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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高艺文给仓姐打了电话请假。
“有什么事情吗?”仓姐很担心,因为电话那一头文文的声音显得很微弱。
“可以吗?”她累了,也不想继续下去了。
为了孩子,就算再苦她也要改变。不是为了金钱,高艺文还是第一次想要依靠着继续生活下去。
“嗯。”仓姐知道她已经无力劝阻些什么了,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她还是会放手,因为她是真的希望她能过自己的生活,可以获得幸福。
挂断电话后,高艺文躺在上,一颗一颗的数着窗外的星星。
接下来,高艺文带着姥姥和好不容易劝服的弟弟阿超准备回到老家。
“我不想去。”高艺超在上车的最后一秒还是犹豫了。
“阿超啊~”姥姥的言语里是失望。
“就算是为了爸爸为了圆姥姥最后的心愿,和我们一起回去吧。”高艺文不敢去看弟弟的眼睛,但却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他会点头答应。
“嗯。”高艺超点头先上了车。
一切都按高艺文所想的,一切都很顺利的…
老家还是老样子,伴山伴水,美好得犹如油画。
一来到老家的住宅,他们就看见了以前的老邻居们都在等着他们。看见他们靠近,他们便蜂拥而上,热络的说着就像他们不曾离去。
“阿文你变漂亮了,还有阿超你…记得那时你还在襁褓里,现在都这么大了,像你爸爸一样那么帅!”老家的邻居大婶说道。
“是啊!”姥姥和其他的邻居也相继点头。
艺文不知道家乡的前辈们还那么清楚的记得他们,并热情的了他们,还热情的帮着他们一起打扫了老家的屋子。细细轻抚过每一瓦每一砾都让她觉好亲切。
高艺文看着姥姥、阿超、还有他们那些老邻居们一个个悉的笑脸,彼此间愉快的谈笑,她觉得好温馨,这么多年以来她才真的第一次有了回家的觉。
到了晚上,布厚厚灰尘的老屋已经在大家的帮助下清理干净了,老旧破烂的老屋也显得焕然一新,就如同十年前一般,一家人一起在周末大扫除,尽管灰尘布全身但依旧笑容灿烂。
晚饭后,艺文和姥姥坐在了木门的梯子上乘凉休息。
“阿文,我们这次可不可以呆久一点,再过几个星期或许就可以看见家乡的油菜田黄的,记得小时候你们…”姥姥深有触的面容,让艺文很心痛。
这里和过去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童年的乐时光一幕一幕在脑海闪现,她虽然怀念但是知道过去的不可能再回来,就像慈的父亲还有那个不负责任却很貌美的妈妈他们已经离开好久了。
“姥姥,别多想了。我还是先扶你先回房休息,这里风很大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沾染风寒,你要多注意一点的。而且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给倚在木门前回忆往事的姥姥披上了风衣,高艺文不知道怎么回答姥姥的问题所以只能选择转移问题,不让姥姥伤心也不给自己过多的幻想时间。
送姥姥回房休息以后,艺文在转角处看见了阿超。那小子因为上次那件事以后就没有再和她说过话,整整一个星期见到她就像望见鬼一样掉头就跑,像是现在他望见她看他便想转身回房。
“阿超,我们谈谈。”高艺文出声喊住了阿超,再拖下去她怕他真的就要失去这个弟弟了,看他脸那么糟一定是在继续食白粉,她想尽一切办法也一定要拯救弟弟,堕落只要她一个人就够了。
阿超很固执,他没有回头,继续往他的房间那边走去。
“阿超~”高艺文越喊阿超走得越快,明明就是故意对她视而不见,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他就那么恨透了她吗?
高艺文觉得很无力,这么天来的隐忍和愤怒让她身心疲惫,她追了几步脚便没有了力气,卧倒在了地上,看着阿超丝毫没有停下来意思的脚步,她哭喊着:“阿超,姐错了,姐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阿超他还是不忍心看着姐姐那么伤心,他更多的时候是恨自己心太软的,看是这次是姐姐先认错,他是不是也应该像姐姐原来原谅他一样宽容她一次呢?
“我答应你过了这个月我一定不干了,我会找一份正当的事做。阿超你就好心原谅姐姐好不好,姐姐真的很你,姐姐不想让你恨我,我不想你讨厌我的,你原谅姐姐好不好?”高艺文放低了语调,她这个弟弟脾气和她一样硬,她不能他或是骂他,不然只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疏远。
他没有回话,但是她知道他听到了,也笑了。因为他的小手只要一遇上让他高兴的事情就会不自觉的弹,而现在她看着他的背影,他的手指正有规律的一下一下敲击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