特,使人一见之后,难以忘记。

他冷冷道:“诸位是干什么的?何故找俺的麻烦?须知俺也不是好惹的。”他说得一口山东腔调,声音响亮震耳。

白蛛女格格一笑,道:“谁惹你了?”那大汉狠狠盯她一眼,道:“你刚才使了什么手脚?”白蛛女道:“你若是不知我使什么手脚,怎能向我质问?”齐茵尖声道:“这厮想找我们的麻烦才是真的,喂!你叫什么名字?”那大汉瞧她一眼,道:“俺姓王名恭。咱们从来未见过面,怎会找起你们的麻烦?”齐茵道:“彼此彼此,我们也没见过你,又怎会找你麻烦?”她微笑一下,又道:“若是误会,你就喝你的茶,我们走我们的路。老王你瞧这样可好?”王恭道:“你们请吧!”迳自归座喝茶。薛、齐等人都不再把守通路,王恭瞧了,眼中的紧张神情顿时消失。

薛、齐等人吃喝过,便又上路。走了两个时辰,已远距襄六七十里。众人进入一座大镇,找一家饭馆子,歇下不走。

大约坐了一顿饭之久,白蛛女哼一声,道:“那厮又赶来啦!”众人都向街上望去,瞧了一会,都没找到那个黄面长眉的王恭。

白蛛女忽又道:“他已经走到三丈以内啦!”众人纷纷转眼打量行经店门外的人,但见一个秃头大汉缓缓走过,此人肤黝黑,双眉稀落,嘴甚厚,跟那王恭的相貌全然不同。

方锡起身走出店外,向那秃头大汉的背影瞧了一眼,立刻朝众人打手势,表示此人便是。

他乃是用观测颈项一术辨认出来。可知王恭已化装成如此模样。

众人迅快离店,登车上马,除了薛陵之外,都赶将上去,一忽儿就掠过那秃头大汉,出了此镇。

马车由许平驾驶继续前行,车中的齐茵、白蛛女一同跃到路边,隐身树后。

方锡把马匹系在车后,自己甩镫下马,隐身在大道的另一边。这条大道上,这刻寂然无人,正是生事动手的大好时机。

白蛛女道:“这厮武功可真不错,中午我在茶肆中,同他施放黑神蛛丝之时,虽是得手,竟也被他发觉。”齐茵道:“刚才他行经饭馆门外之时,可是黑神蛛向你示警么?”白蛛女道:“是的,那秃头大汉一定就是王恭,我的神蛛决不会错。”齐茵道:“自然错不了,方兄也认出来啦,但我却想不透这厮是什么来路?如若是万恶派之人,既知道我们业已动疑,难道还有这等胆子紧跟不舍么?”白蛛女道:“他一定以为化装之后,我们认不出他。我倒是有一件事觉得很奇怪…”齐茵道:“什么事呀?”白蛛女道:“那王恭即使是万恶派之人,我们也用不着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直到这儿才向他动手啊!”齐茵道:“我们不得不多费时间气力之故,便是因为朱公明住在襄,假如我们苞王恭动手,万一惊动了朱公明,岂不伤脑筋?况且我们多走数十里路,便可以测探出这王恭是不是特意跟踪我们?”白蛛女道:“你们也太小心啦!”突然住口,向来路遥遥望去。

在数里外一条人影大步走着,在他后面十多丈,一骑缓辔而行。这条人影正是那秃顶大汉,在他后面的一骑,却是薛陵。

这时变成薛陵在后面押着这个行踪诡秘之人,向众人埋伏之处走来。不一会工夫,那秃顶大汉已走到切近。

齐茵飕地窜出,拦住那大汉去路。后面的薛陵也飘身落地,迅快奔上来,变成前后拦截之势。

那秃顶大汉讶异地打量齐茵,由于道路受阻,便停下脚步。他神态十分从容,道:“姑娘为何拦住在下的去路?”说的一口山西腔调,侉声侉气,甚是道地。

齐茵道:“我姓齐名茵,你贵姓名?”秃顶大汉道:“在下李贵,姑娘有何见教?”他一直不曾回顾,似是全然不知薛陵已追到他背后一丈以内。

齐茵道:“不对吧?你中午时自称王恭,是山东口音,怎的目下又变成了李贵,而且变成老西?”李贵道:“姑娘别开玩笑,在下那曾见过你?”齐茵面一沉,道:“你到底姓甚名谁?”李贵道:“在下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李贵便是。”齐茵道:“好,拿下了你,自然查得出你是什么身份?”她一挥乌风鞭,鞭丝划过空气,发出刺耳的“嗤”一声。

李贵退了两步,大惊道:“姑娘这是干什么?光天化之下,难道想打劫不成?”齐茵冷冷道:“少废话,你就算化作飞灰,姑娘也认得出你是谁。”这句话竟使对方大为震惊,但见他伸手在间一摸,光华闪耀,敢情已掣出一口。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