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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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看到你在吃胃葯，不过好像不是很严重的样子。既然有胃病，就少吃些大鱼大。”

“你的口气很像老头子耶。”他认真的关心，还真令她有点不习惯。

“狗咬吕宾。”裴杉宇拉把椅子坐到她身边，微笑地看着她。

“怎么，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什么啊？”她装傻。

“和你梦中情人的约会…”

“你怎么跟她们一样八卦。”

“我可不是八卦，是基于好友的关心。”

“哼，免了。”许诺用力啃着腿，吃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他:“喂，你知道最近有甚么品味比较高尚的关于古典音乐之类的杂志？”在昨晚寥寥无多的谈话中，她了解到，原来学长对古典音乐颇有兴趣。

裴杉宇诧异地抬起慵懒的双眸。

“喔？你会在意古典音乐？不简单啊不简单。”

“可是，我明明记得，有一次学校组织我们去听入门的古典音乐，别人都听得津津有味，某人却在中途呼呼大睡，睡着睡着把头歪到我肩膀，了一地口水，气得音乐老师头顶都快冒烟了。”

“那是陈年旧事了，好不好？人是会改变的。”许诺眼角搐。

裴杉宇嗤笑。

“你啊，如果电影开场五分钟都还没有爆炸或是杀人镜头，你就会昏昏睡，音乐如果不是欧美本的那种heavymental或是rock，你就本没兴趣，你看杂志只挑那些明星人卦美容护肤、商场优惠促销，国家大事一律不管。现在你跑来告诉我要修身养，喂，我问你，你知道什么是古典音乐？”

“少损我一句你会死啊。”许诺虽然恼羞成怒，但她不得不承认，他每一句话都正中红心，裴杉宇该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她的人吧。

“我看，喜古典音乐的就只有你那位英明神武的学长大人。所以你才想要恶补，至少等下次约会时有话题可讲，顺便，在他面前表现一下你的音乐素养。嗯，如果你还有音乐素养可言的话。”

“何必打肿脸充胖子呢？这样太累了。”他叹息，叹息她的逞强，叹息她竟会为了别的男人而改变自己。心，在隐隐痛着…

“就算我打肿脸充胖子，那又怎么样？”许诺嘴硬。

“在喜的人面前，谁不会假惺惺？谁又会一开始就把自己的恶习表出来？肯定是循规蹈矩，装君子的装君子，装淑女的装淑女，这样才能引对方啊。”

“没错，也许能引一时，可是一世呢？”裴杉宇反诘。

“一世？谁管那么多啊…”她眨了眨眼睛。

“你想得太远了，人生苦短，能把握住一时的恋就不错了。”别看她歪理连连，可是，她的歪理也有道理，更何况，她身上有一股勇往直前的毅力，那恰恰是他最欣赏的东西。

看着她充生机的俏丽脸庞，裴杉宇淡淡笑了。

“好吧，那我就祝你施展浑身解数，把学长得神魂颠倒。”她是他生命中，最美丽、最可的一朵花儿。他怀念她、珍惜她、心呵护着她。可是，他却无法令她幸福。既然如此，那他希望还有别人，能让她展笑靥。

悄无声息地藏起那份无法明状的痛楚，他用戏谑无谓的面具把自己牢牢锁住。而她，永远不会知道。

“这还差不多。”许诺笑了。

她灿烂的笑脸令他突然有烟的望，于是摸摸口袋，他掏出一支烟，将它点燃。

“你烟？”许诺很惊奇，这是她第一次见裴杉宇烟。

“在法国留学时，一个人经常画设计图到深更半夜，为了提神，就偶尔一，现在已经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