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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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马背的拓跋仡翘起刚毅有力下巴,微转着灰冷的眸子打量眼前崎岖的山林捷径。
在他后方的左右两侧,各有四名护冀围着马车前进,其余三名将领则落在马车尾后,以防后方有人追上,他们谨慎处理的神态像在运送金砖,而非护送一名官小姐。
老实说,走这一趟路实非出自拓跋仡的意愿,他不明白,有上千个吃撑着的废人闲在里,为什么皇上单挑他来执行这个任务?
包何况,他不是没事干,他有一堆戍守北陲六镇的新兵等着最后的训练测度,而那个天皇小子只顾去山北打猎玩耍,没有劳民兵的心也就罢了,竟远下了一道特急令…传他三天之内,火速返回平城官。
原因呢?不详!
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
有人起兵造反了?回去即见真章!
三番追问传令官的结果,仍不出蛛丝马迹。
他以为里出了大事,不敢怠慢,以继夜地提着一颗沉重的心策马奔驰,在中途换马补给粮食时,也只敢稍留片刻而已,他和他的十一名将士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长途跋涉赶回来的结果,发现…
除了跑不动的侍内大臣、一群皱着花脸的老女和无聊得可以在龙柱上堆巢的蚂蚁外,中的气氛闷得像个发不起来的烧包一样。
得跟只老狗的拓跋仡气得火冒三丈,被人戏耍的怒意多得可以将一大锅油烧开,由于处身龙廷,他不便发作,只好憋住一肚子的窝囊,转回自己的老窝…
仡天府。
于思布的他一脚才跨进门槛,战袍与武器尚不及卸下,整人冤枉的御旨又传来了,外加一封密文。
这回皇上竟然要他权充轿夫,不计代价地将前任司徒大夫窦宪的三千金护送到山北的别!
这又是哪门子恶劣的玩笑!他拓跋仡打了将近五年的仗,从没这么倒楣过,稍早时,才与那个小妇狭路相逢,差点将她踩死,好不容易才从余悸平复,下一秒,却又跑到她跟前去面对她!
幸运的是,窦惠很合作,不用他翻脸便自动上了轿,倒是她那个叫喜崽的跟班难搞定,非得要他命人重掴她两掌才认清没她跟的分!
他也知道自己下这道命令是狠了点,但是那女孩一冲上前就攻击他的马,不时发出尖锐的叫声,将三天没阖过眼的他到发癫的边缘…
他不重摇了头,无奈地看着前方,强迫自己别掉转马头去找轿中的人。
而护在轿子右侧的拓拔质在大伙的簇拥下,终于按捺不住地从岗位上出列,加快马速追上拓跋仡,与他并辔而进。
拓跋仡轻扫了右手边的拓跋质一眼,懒懒的问:“质叔有事要商量?”
“嗯…我只是来通报你一声,窦惠姑娘似乎被颠簸的轿子晃得头晕了,我们稍歇息一下,成不成?”
“她要求的?”拓跋仡的剑眉遽耸,不耐烦地问。
“她没这么要求…”
“那就别出主意,我奉命天黑之前得将她送到。”
“可是天气热,路况又这么巅簸,你把她放在密不通风的木盒子里是存心相折磨她是吗?”
“折磨她!皇上就是担心她会遭晒雨淋之苦,才将轿子赐给她,这可不是我故意搞出来的把戏。”拓跋质眼一眯,狐疑地说:“哦?是吗?皇上赐的轿子?该不会就是花轿吧!”
“不知道。”拓跋仡口吻里有着不在乎的意思。
“那可有趣了!皇上有说明特别指派你护送的原因吗?”拓跋仡面无表情地直视前端“他没提,但是窦宪那老头也在山北夏里,馊主意大概是他出的。”
“是吗?”拓跋质溜转了眼睛,迟疑片刻才决定点火的时间到了“那大概是为了窦姑娘的婚事吧?”拓跋仡半斜过脸,怪形怪状地瞪了他一眼“不会有婚事!我年初时就拒绝皇上的提议,窦宪也亲耳听到我的话了。”
“我知道那回事!你当着皇上和窦老的面说:‘大丈夫何患无,除非她甘愿做小妾,要不然你不会抬着聘礼去她。’结果惹了坐大位的,险险丢了军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