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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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管他呢,只要知道那个高炳臣不是弹琴的那个人就行了,若是今生与那个弹琴人有缘,必定还会见面的,这样想着,心里又高兴起来。
兰芝见秦罗敷内疚的样子,又笑道:"罗敷,天气这么好,走,我们一道出去走走,去天柱山游玩游玩。"
"正是秋高气,好,早就想能去柱山看看红叶了!"秦罗敷见兰芝心情好些了便也高兴起来。她一眼看见箜篌,说:"哎,别忘了带它!"
"还带它干什么呢?"兰芝伤地说。
"弹弹箜篌,听听鸟声多好!"秦罗敷坚持说。
这会,高炳臣在公事房背着手,踱着步,嘴里喃喃地:"猫、老鼠;老鼠、猫!"想起可以借皖河那件事来整整焦仲卿,又冷地笑起来,这下,你焦仲卿知道我高某人的历害了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以后,有你焦仲卿好看的,等着瞧吧!
焦仲卿匆忙回到书手房,闷闷地坐在椅子上,想着刚才高炳臣一副盛气凌人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就有气,真是的,那次在皖河岸上要卫队长下令拆封渡口之事倒成了一个煽动乡亲谋反的一个罪名,他高炳臣想陷害于我,也许,这只是开始。想到这里,他的心境有些郁悒起来。
孙少吏默默着一声不吭的仲卿,忍不住埋怨道:"仲卿,早已事过境迁的事,现在又拿出来,你看看,不听我的话,现世现报了吧?"
"事到如今,是祸也躲不了,随它去吧!"卿烦燥地说,他木然地坐了好一会,心情越发抑郁起来,他只想赶快这里,便猛地起身向外走去。
孙少吏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美丽如画的天柱山,已山红叶,翠林尽染。
这时候,兰芝和秦罗敷已并排走在林间石阶的小道上,丫环小玉抱着箜篌紧随她们身后。
清澈的山溪在她们旁边静静地过,茂密的树林一望无际伸向远方,好幽静的天柱山啊!
兰芝和秦罗敷脸兴奋,兴致地看着在溪里快游动的小鱼和在树上飞来飞去的小鸟,放眼望去,山的树枝上结了一束束不知名的野果,她们开心好奇地说着话。
兰芝停住脚步,高兴地去采摘一束红果,正在这时,一阵悉的琴声隐隐地从山那头传过来,兰芝突然愣住了。
琴声幽怨,如泣如诉,含着苍凉的味道在树林中弥漫、扩散。兰芝呆呆地听着,莫非这个人就是那个弹琴人?她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动,往前挪了挪。
秦罗敷摘了一束红果,高兴地跑到兰芝身边,笑道:"兰芝,瞧!"见兰芝没有反应,一副入神的样子,便诧异地说:"哎,发什么愣啊?"
"你、你听!"兰芝动地捉住罗敷的手,失态地叫起来。
"听什么?"罗敷惘地看着树枝一对正在鸣叫着跳跃的小鸟。
"琴声!谁在弹琴?"兰芝惊喜地说。
罗敷不由得凝神听去,也惊诧地说:"是琴声。哎,这琴声怎么有些耳!"
"是他,就是那天的琴声。尽管今天整个琴的弦律和他的情绪都不一样,但我能觉到他的指法、他的用弦。不错,就是那天弹琴的人!"兰芝又静静听了好一会,那幽怨、千转百回的琴音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心语,兰芝终于兴奋而又肯定的说:"他弹的琴声,竟像在叙述我现在的心情!"
"你啊,是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哎,还不与他和一首箜篌?"见好友如此高兴,秦罗敷笑道。
小玉上前,兰芝犹豫了下,接过丫环小玉递来的箜篌。
兰芝摆好箜篌,轻抚琴弦,动而快地弹奏起来。
一会,箜篌声和古琴声奇妙地汇在一起,乐音时而铿锵,时而沉郁,响彻云霄。
几只啼听的小鸟在树枝上"叽叽啾啾"地叫着,兴奋地飞来飞去;溪水潺潺地着,几尾小鱼逆而上,却怎么游不过前面的水坎;几束红果映在溪里,在秋风里轻轻地摇曳,高山、大海仿佛屏住了呼,静静呤听着这优美动人的和谐之音。
焦仲卿在溪旁的一块巨大的石上盘腿而坐,独弹古琴,神情悲哀,完全进入忘我的境界。
这时,隐约的箜篌声从不远处飘过来,一样的悲忿、茫、无奈。焦仲卿倏地愣住了。
焦仲卿抬起头,惊诧地朝四周望去,他又凝神听了好一会,那箜声忧伤、心事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