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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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池突然哈哈一笑,道:“齐姑娘,在下有一句话老早就想请问你,却又不敢冒昧。”齐茵眼见薛、纪二人回来,十分开心,笑道:“什么事?”金明池道:“这位李三郎是不是杭州的李公子?”齐茵面
一变。旋即大大方方地道:“不错,他就是李云从兄,我们算得上是世
了。”金明池道:“这就是了,区区刚才见你们似是很陌生之人,所以一直
到奇怪而已。”他淡淡的几句话,使齐茵恨不得几乎要杀死他。
薛陵微笑道:“李三郎,你再三要我保守秘密,兄弟照办不误,金兄在何处打听出来,我可不知道了。”他的反应如此冷淡,又这么说法,金明池大吃一惊,心想自己耗费了不知多少心血气力,才打听出来的秘密,只道能破坏他们的好事,趁隙占取齐茵芳心,那知全然落空,不由得暗暗愠怒,泛起腔杀机。
方、白二人却全然不明白内情,正要追问,纪香琼瞧出金明池大有发作之意,心想以他武功之强,若是含念挟妒出手,今晚定必有人伤亡。为了阻止这等情形发生,她只好开口道“明池,夏侯空说过一句话,他说朱公明是他的师兄,须得先过他一关,才能向朱公明动手,阿陵他可是这么说?”薛陵一怔,道:“是的,但…”纪香琼当然不容他说下去,接口道:“我们和他分别之际,他屡屡提及你,对你的武功甚为佩服。”金明池道:“多他一个佩服,也没什么了不起。”言下之意,表示天下间佩股他武功之人太多了,这些事不足在意。
纪香琼道:“但他却认为智谋比武功重要,这次我们对付朱公明,你得分点心对付此人才好。”金明池然大怒,道:“好一个自傲自大的家伙,简直是存心找死,哼!哼!我且瞧他能活多久。”薛陵虽是觉得纪香琼如此挑拨金明池,使他仇视夏侯空,极是不对。但又晓得夏侯空不会去帮助朱公明,所以便不多言。
李三郎极是知机,迅即取出那朱府建图样,唰地打开道:“纪姑娘,请你瞧一瞧此图,果然有不少秘道可以逃生。”大家围立在圆桌边,灯光之下,把那幅图样照得十分清楚。
纪香琼低头望着图样,心湖却被金明池和夏侯空两人的影子掀起了一片波。
因此,她虽是睁大双眼,其实视而不见。过了好一会,她才勉强定一定神,把图样看了几眼。
接着她抬起头,缓缓打量围立桌边的人。若然是旁人做出这等举动,这些人一定会发觉她未曾想出计策。然而大夥儿对纪香琼的智谋都佩服万分,连那心高气傲的金明池亦不例外,所以大家都以为她有成竹,正在量才分派任务。
薛陵首先道:“琼姊姊,小弟定要攻坚击锐,事关小弟门血仇,希望你别使小弟为难。”纪香琼定一定神,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薛陵道:“小弟深怕琼姊分派任务之时,没让小弟碰上朱公明。这么一来,小弟不遵从琼姊的吩咐既不可。但若不能碰上朱公明,亦势难死心,这岂不是给小弟为难么?”纪香琼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她伸出纤指,指住图中一处房舍,道:“你直扑此地,是可最先见到朱公明。”她的目光转到齐茵面上,又道:“阿茵亦是血仇在身,岂能落后。你们两人分从前后来攻这一处房舍,任何人先碰上朱公明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谨记着这是咱们最后的机会,若然不能杀敌报仇,让他遁走了,今生今世,休想再找到他。”齐茵道:“琼姊之意,可是要我们抛弃武林规矩,但见仇人,就出手痛击,不要限定以一对一么?”纪香琼道:“正是此意,须知我并非虚声恫吓你们。这个
狡无比的老狐狸一旦遁走了,纵然你们心志坚毅无比,不惜踏破百十对铁鞋,但我也敢用人头担保你们找不着他。”齐、薛二人都大为震惊,尤其是薛陵,深
此事非同小可,无论自己对齐茵有什么想法,那都是私情,须得按下将来再说,眼下诛杀仇人之事,比什么都重要,定要同心合力,办妥这事才行。
他们彼此对望一眼,心意相通,不须言语,便已明白。
纪香琼数过秘道数目,又道:“朱公明的屋子内秘道虽多,但现下有方锡和白,牢牢守住这两个方位,不让朱公明一下子冲过,就足以要了他的命了。”她略一沉思,又道:“李三郎可跟着我,助我一臂之力,挡住另一处缺口,相信万无一失了。”众人都纷纷瞧看图样,查明自己应占的方位,
得明明白白,方才罢休。
