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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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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数巡上王还是一句话不说,大家还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好容易看见他伸手怀中摸个赤玉瓶儿,瓶中倒了一些药末在盖碗里,拿盖子盖上,这才亮声儿道:“去四个人把那个叫牡丹花的汉女请来…”背后应声走出四个人,跳上马风驰而去。

喜王回头对那些将领说:“中原大阿哥,不远千里送来一批女乐,其中有个汉女被灌了毒药,还给锁上足镣,我觉得很可疑…”话就讲到这儿,不响了,大家还在竖着耳朵听。

片刻工夫,场外来了几匹马,一匹大白马背上驮着牡丹花,红缎子披风风帽皮裙子,远远看去俨然出王昭君。

马到场中先下来四个蒙古侍女,上前服侍牡丹花下马,围住她给除去风帽披风搀向喜王面前来。

大家定睛看,看她头云发雾鬓,一身柳媚花娇,眉锁一笏山,眼愁十解秋水,端的人间绝,直看得那些年轻的胡儿们目瞪口呆。

牡丹花虽则腔哀怨,依然神态倔强。

约莫还离喜王案前一丈路,那四个蒙古侍女便要她趴下磕头。

牡丹花强立不动,亮莹莹的一双眼瞅定了座上喜王。

喜王看了她半晌,霍地站起来点头道:“姑娘,请随便…”他说的是京话,姑娘一怔,脸上浮起一刹疑云,缓缓行近锦墩边。

喜王抱拳笑道:“请坐,请坐!”姑娘垂首看看锦墩,意思嫌它太矮。

喜王举目示意,旁边立刻有人过来替她加上一个。

姑娘侧身坐下。

喜王道:“姑娘,身上有病?”姑娘摇摇头。

喜王道:“听说你受人欺骗,误服毒药?”姑娘还是不吭声。

喜王接着道:“那药叫做锁骨药,初服不过浑身骨节松散,积久则会使人残废,今天我为你解除痛苦,盖碗里便是解药,冲酒服顷刻见效。”说着伸手指着案上盖碗。

姑娘还是只摇摇头。

喜王笑道:“我晓得你必是身负奇冤,希望你服药后慢慢把详细情形告诉我。也许你在怀疑我与害你的人朋比为,这是可怕的误会。我未两岁跟先王进过京,到了七岁我就又上新疆游学,一直到现在,足迹未入中原寸步。

今年间,清朝大阿哥派人约我西藏会面,被邀的也不只是我一个人,谁都不晓得他要干什么勾当。

我实在不想去,一直逗留此间?昨天大阿哥忽然又给我送来一批礼物,其中有你这样一个人,来信而且特别提到你的出身经历…

我觉得那些话完全不对,晚上我传见那个叫方立的使者问话,可恶他也是口胡言,他的意思是说因为你会武艺,怕你行刺我,所以把你灌下一杯锁骨药…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行刺?这事我认为必须问个明白,我决不让大阿哥沾污我的名誉,我虽然年轻,但是我惜我的整洁羽…”说着眼神光,霍然坐下。

姑娘几个月来千里霸囚间关跋涉,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她就没过一点滴眼泪,这会儿让人家几句诚挚的话打动了心,不悲从中来,泫然泣。

她颤抖着站起来了。

喜王赶紧摆手说:“你就坐着啦?”姑娘倒咽一泡泪水说:“你…别客气…”喜王道:“我劝你还是早些儿喝下解药…”姑娘咬一下嘴说:“不,我先要知道你的意思,我可以把实话告诉你,你是不是能相信?是不是愿意送我回家?假使你惧惮大阿哥,或且有所顾忌,或且成心与他同合污,我又何必要用你的解药救治呢?

我自遭难以来就没作过一份侥幸思想,因为匪徒看管得紧,我是无计自戕…”说到这儿,她挂下两行眼泪,但也还是强制着讲下去:“今天看你很尊贵,讲话也很自重,我恍惚拨云雾得见青天…我还不能讲蝼蚁贪生,但念堂上双亲倚闾望子,不由我不妄想生还…”说到“妄想生还”她使劲瞅了喜王一眼。

喜王蓦地举上案上一杯酒,沉下脸说:“姑娘,你讲我听,大阿哥狼子野心,无君无父,我并不想高攀他,同时也不屑高攀他。你更不要怀疑我惧惮他,不忠不孝之人岂能生存于天地之间?

我对你绝无恶意,我很喜帮你一点小忙,不相信,请看…”他把一杯酒泼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