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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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女儿的问题,宋毓华只能用另一种理由解释,这时的她还不明白女人为何不能跟男人享有同等的权利,等她再长大些,才会从常生活中自然了解这些,在那之前,她只想让女儿多享受几年无拘无束的子。
“喔,是这样子啊。”华椿龄闭上眼睛,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娘,爹今天晚上很奇怪,眼睛到处转,不知在找什么东西哩。”宋毓华抚着她小脸蛋的手倏地停了下来。
她知道陶戎在找谁。
自他从这儿离开之后,就没有人看见过他,连家堡的大执事还因此找上门来。
说她不为此担忧是骗人的,这个可恶的男人到底在干什么?她恨恨的在心里啐道。想逃之夭夭的人应该是她不是吗?怎么反倒是他跑得比她还快呢?
她回想着他那时黯然的神情,又不忧心起来。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他怎么一副天塌下来的颓丧模样?
而且以她对他的了解,他见到她后不是应该冷嘲热讽,再揭穿她的身分,对她所做的事训诫一番吗?宋毓华坐在沿,一脸困惑不解。
看着女儿,她不由得黯然神伤。虽然孩子从陶戎那里得到完整的父,但她有权剥夺女儿知道自己真正的父亲是谁吗?
老天爷,你这次安排的是谁的命运呢?是他的,抑是她未来的道路?或者是他们两人共同的女儿——椿龄的命运?宋毓华触摸着女儿的脸,祈求老天别把大人的磨难降临在这个还不知人间愁苦的小孩身上。
求求老天!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这孩子快乐幸福的长大。
ΘΘΘΘ连斐轩坐在离营地不远处的小坡上,望着下头一堆堆的营火。
他记起今晚是陶戎之弟与鞑靼公主的婚宴,难怪此时营地洋溢着热闹的乐气氛。
又是一桩权贵婚姻。
女人难道只能任由你们男人当商品一般买卖吗?她的、她的快乐、她的选择难道都不重要吗?伸张家族的权力,就必须以女人的痛苦为代价吗?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宋毓华这些话再度萦绕他心头。他终于认清她是个多么特别的女人,她勇敢追求独立自主,即使违背她的身分地位也在所不惜。
这或许也是她没办法跟家里联络的原因吧,毕竟宋家庄的四小姐这会真的沦为侍妾,并不是件光宗耀祖的事。
意会到此,他热泪盈眶,翻腾的情终于倾而出,“喔!老天爷,请告诉我,该怎么弥补这个伤害,只要我能做到,即使必须付出生命也无所谓,请你给我一个明示,求求你!”这份罪恶掩盖了他已完全失去她的痛苦,它侵占了他的脑海、他的灵魂、他的心,是他导致她必须纡尊降贵委屈自己,他能毫无愧疚地活下去吗?
“我该直接前去请求她的原谅吗?”连斐轩想到,今天除了新人和妇孺之外,其余的人应该都会彻夜狂。
“没错!这就是老天爷给我的指示。”当发现这个可以单独面对她的机会后,他立时一跃而起,往坡下迅捷地冲去。
他必须抓住这宝贵的时间,营地的歌声和耀眼的火光证明他突如其来的念头是对的,连斐轩小心翼翼地躲过在营帐附近守夜的人,往宋毓华的帐棚走去。
他先躲在暗处,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后,他才无声无息的走出来。可是尚未走到帐棚外,他骤然停了下来,“不…”他一颗心登时扭成一团,疼痛裂。
从帐棚内传出的声响让连斐轩回到冷酷的现实里,他的膛剧烈的起伏,心中受到极大的震撼。
举步维艰地退回原处后,他颓然坐在冰冷的草地上,呆若木地直盯着营帐。
没有比这一刻更让他神伤魂断,再难和她重续前缘的残忍事实,现在正在他眼前上演…
连斐轩再控制不住情绪,整个人仆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锥心的刺痛使他蜷缩着身体强烈地痉挛,就这样带着说不出的悲哀,他伤心绝的着泪,无法停止。
连斐轩知道已经是清晨了,如果这清新的空气还不能确定,那回暖的温度也告诉他这个事实。
他听见脚步声传来,接着一个温的小手轻抚他的脸颊,为他拭去泪痕。
“叔叔,不要哭了,你躺在这里会生病的。”那娇甜的童稚声让躺在草地上的他动了动,他缓缓睁开眼撑坐起身,看着华椿龄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