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向右走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那是一间会客室。

“哇呜！”东东一踏进会客室，就被这里的气氛引了。

十来坪的空间，面对入口的沙发组造型奇特，赭黄和黑的搭配，像极了陶永哲的光和朗。

东向的窗户垂着半卷的亚麻布幔，布幔上拓印的图案，看来像是埃及的壁画，在午后的光映衬下，呈现一种带着神秘的苍凉。

东东的视线移向窗台上的盆栽，绿绿紫紫的花草轻盈地临风摇曳，送进一室的芳香。

“是迭香吗？”她嗅了嗅，问。

“没错！”陶永哲边走向小吧台，边回答。

“不只有迭香，还有鼠尾草、薄荷草和到手香。”

“到手香？”东东走向窗台，原先是想就近看看盆栽里的植物，却被窗边茶几上的几帧相片引，她坐了下来，一张张仔细地端详着。

“这些照片都是大学时拍的吧？”她回头问，赫然发现陶永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来到她的身后。

“嗯。”他点头。

东东的视线在相片间游移，发现陶永哲身边总是站着同一个女孩，出尘的身影自信，明媚的笑容微透典雅，一看就知道她应该就是杜凝恩。

“杜凝恩？”她指着相片，转头问。

“你怎么知道？”陶永哲有些惊讶。

“拜托！她是那么与众不同…也难怪你那么疼她了。”东东毫无心眼地回答。

她注视着杜凝恩的笑容，久久无法挪开视线，看着看着，心头不觉有些戚然。这么美好的生命，怎会如此短暂？如果七年前没那场意外…

也许是出于欣赏，也许是怜惜，东东举起手，拉了衣袖，轻轻拭掉占在相框上的尘埃。抹去灰尘后，杜凝恩的笑颜看来更是耀眼。

“我喜她。”她点点头，轻声说。

陶永哲一震，东东的举动和短短的一句话，直撞进他的心坎，经年累月筑起的心房瞬间裂了一条。

会客室里一站一坐的身影，各自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空气中弥漫着宜人的香味，寂静中，有股不寻常的气氛悄然蔓延着。最后，还是东东先从自己的思绪跳回现实，她下意识转头，看见陶永哲的表情，不呆了呆…

“你怎么了？”她问。

“呃，没事！”东东站了起来，面对陶永哲，却被另一面墙上的木雕引了。

“那是？”她指着墙上的雕刻间。

“你去过埃及吗？”陶永哲指了指最左边的浮雕，兴高采烈地解释，“那是临摹埃及博物馆所收藏的‘曼考王三人组雕像’。你仔细看，中间手拿权利书的，就是法老王；头戴牛角那个是神；另一个是地区神。”

“神？”东东走近木雕。

“神不是应该长得像天使，手里拿着弓箭的吗？”

“哈哈！”陶永哲不莞尔。

“此神非彼神！”

“喔。”东东耸耸肩。

管他神长什么样，能听见陶永哲的笑声，比认识神还让她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