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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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笑得那么开心?”凤悦儿踏进屋来,好奇的问道。经过两天的调适,她已经全然恢复原来的样子。
“没有,这是我跟虎兄的秘密。”凤悦儿看他一眼,笑不笑地啐道:“两天没吃饭还有力气说秘密,看来还没饿着你啊!”韩誉暗自叫苦,只得陪笑“悦儿好姑娘,天可怜见,我已经饿到打算啃草席了!你就行行好吧!”凤悦儿听他说得有趣,不觉噗哧一笑“呐!”伸手递了个玉米制的大饼给他,又低声诚挚的说:“那天对不住,我不该打你的!”回去想想,她真是后悔极了,不应该因为自己的难为情就迁怒于他,算来他还是比较吃亏的一个吧!
虽说他是男子,但被看光的、摸遍的,还被赏巴掌的,都是他呀!
韩誉有些讶然,没想到她会如此坦率的道歉,轻笑道:“那没什么的!我还多劳你的照顾呢!”他本来就不会跟一个小姑娘计较,而此时对她的坦白直率更欣赏了几分。
是苗人都像她这般?还是只有她与众不同呢?
凤悦儿朗的笑开来,弥漫两的霾尽除。
“那我们扯平罗!”心情一好,她不自觉的就轻轻哼起歌来,苗人以歌曲抒情,平时就常可听见苗人哼歌,凤悦儿也不例外。
韩誉则是拿起玉米大饼啃咬,安抚自己空了两天的胃囊。
玉米大饼是他们族中的食物,苗人多以玉米为主食,其他谷类为辅,长于豆腐制作,平时少杀牲口,除非有祭祀或重大节庆,才会杀猪宰羊的。
津津有味的啃着大饼,韩誉不自觉的盯着凤悦儿看,直到她恼怒的瞪向他,娇斥道:“做什么一直看我?要我挖了你的眼珠子吗?”给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害她手脚都不会摆了!
韩誉苦笑,还是很泼辣啊!他连忙摇手解释:“我没有轻薄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跟汉人姑娘真的很不同罢了!”凤悦儿好奇的眨眨美眸“你倒是说说看,哪儿不同了?”韩誉思索了一会儿,笑道:“真要说…汉人中应该找不到像你这么率真而直的姑娘吧!”
“听说你们汉族的女人要遵守的规矩最多了!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还动不动就要休,更过分的还要拿人家沉潭、浸猪笼、绞死的!”韩誉摇头叹气“汉族的女人的确要遵守很多规矩,却也没有你说的那般可怕,否则汉族女人不都死个光了?”凤悦儿半信半疑的又问:“那为什么汉族的女人不率真、不直?”
“是民族的风俗不一样…汉人喜女人含蓄、温柔、贤淑、贞静。在这样的观念下教养,所以汉族的女人通常都比较内向怕生,也不敢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凤悦儿直勾勾的看向他,犀利的问:“你呢?你也喜女人含蓄、温柔、贤淑、贞静?”她像在审问犯人,韩誉笑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非要女人这样不可,但我喜的那个姑娘的确是这个样子的。”脑海中浮现一张绝丽的容颜,让他的神情温柔得似要化出水来。
他有喜的姑娘!
凤悦儿口猛的一窒,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内伤吗?闷闷痛痛的…
他有喜的姑娘关她什么事啊?
啐!她发什么傻啊?
深呼两口,让口的气息顺畅。
凤悦儿又问:“那姑娘是谁啊?想必长得很美吧?”奇怪?心理有些酸酸的,呿…她酸什么啊?
韩誉的思绪飘得有些远,柔声回道:“她是我义父的独生女儿、我的义妹。人长得很美很美…”言辞中带着一点他自己也没察觉的轻愁…
比我美吗?
凤悦儿差一点问出口,后来及时住了嘴。
问什么问哪!必她什么事?
人家都说“很美很美”了,她还想怎么样?
“她也喜你吗?”韩誉豪的笑笑,笑声中隐藏了一丝无可奈何。
“我不确定,在我们汉人的礼教下,就算是喜也不能表示,尽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前也见不上面,因为私下诉衷情被发现,是会被指为背德的!而我,虽然有幸跟纤纤生活在同一座宅邸中,但却少有机会单独说上话。就算能单独说话,依她的教养也不会说有违礼教的话…”所以他从来也不明白纤纤是怎么想的?
是不是如同他一般?
抑或是…只有他在自作多情?
七年前,义父曾说过要将纤纤许他为,他记下了惦念在心中,自此,在内心深处,他几乎当自己是有室的人了,本来就谨守礼教的人,更加严守与女子间的男女分际。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