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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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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红柳绿,群鸳飞,正是江南灿烂季节。

号称三万六千顷的太湖,烟波浩瀚,风光明媚,湖山如画,景尤为人。

湖面上白帆错,纵横颠簸,堤岸上万柳柔条,轻风微指,宜增旎景

明媚的太湖堤岸,这几天突然出现了不少劲装疾服,身携兵器的武林人物,而且愈来愈多,有增无减。

这些人匆匆赶来,神暗透紧张,有的三五成群,有的独来独往,彼此头接耳,悄声探听消息,把一个游人如织的太湖堤岸,闹得风雨飘摇,游人望而止步。明眼人一望而知,平静了十多年的武林。恐怕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惨烈浩劫,而这场惨烈浩劫,可能就由这风光明媚的太湖开端。

正在群豪议论纷纷之际,沿堤又走来一位头戴粉红公子帽,身穿锦花银缎衫的俊美少年。

少年手中拿着一柄雕刻致的玉骨指扇,风轻摇,宜显得他丰采韵秀,顾盼神飞,对堤上那些来自三山五岳的江湖豪客,视如未睹,漫步向前。

三五成群的豪杰中,不乏青貌美,劲衣背剑的女杰,见了这位面如传粉,若徐丹的银杉少年,也不住美目偷盼。

这些女杰中,有正有,有的雍容大方,有的妩媚人,她们虽然久历江湖,都有一副锐眼力,却看不出这位丰神如玉的银杉美少年,是否具有武功。

但是,她们都敢断言,银衫少年敢在如此众多的江湖豪客间,隐伏杀机的气氛中,轻摇把扇,漫步顾盼,前来这是非之地踏青览湖,就他这份胆识、豪气来看,绝不是一般富贵人家的子弟。

银衫少年挥扇前进,星目盼,看似测览湖光山,实则对那些来自三山五岳的男女英杰,十分留意。

只见就近柳树下的数人中,一个健壮老者,正向一个黑衣道人,低声道:“张道长,你平素喜览古书,见闻广搏,你一定悉‘巨阙古剑’的详历?”黑衣老人含笑谦逊说:“不敢,老英雄过奖了,贫道诵经之暇,的确常阅古书,但对‘巨阙古剑’的渊源始末,知道的也并不多。”话来说完,一个站在老者身右的虬髯壮汉,突然开的说:“道长,你别跟俺卖关子好不好?你知道多少就讲多少,俺忍饥挨饿,星夜赶来,也不过是想看看‘巨阙剑’是个什么样子,俺可没有夺宝的意思。”黑衣老人淡淡一笑,道:“当然,贫道匆匆赶来,也是想藉此一开眼界…”虬髯壮汉一听,立即不耐烦地说:“好了,你和俺虽然志不同道不合,但前来的目的却是一样的,你就快讲吧!”黑衣老人眉头一皱,沉声问:“沈当家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虬髯壮汉立即煞有介事地解释说:“可不是吗?你是吃斋念佛的,俺是喝酒吃的,你要得道成仙,俺要娶生儿子…”话未说完,附近早已掀起一阵低笑。

银衫少年也忍不住笑了,他未便停步,继续向前。

前进中,又见另一组一个长衫中年人,面向几个青年人说:“巨阙剑乃上古神兵。两千多年来,扶正义,诛恶,有过许多惊天地泣鬼神的事迹,据说,这柄剑在铸成之初,即可穿铜削铁,示警驱,所以越王视同神物。”一个绿布劲衣青年惊异的问:“巨阙剑由秋越国的欧冶子铸成之后。到现在两千多年了,真的还在呀?”其余数人也纷纷附议说:“是呀,就是剑身不损不锈,剑鞘剑柄也早该烂了呀?”长衫中年人解释说:“当然,如果久埋土中,两千多年来自然早已腐朽不堪,‘巨阙古剑’所以能够传到今天而其锋利不减当年,一是前人的细心储藏;一是新剑主的护保管,所以才能一代一代的传下来,成为盖世神物。”几个年青人觉得有道理,纷纷颔首称是。

一个健壮年轻人,有礼貌地问:“前辈,这次风传‘巨阙剑’已在太湖出现,而且,持有人竟是一个年仅十四五岁的小孩子、前辈认为这话可信?”长衫中年人修眉微经,淡然一笑说:“这话当然不可能尽情,但也不能不信,如果说持剑人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可能还不如那柄古剑高,也的确有令人可疑之处…”银杉少年听至此处,业已走了过去,他对这件早已传遍大江南北的惊人消息,丝毫不到新奇,但他却觉得这些风闻而至,扑影而来的各路英豪,未免愚笨的好笑。

他停身岸边,举目远眺,望着湖中峻秀青翠的君山,想起自已负气东来,不而发的低道:“青山绿岭妖魔动,翠堤碧湖洒血腥!群英汇聚为古剑,捉风扑影一场空。为挽狂澜布罗网,万里迢如觅没凤,纵使粉身遭惨祸、只为一诺千金重。”他虽然轻声,但附近十丈之内的男女英豪们,却个个听得清楚,俱都面一变,纷纷惊异地向他望来。

银衫少年见附近群豪的议论突然停止了,心中一惊,顿时惊觉,他看也不看一眼群豪,转身走了。

由于银衫少年的转身举步,群豪才发现他足下穿的竟是一双粉白厚底的亮缎乌靴,这的确令他们到费解。

因为一般武林豪侠,多穿剑履快靴,为的是轻灵快捷,除非他内功深厚,轻功高绝,艺业已纯青火候,否则,这位银衫少年便是个十足的公子哥儿。

就在群豪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怒马痛嘶!

群豪一惊,纷纷转首,银衫少年也止步回头。

只见百丈以外,尘烟滚滚,旋回飞腾,蹄声急如骤雨,显然不止一匹。

但是,在尘烟的前头,却仅有快马一匹,疾如奔雷般向这面如飞奔驰来。

银衫少年凝目一看,只见马上一人,躬身伏在鞍上,不停地挥鞭打着马股,看来那人似乎已经身负重伤。

那匹马好快,眨眼之间,已到了十数丈外,也看清了那人马后三十余丈处。也风驰电掣般的紧追着二十多骑,由于尘烟浓重,飞扬弥空,看不清那些马上人的衣着和面目。

群豪一见,纷纷让道,唯独银衫少年站在原处未动,也似乎看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当前一匹快马。昂道竖鬃,连声痛嘶,挟着滚滚扬尘,带起呼呼劲风,飞驰而至,直向银杉少年冲去。

群豪目光随着快马一看。这才发现银衫少年仍愣得地立在原地未动,因而,不少人惊得目惊”啊“,尚有数声女子的尖锐娇呼,银衫少年并非真的吓呆了,他是要看看当面疾奔的快马上是何许人物,如是歹徒,他就要伸手将马拉住。

马奔的实在太快了,就在他刚刚看清马上是位褐衣中年人的同时,马已到了他的身右,马上也响起一个极痛苦的低沉声音:“请接住…”话声未落,一个红影已到了他的面前。

银衫少年顾不得拉马,伸手如电,立即将那圈红影接住,入手方知是用鲜红丝绸包着一物,体积大如桃,他无暇察看,迅即放入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