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书网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说 阅读记录

第一百章英雄珍重二十七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收藏就要看书网,防止丢失阅读进度】

冷幕白看她竟是这种反应,哭笑不得地说道:“除了姓顾的那小子,我们这帮兄弟还没谁有这口福呐!”方拓的几个人中,除了顾文宇和白仙衣恐怕就没人试过她的手艺了。就算上次在杭州过年,方拓也不曾邀请自己到家中吃饭,他心里难免有些不平衡了。

方拓没有注意到他话中的妒嫉,仔细想想只觉对方所言不假。与这几个有钱有势的好友在一起,她还真没进过厨房。

“这倒是我疏忽了。”她不好意思地说道,取过茶壶,里面却是空的。起身要去泡茶,冷幕白面微变,连忙拦住她:“这个怎好让你动手?还是我来吧!”方拓那烧水“冲”茶的后世“大众化”方法被这帮人批评了好多次,却又懒得学那种在她眼里纯粹是费时间的茶道,见冷幕白揽了过去,也乐得轻松。

趁他烧水的功夫,动手收拾起书案,将饭前随意归拢的账册码放整齐。

水已经烧开了,冷幕白正要清具,这时却听到方拓的笑声。

“什么?”他抬头望去,只见方拓正拿着一叠的纸张饶有兴趣地翻开,一边还笑道:“你手下的能人不少啊!连人家小妾偷人都…”话到这里却嘎然而止,笑声也变成了气声。

“完了!”冷幕白心中暗呼。

“你怎么不告诉我?”方拓晃动手中的纸,面凝重地问他。

“忘了!”带着鼻音吐出两个字,冷幕白面沉下来,方才培养的好心情完全不见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可能忘了?”方拓皱眉:“还有没有更详细的消息?”烛光下,白纸黑字赫然写着:“近有人重金向杀手组织紫蝶收买枢密使方俊养子顾文宇的项上人头。”她乍见这个消息,一下子失去了分寸。

冷幕白扭着头,冷冷地道:“我现在倒希望买凶的人是我呐!这个人可做了件大好事。”

“到底你怎么样才肯告诉我?”方拓见他如此,话里便不太客气了。

冷幕白被急了,便扔出一句异常僵硬的话:“你早与那小子断了关系,又何必管他死活?难道还要巴巴地赶过去帮忙保护他,趁机重归于好么?”

“你这算什么话?什么叫重归于好?”方拓突然有些气,一下子坐回到椅子上,虚弱地说:“它毕竟曾竟是我师弟,你难道要我丢下不管?”

“师弟?”冷幕白目光凛冽,直向她:“不是丈夫么?”

“你…”方拓变道:“你明知道…”冷幕白见到她凄然的神,心脏似乎被什么扎了一下,呆然半晌后,畏然长叹一声,口气也软了不少:“我倒觉得他死了干净,这个人留着后患无穷阿!说不得又要给你带来麻烦。”一想到顾文宇他就心厌恶,连名字都不肯提及。

“姨妈死的时候,我曾发誓照顾他周全的。”方拓低着头,喃喃地道:“毕竟曾一起生活过很长段子,要我丢下他不管,实在做不倒。”

“事情还没那么糟糕。”冷幕白终究不忍见她焦急痛苦,快步走到书柜前,出一本书籍甩到书案上:“在里面夹着呢。”

“收到他的消息后,我就知道你见了会是这种反应,不如瞒着你,觉得把消息藏了起来或许更好,没想到那里还有一份。”他无奈地道。

方拓苦苦地撇了下嘴,翻开那书本,里面果然夹着两张纸,上面的内容比较详细,看过之后,她长呼口气,总算放下心中的石头。但新的疑惑却涌了上来:“难道真像上面写得这样,消息是杀手组织自己漏出来的?”

“不错,不但如此,据说紫蝶还将佣金退了回去。”冷幕白面冲书柜,眉宇间仍带着深深的不忿:“那小子的运气到好,便宜他了。”

“这又是为什么?难道是顾忌方俊的关系?”方拓不解地问。

“若真的怕了方俊,紫蝶本就不会接这个买卖,要知道他们可是江湖上最出名的杀手组织。”冷幕白推测道:“也许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给施加了力,让他们不得不放弃并且把消息放出来。”怕她胡思想,便补充说:“紫蝶行事素来诡秘,多年来本无人能查到他们的行踪。而且行有行规,就算你找到紫蝶,他们也不会说出‘买主’身份的。你自己现在都有些顾不过来,最好不要手这件事。”最后的一句完全是叮嘱的语气,话音落下,却没得到任何回应,诧异地回头,正好看到方拓看向自己那诡异的目光。面一冷,他不悦地甩袖皱眉:“难道你怀疑是我们雇杀手杀那小子么?”

“不是!我相信你不会。”方拓动容道。

“相信我不会?”冷幕白愣了愣,紧接着便讽刺地牵动嘴角,从牙里挤出话来:“这话你可错了。我还真恨不得他早死。”

“若不是顾忌你,我早下手了。”当然,最后一句他并没有说出口。

方拓知他心里相当不,只能苦笑应对。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在这帮人里,你最关心的就是姓顾的那小子,就连…”冷幕白放缓了音调说:“就连放在徒弟白仙衣身上的心思比起他来都远远不如。”他慢慢地走到方拓身前:“能为他做到这份上,真的只是师兄弟那么简单?”接着抬手制止对方开口,继续道:“我知你要说什么,但你仔细想想,你能为了这具躯体忍受天大的侮辱,真的没可能为了那所谓的责任替兰若冰嫁给他?”

“不可能!”方拓瞳孔猛地收缩,肯定地说:“你知道那样对我意味着什么。若真出现这种情况,还不如死了干净。再说…”她,继续道:“再说那什么‘责任’,我早就撇开了。”

“真的?那刚才说‘在姨妈面前发誓’的又是谁?”冷幕白神复杂地看着她很久,最后伤地摇头:“你错了,就算你如此肯定,但内心里呢?你好好想想,为什么要为他剑挑辽京?又为什么不早点与他断绝关系?为什么要和他单独在杭州过年?为什么逃避被他陷害的事实即便到最后也不肯伤害他分毫?也许你自己也没意识到,你为他如此付出甚至不惜牺牲命,本就是那‘破罐子破摔’的认命念头作祟。因为你活得太累,力过重的人,哪个没有放弃坚持的念头?”说完便低下头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