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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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是怎样的勇气,或是对人世的厌倦,才能够拿刀伤害自己?
或者该说,是怎样的伤心让琳学姐无法承受,只能选择以伤害自己做为唯一的逃避?
快速梳洗后,两人离开聂远家,随即快马加鞭赶到医院。一路上,谁都无法开口说话,徐向恩望着窗外,车窗上映出她哀伤的表情,聂远的手紧紧握住她的,只有在换档时才会松开。他们都必须给予彼此支撑的力量。
来到医院的急诊室柜台询问,护士先找来急诊室的主任医生为他们解释琳的状况。
“徐小姐吗?”徐向恩点头,接着急著问:“我是徐向恩,医生请问黄小姐现在的状况如何?”医生回答:“黄小姐的胃部有高剂量的镇定剂,我们已经帮她洗胃,手腕的伤口虽然深可见骨,但幸好没割到动脉。大致上,黄小姐的生理迹象稳定,并没有绝对的生命危险,但因为她身体很虚弱,还是要持续观察。”深可见骨?
向恩、聂远面面相觑。尤其是向恩,惊恐的情绪让她一脸苍白。
“我们可以探视她吗?”聂远问著医生。
“可以,但她还没清醒…”医生说著,护士就从布帘后走出来,一边说著:“林医生,病人醒了。”医生点头。
“喔,黄小姐醒了,你们可以进去看她,不过病人现在的情绪不稳定,你们好好陪伴病人,好好开导她,要她珍惜生命。有任何需要,我们可以帮病人安排神科的医师会诊。”
“谢谢医生。”向恩道谢。
“不客气。”医生离开,警察接著来制作笔录。
“我是林警员,徐小姐是黄琳的好朋友,还是亲戚?”徐向恩的泪盈在眼眶里。
“她是我学姐。”
“有固定联络吗?”聂远搂著向恩的肩膀,向警察补充。
“没有,我们和黄琳已经七年多没联络了,直到今天晚上在大学同学的婚礼上才又遇到。”警察点点头。
“喔,对,她是在新娘休息室里割腕自杀的,又吃镇定剂又割腕,幸好饭店的清洁人员发现她,马上求救,医院离饭店又近,才保住小命。”徐向恩捣著口。琳的自残方式让人难以置信。
“我们已经联络到黄琳的母亲,但由于她母亲住在花莲,等她赶到医院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可以的话,请你们多陪伴她好吗?就这样,我先离开。”警察说完便转身离开。
向恩与聂远相拥著彼此,她拉开布帘,立即看见琳虚弱地躺在病上,身上穿著的还是那件雍容华贵的礼服,但美丽的脸庞苍白无生气,手腕著一圈圈白绷带。
也许是医院的防范措施,琳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让医护人员以束缚带绑在病上。
琳紧闭著双眼,似乎应到他们的到来,缓缓睁开眼帘…
“向恩…”徐向恩走近,泪滑下脸颊。
“你怎么这么冲动呢?学姐。”琳微微一笑,赢弱得像只垂翅的美丽蝴蝶。
“我听到警察和你们说的话了,真的很抱歉,原本和新娘他们要来你的名片,是要去花店找你叙叙旧的,没想到却是这样难堪的状况…”徐向恩摇头。
“学姐你别这么说。”琳转移视线,停在聂远身上。
“远…”她低语著聂远的名宇,伤心的泪水马上滑落。
徐向恩急了。
“学姐,你不要哭,医生说你的情绪不能太动!”琳完全没听进向恩的劝告,她的注意力全在聂远身上。
“远,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一直好想告诉你,我不是故意解除婚约的,是我妈妈。她要我不要太早结婚,她说两人隔著这么远,没有婚姻是这样的。况且你还要当兵,可是我却要出国念书,我妈认为这样的变数太多了…远,你不要恨我,我不要你恨我,我受不了你恨我…”说著,琳崩溃哭泣。
聂远举手轻拍她的肩膀。
“你放心,我不会恨你。”琳马上捉住聂远的手,脆弱地将脸颊贴在他的手心里,失控地嘤嘤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