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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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告诉你。”老人的眼中是浓浓的不信任。

“我是警察，我是好人！”他再三强调。

“哼。”算了，道义上的责任他已经尽到了。

他转头直接走向村里唯一的一家牛面店。

老王牛面，似乎全世界卖牛面的人都叫“老王”走没两步路，他又停了下来。转身。

“老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怪老头停住，双眼又森森地盯住他。

“咕咕！”公拍拍翅膀，帮忙助阵。

还是不说话。算了，蒋宇诚决定不再理他们，他们跟就跟吧。

“咕咕，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弟弟在找你。”蓦然，一道娇懒的嗓音飘了过来。

那只还有个弟弟？

职业本能让他迅速分析这个嗓音的主人。

这嗓音磁柔慵懒，配上淡淡的地方腔调，别有一股懒散的。

王雯玲从骑楼下懒洋洋的走了出来，对身旁庞大的身影彷若未睹，直接走到老人和前面。

在任何人眼中，王雯玲都称得上是“悦目”的长相了。

她的发型看得出来是以前剪短后没有再去修剪，发尾微翘，却给了她一种更自然的俏丽。她的脸是很正规的心型，下巴微尖，配上同样也是心型的瓣，极娇媚伶俐，一看就知道不是会吃亏的女人。

不过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睛，似乎嘴还未说话，眼睛已经先有表情了。

任何脑筋正常的男人遇上这样的一双眼睛，立刻明白:不管这眼眸的主人看来有多么明媚笑，要是不小心惹到她，包准电得你吓吓叫。

她从蒋宇诚身旁经过时，堪堪矮了他一颗头，但身上能挑剔的地方不多。浑圆坚的酥，圆翘结实的部，那双长腿让他花了两秒钟想像它圈在一个男人上的样子，不过马上很有道德的推开。

她的并不是一种刻意的佯装，而是天生的，优闲慵懒，在举手投足之间淡淡散发──这是一个身心灵都很成的女人，并且对自己充自信才会散发出来的。

“咕咕咕！”公拍拍翅膀，热情招呼她。

“荣叔，你吃过饭了吗？”她随手拍拍公的脑袋。

“陌生人。危险。”怪老人还是死盯着蒋宇诚不放。

“隔壁村的大汉不是说，这两天有个新警察要来吗？你看他那副吃铁钉当早餐的样子，肯定就是个干警察的。”王雯玲回头，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

“他也是这样说。”老人的眼神郁。

“那不就得了。”

“坏人都说自己是好人。”

“坏人会装成氓，不会装成警察。”

“诈骗集团就会。”

“诈骗集团都装成检察官。”

“嗯，对。”然后老人就被说服了。

等一下，为什么？

如果不是很确定自己从头到尾在场，他会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

谁说诈骗集团就不会装成警察？

“诈骗集团装成警察的例子很多，我随便就可以举出几十件，退休老人更是他们诈骗的主要目标。”浓眉紧蹙的男人谆谆告诫。

“嗯，很有责任哦！不过就是少了点幽默。”王雯玲挑了下嘴角。

荣叔想了许久许久，最后用力一点头。

“好！来吧！”来什么？

由于不确定这怪老头在跟谁说话，所以蒋宇诚没有立刻回答，老少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过了好几分钟，王雯玲先放弃了。

“咕咕，走吧，姊姊请你吃夹心酥，不要理他们了！”头这么烈，谁有工夫陪他们站在路边晒太。

“咕咕咕。”大公拍拍翅膀，神气活现的跟着她走开。

又等了一阵子，蒋宇诚终于明白，荣叔是在等他提出所谓的那“几十件”例子。

他有点无力。

“…这只是譬喻法。”荣叔的眉掉回原来的地方。

“年轻人！说话不实在，不是好东西！”他不屑地了声气。

“找梗去！”于是，蒋宇诚一个人被孤零零地晾在马路旁。

山风一吹，背心凉凉的。

这是他上任的第一天，情况除了诡异，还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