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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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他摸着她脸庞，怜惜地亲吻她。

“让你看笑话了…我们这支缺乏纪律的队伍…”白霭然垂眸摇首。七年前，她已经见识过无疆界学园里的没规没矩，他的队伍缺乏纪律，并没什么好让人意外的。

柏多明我抚顺她的发，挪身让她坐正，自己则跨往驾驶座前，掌握方向盘，放下手煞车，踩油门，往外港方向开。

“你不追她吗？”白霭然轻问。

“她已经回队上了。”柏多明我确信道。

他和雅代是同侪伙伴，他们相互了解。

的确。当年，雅代轻而易举就找到在医学部顶楼平台看夕的他…

白霭然低敛眼睫，淡淡地说:“你们清楚知道彼此的喜好和习惯。”幽微细弱的声音从后头传来，柏多明我忽地停下车，回眸凝视她。

“霭然，到前座来…”他说，眼神转深，不容抗拒。

白霭然起身，顺他的意，下车，再坐到前座。

车子重新上路，外港不远了，没两分钟，那艘大船艇已出现在前方码头。帕多明我没将车熄火，停在离船艇一点距离的系缆桩边。这个距离一向是她意的，不会有人看见、知道他们在一起…

白霭然自行下车，柔荑按在无窗车门上缘，关好门，正要离开，他的大掌探过来，覆住她手背。

“雅代和父亲已经看到我们在一起了，霭然。”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泰清不喜男人上他的船。”她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柏多明我皱一下眉头。汽笛呜响，催促着一夜未归的人儿。

白霭然将手自他掌下出。

“要起锚了。”她绕过车头，靠向驾驶座车门，揽住他的脖子，匆匆一吻，翩然转身，奔向金灿照的船艇。

柏多明我愣了一下，起身，跳出车外。

“霭然…”他唤她，看着她登上舷梯。

那长梯慢慢朝船身收合。

多少次，他站在不知名码头…

多少次，他在雾中搜寻…

这儿，码头脏，不起雾，光腾闪在浓浓稠稠的河面，天空没有朦胧美，飞鸟成群掠过，一片幸福至极的透彻景象。

柏多明我看见那抹纤纤倩影出现在船上的游步甲板，朝他挥着手。她的美颜是那么清晰、那么深刻他心版。他微笑，上有甜美的味道…她的味道。

----他们各有事要做，奔往不同的路，但最后总会巧合重逢。

那个正处内战纷扰的国家，机场紧邻港口，很多船艇、客机急着要出去、要逃难。他们挂着一个十字，冲锋陷阵地进来了。

机轮着地滑行前，柏多明我透过窄小的窗口，已看到那艘飘扬花布长尾旗的大船艇，泊在机场跑道与港口码头形成的海湾中。当机身俯降角度渐渐缩小，贴合跑道，柏多明我觉得自己十分接近那艘船艇，视线转，隐约看到船艇甲板上有士兵在移动。

“觉很不好耶…柏学长，”机身还在滑行，后座的达凯也将脸贴在窗上，嘀咕着。

“停机坪上好多军车…”窗外递嬗的景物慢慢静止、固定，觉进入停机区了，引擎声趋小，机舱门打开，活动登机梯接了上来。还没有人动作，一名武装军官就带着部属，赫然出现在机舱门边。

“你们是第一批到达的慈善团体，”军官开口，他的部属鱼贯进入，站成一排，个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