金明池突然冷冷道:“香琼,我到时干什么事?”他忽然自告奋勇,愿意参加,众人都十分惊讶。
薛陵躬身施了一礼,动地道:“金兄到底是侠义之士,单单是这一句话,小弟即已终身难忘。”齐茵接着道:“不管结果你去得成去不成,我也十分
。”金明池冷冷道:“这等话不要说了。”纪香琼缓缓道:“这儿的人,除了阿陵阿茵不要说之外,说到我本人,由于师门渊源,以及我和阿陵阿茵的情谊,自然得参与这一场猎狐盛会。李三郎和阿陵关系甚深,也不必说了。至于方、白两位,由于猎狐盛会结束后,阿陵阿茵须得助他们办事,凶险更在这一次行动之上,所以他们拔刀介入,亦是应该。但说到明池你,我却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要参加这个行动?”众人深觉纪香琼之言有理,无不颔首表示赞同。
金明池冷冷道:“这一次行动你可猜不到了吧?我当然有我的道理,但却不必说出来。
白蛛女最没心机,冲口道:“那怎么行?如果你没有很好的理由,我们大夥儿全都不放心。”金明池愠道:“你意思是说我会暗暗纵那老狐狸逃?”白蛛女接口道:“正是如此。”众人都大吃一惊,皆想金明池定将老羞成怒无疑。
方立时提聚功力,准备保护白蛛女。
谁知金明池突然不怒反笑,道:“白姑娘说出这等话,倒让人觉得很可。最低限度证明出你是个没有心机,不耍手段的好姑娘。比起在座一些自命英雄豪杰,却又不敢说出心中疑惑之士,实在可
得多了…”他的话虽是
含讥嘲,但薛陵、方锡都不放在心上。
金明池话声略顿,又道:“我希望香琼找出一个位置,不要首当朱公明锋锐,但却是他逃走时最可能的方位。”他目光一掠,见众人皆有惑之
,不
傲然一笑,道:。
“我私心中极愿薛陵和齐茵合力都收拾不下朱公明,让他碰上我,当场诛杀给你们瞧瞧众人这才明白他的意思,都想此人确实狂傲得可以。纪香琼笑一笑:道:“那么就把我的位置让给你,我和李三郎负责呼应各处,决不让老狐狸得以逃出咱们的天罗地网。”她取过朱笔,在图样上注明位置,要大家都牢牢记住。
尤其是薛、齐二人,更须牢记各处防堵的位置,以便赶去围政。自然在三个堵截位置中,不必理会金明池负责的那一处。
大家计议已定,已是三更时分。
薛陵间道:“琼姊,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此较妥当?”纪香琼心想:我刚才心里恍惚,随口分派任务,其中容或有不妥之处,最好延迟一两天才举事,那就万无一失了。
正转念间,金明池已朗笑一声,道:“薛陵,你已经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了,何不现下立刻动身,来个速战速决?”李三郎面一变,心想若是现下就动身,可就没有机会向纪香琼请教,瞧瞧有没有法子骗出朱公明的解药,解去白英身中之毒了。
但他的变谁也不曾发觉,因为薛陵已大声道:“好极了,小弟其实也是五内如焚,热血奔腾,恨不得立刻就手刃强仇。”齐茵也道:“这倒干脆
快,我们就此决定,马上出发行事。”人人战意旺盛,跃跃
试。
纪香琼深知这一股锋锐之气事关重大,不可使之挫折,竟是为势所迫地答应了。
当下人人返房束装,携带兵刃。
纪香琼取出一个竹箩,给李三郎,道:“你提着此物,紧紧跟着我。”因众人好奇往箩中瞧看,但见一困漆着白
的竹子,长约三尺,两头削得十分尖锐。另外有数十块方形木头,每一面都有个
。
谁也猜不出这些物事有什么用处,纪香琼望望天,便笑道:“诸位一定很想知道我葫芦中卖什么药,是也不是?其实说穿了也不稀奇,这些物事就是我用以封锁朱公明一条
路之物。”齐茵道:“琼姊凭你这些竹木,就可以挡住朱公明的话,我们都不能不甘拜下风了。”纪香琼道:“横竖我必须和李三郎演练一下,你们可趁这机会看看,大概能增强你们必胜的信心呢!”当下走出厅外的天井中,向李三郎吩咐了一番,然后向大众道:“我们开始啦,我是用传声之法指示李三郎,你们先瞧着,别出声打岔。”她话声一歇,李三郎突然伸手入箩,抓起一
竹子和一块木头,竹尖迅快
在木头的
上,便放在地上。
如此默默的动手,极是快捷,霎时间天井中已放置了许多竖立的白尖竹。
但见李三郎放置白竹子之时,似是具有法度。突然间他一跃而出,纪香琼迅即奔入天井,手中拿着一卷红丝线,先把一端缚在一
竹子上,然后穿行于白竹子当中,每经一
竹子,就以红丝线绕上两圈,这样做下去,不久,大部份竹子都有红丝线
缚着,成为一个不规则的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