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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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央重新闭上眼,心思宁静,气息平和。
百丈外,释心现出身形,跌跪在地下,四肢无力,大脑一阵阵发白。
只是因为应央神智不清做出的一些举动,她怎能如此脸大地觉得应央会是喜她的呢?
她来这里倒底是想干什么的?着她最
的师傅自残吗?
释心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八卦陆的结界会阻止一切想闯进来的人,却不会阻止从内部出去的人。释心走到陆地边缘,回首望了一眼正坐闭目的应央,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此时他是一个修仙者,与他人妖殊途,待得他重返神坛,她与他身份有别,她跟他怎么可能有未来。
释心失神的飞着,等到她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飞到了外海上空。她看了一眼散发着恶臭的外海,又看了一眼沿海破败的城镇。
神尊转世来守护的地方,她却将它搞得一踏糊涂。
她究竟是为什么要来到他的身边?她究竟凭什么敢来到他的身边?
释心回头望了一眼天机山的方向,转身毫不迟疑地飞出了清岳境。
漆黑夜下,星辰繁缀,照亮这一方安宁小镇。寂静无人的小道上,除了角落偶尔被冷风吹醒的乞丐翻动下身子,便再不见一丝动静。
万籁俱寂之时,街角的乞丐被突然刮起的一阵寒风冻醒了,翻了个身,抬眼瞧见了一旁的巷子内悄无声息地走出来四人。走在前头的那人,星光洒在他身上,将那一身麻布袋上的污渍照得清晰不已。那乞丐只当时同行找住处,打了个哈欠,便要睡去,眼光无意落在那麻布袋的身后,身子一震,冷汗就涔涔了下来。
那麻布袋身后跟着的本就不是一个人,那人头生犄角,大眼睛尖嘴巴,眼睛四处
瞄咕噜噜直转,那嘴巴更是发出“咻咻”的声音,就像是在夜里出来觅食的妖魔鬼怪。走在这尖嘴人后面的是一个短发男人,一头银丝在星光下十分明显,简直就是像勾命的无常鬼。至于最后一人,乞丐已经没有勇气去看。眼见那四人快要走到他身边,他赶紧闭起眼,浑身吓得瑟瑟发抖,口中里念叨道:“神佛保佑,鬼神不近,神佛保佑,鬼神不近…”夜风虽然寒凉,却不刺骨,然而当那四人从他身边经过去,温度骤降,寒风凌彻若严冬腊月,将他沾着津
的口
都给冻上了,眉
也冻出了一层寒霜。
好在那四人很快就走过去了,乞丐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将手赶紧放在脸上了
,才觉得被冻僵的脸恢复了一点知觉。然后去推身边的两名同伴,推了两下,那两人动也不动。
乞丐这才觉得不对劲,他的手已经冻得极冰,怎么这两人身上的温度比他的手还要冰?他哆哆嗦嗦地去探那两人鼻息,手指伸过去后,人就吓呆了,两人竟已生生冻死,吓得一股坐倒在地。过一会,爬起来,惊恐至极地跑开了。
“到了,就是这里。”沙哑的声音陡然响起,身后三人同时止住脚步,停在了一座看上去十分富庶的大户宅门前。
何回走颜不语身边:“你确定你的傀儡在里面?”
“嗯。”颜不语应了一声,沿着台阶走到朱漆门前,伸手在那镶嵌铜钉的大门上推了推,发现门自内被锁上了,于是他将手按在门上,不一会大门就被腐蚀出一个大
,上面的铜钉也变成一堆铜水
到地下。颜不语跨进门槛,本就脏污不堪麻布在那铜水上拖过,沾染上一些铜汁,瞬间凝固在麻布下摆,远远看去反着星光,仿佛镶了十几片鳞片。
后面三人鱼贯进入,沿着青砖道走到深院,整个大宅房屋无数,却都是漆黑一片,只除了偏院的一间小屋从窗户上透出一层昏黄的烛光来。
颜不语刚走到那屋前,那屋门便自内自己打开了,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娇小女童走了出来,长得白白,十分甜美。
屋内传来柔和的女子声音道:“甜宝,外面冷,别跑,快回阿妈怀里来。”便有一个女子从门内探出身子,来抱那女童。
那女子的穿着打扮得体且华贵,梳着妇人的发髻,看上去约摸二十出头,似乎是这大户人家的媳妇。然而当她跨出门槛,看到门口四个陌生人时,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扶着门框,身子便软倒在了地下,已是惊惧得言语不能。
女童转身,看了那女人这般模样,似是很不道:“阿妈,我说了,不许这样,我不喜
你害怕的样子,好没意思。”那女人立即跪正身子,头如捣蒜:“大仙饶命,大仙饶命,看在我伺候您这么多
的份上,请您放过我家相公。”走在最后的阿牛见着那妇少,眼睛一亮,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过正常人类了,更何况是如此美貌娇柔的女子。他不忍心让她这样自残似的磕头,便要去扶她,身子刚动,便被何回按住了胳膊。
阿牛道:“讷古娘可恋见的,惨嘘嘘刀,憋嚷她磕头咧!”(那姑娘可怜见,惨兮兮的,别让她磕头了!)何回摇摇头,不说话。阿牛瞧了瞧他的神,没敢坚持,退了回去。
甜宝没理会身后不停磕头求饶的女子,走到颜不语身边,挽起他的胳膊,甜甜道:“主人,您终于来接我了。”那亲密模样,似是一点都没注意到颜不语已经变成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甜宝。”
“嗯!”女童扬着笑脸。
颜不语低头看她明媚的笑容:“走吧。”甜宝道:“等等。主人,还有阿鼻,我去叫他。”颜不语沙哑的声音微带一丝疑惑:“阿鼻?”甜宝跑进了屋子,不一会抱着一个比她身体大了两倍不止的魁梧男人出来:“主人,你看,阿鼻也在呢!”那女子一见那男人,立即扑过去,跑着那男人的腿,惨嚎道:“大仙求您放过我相公,求您放了他。”甜宝冷冷瞪了那女子一眼,表情十分不悦:“说了多少次,这不是你相公,这是我的阿鼻,你的相公已经死了。”女子不肯松手,一边哭,一边磕头,磕得额头都破了,全是血。
阿牛探身看了看被这美貌女子称为相公的男人,只一眼,吓得他赶紧缩到了何回的身后。
这人哪是一个人,分明是不同的肢块合起来的一具碎尸,更夸张地是那人手脚都给
错了位置,胳膊的位置
着腿双,腿双的位置
着胳膊,头与
腔也
反了,明明是趴在地下,头却是朝上。乍一看去,简直就像一个小孩子做出来的糟糕布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