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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英雄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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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幕白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容颜,大脑完全停顿,以为自己身在梦里:“你,你怎么…”磕磕巴巴地,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方拓收敛了眸中的悲意,将目光重新投在对方的脸上,展颜微笑,嗔怪地道:“用得着这般吃惊么?像见了怪物似的。”冷幕白侧身掩饰自己的尴尬,小声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心中的喜悦却是藏不住的。

余文杰乐呵呵地从角落里拐了出来:“傻了不是?”冷幕白已经从惊愕中清醒了过来:“我就知道是你这家伙搞鬼。”随即又皱起了眉:“这里离天元庵可是不近,赶到这里绝对不是一时半刻的事。阿拓也受了伤,怎能惊得起颠簸?你想害死她么?”言语隐约带着斥责之意,怒瞪他一眼,接着关切地问道:“你现在觉如何?要不要叫大夫?”这一句却是对方拓说的。

方拓见他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的伤势,不鼻子发酸,低着头,声音哽咽:“我没事的…”后面的话却是真的说不下去了。

“真是不公平,我大清早就赶了过去,中间马不停蹄的把人给你找来,你怎么不问问我辛不辛苦?”余文杰撇嘴,故作不地嘟囔。接着又笑起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神颇为暧昧:“我倒是想要她休息,可某人得到你的消息便心急如焚,一路上连口水都不肯喝,竟比我先到一步。”话到这里,他停顿一下,声音越发的轻微,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补了一句:“看她这样子,我才放心了。”

“哪有那般夸张?是你的马慢而已。”方拓不自在地咳了咳,抬头又见两人都在看她,讪讪地一笑:“谁叫你们这么隐秘,这些天来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余文杰微微翘起嘴角,也不再打趣了,只道:“外面还有一个小家伙没安排,你们慢慢聊吧!”说着便走了出去。

冷幕白板直了身子,想要开口,可左思右想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吭哧半天忍不住先笑起来:“你我大难不死,这是值得庆贺的事情,等伤好了我请你喝酒。”而从余文杰离开后,方拓始终低着头,面庞隐在影中,没人能看清她的神情…

白仙衣收剑入鞘,三步并两步跑到场外,坐在石凳上的方拓浅笑:“师父,你说我练得怎么样?比过去厉害吧?”尽管头大汗气吁吁,可神间带着掩饰不住地得意。

“不错,看样子并未偷懒!”方拓怜地拉过她,取了巾为她拭汗。心里却在叹气,真不是个合格的师父。自从收了白仙衣,便聚少分多,教导武功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尤其这次见面她只顾着自己的事,直到今方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徒弟这码事,不负责任至极。也难得白仙衣没将武功落下。

“师父,你真的打算和冷大叔在一起吗?”白仙衣歪着小脑袋突然问道。

心头一跳,手中的动作不觉停顿,方拓垂下眼睑,状似轻松地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我猜的。”白仙衣天真地眨了眨眼睛,从对方手中夺过了巾,一边擦汗一边继续道:“冷大叔子好,对师父更好,这些人里他对师父恐怕是最在意的。”说着心神不觉一阵恍惚,刹那间似乎时光倒,又回到了那个暴雨中的小庙…

方拓并未注意到徒弟的心不在焉,事实上,白仙衣正问到了她这几尽力避免的话题。与冷幕白重聚已是三天前的事情了,对于今后的打算她不是没考虑过,对方的心思更是清楚明白。理智告诉她要拒绝这一切,可每每话到嘴边却出不了口。

“我本打算置身事外,可实在看不过去了。许久之前便知道幕白与长风对你的心思,原本我是万分不赞成,因你毕竟是顾家的人,我还曾劝过他们,可惜…长风这人糊涂,我不屑说他,可幕白的心思我不信你不懂。他这人虽然风,一旦动了真情却是谁也劝不住的。对你确是诚心诚意。你扪心自问,顾家小子怎么对你?契丹的耶律隆云怎么对你?长风怎么对你?幕白又是怎么对你?我问他怎么丢的胳膊,他支支吾吾不肯回答,我不傻,你肯定不开干系。是,他不求回报,可你就没有半点表示吗?难道真的长了一副铁打的心肠?话说回来了,就算是一块石头这时候也该被动了吧?”余文杰在天元庵外的质问是那般清晰,这几每当独处,往的种种尽皆浮现眼前,好像魔咒一点一点噬着她布在外面的躯壳,冲击着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我该怎么办?”她茫然不知所错。

“冷大叔!”蓦地,徒弟的一声招呼将正失神的她拉回到现实,转头,正面对冷幕白温润的笑容。

“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她微微一愣,这几冷幕白都遵照大夫的嘱咐静养,一般不会这么早起的。

“长风正在路上,今晚便会到。”冷幕白察看了她的神,没发现什么特别便又继续道:“这是文杰地意思,咱们几个好久没聚在一起了!”方拓在心里猜度余文杰此举的深意。半晌后轻轻叹道:“来了也好…”转头,白仙衣却早跑没了踪影,不皱眉:“这小丫头,刚练了一半就跑了。”回身对他歉意地笑了下:“我去寻她回来。”说罢便抬腿去了。

冷幕白目送她远去,眼中闪动着苦,伫立好久…

柳长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到了庄院,得到消息的余文杰冷幕白二人早早了出去。几人虽是分别不久,可冷幕白屡经变故成了残废不说还险些丧命,几人情深厚,今重聚俱都唏嘘不已。

寒暄过后,冷幕白才想起将人请进大门。

余文杰亲热地把着柳长风的胳膊:“你来得可真巧,正赶上晚饭!”后者哈哈一笑:“我若再晚些,岂不是让自己饿肚子?”进门后便打量四周,他见多识广,自然知道深处的这片宅子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材石料,不有些吃惊:“幕白好大的手笔!”接着又皱眉,向身旁的余文杰小声的问道:“这里风景是不错,可实在偏僻了些,他不是要在此常住吧?”

“这么安排,自然有深意。”余文杰很是神秘地说道:“这宅子可不是他为自己一个人建的。”

“深意?他这是…”柳长风正待询问清楚,可话到一半就顿住了。

远远的,正有一翩翩公子缓缓走来,面苍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伤势的关系。

“长风兄!”

“阿拓…”柳长风一愣后出惊喜的神情:“听说你也受了伤,不要紧吧?”

“哈哈!”方拓勉强一笑:“放心,耽搁不了喝酒。”冷幕白看了方拓身上的男装眉头颤了颤,接着便恢复正常,虚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嘴上也没闲下来:“她这人啊,只要听说有酒喝,就算躺在棺材里也会跳出来的。”柳长风也跟着笑:“这下四个人是凑齐了。”几人说笑着进了花园。这座庄院刚刚落成,所谓的后花园也只有简陋的石子小道,光秃秃的几座假山而已。但今晚,最宽阔的地方摆放了数座烛台,上面的烛火将方圆数丈照耀的亮如白昼。夏的夜相比酷热的白天,要温和许多。这时节在院落中饮酒,肯定是非常惬意的事情。

一张圆桌,四个人坐刚刚好。酒菜并未上桌,柳长风左右两旁是余文杰和冷幕白,几人兴致显得很高,话题自然离不开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不知为何,方拓离他们远远地坐着,并不参与谈,只是低头默默饮茶。

“丢只手没什么,这次情况实在凶险,若是文杰晚到一步,我的命真就撂下了。”冷幕白说起当的惊险,仍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