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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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在干嘛？”李子遥原本在桌前练字，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丢下笔，原因是窗边那颗扎了两个包包头的小头颅实在让他无法不分心。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老站在窗边－－还有-的手，干什么一直着眉？”南明逍的小脸上有些，明明看得出来她不开心，却又用手把眉紧紧住，就是不让它皱起。

“快进来，再站在外头吹风，晚上-头会疼的！”李子遥开了门，把双手依旧着眉的南明逍拉进屋里。

“谁又惹-哭了？让我猜猜，猜对了-就得听我的话做一件事，好不好？”南明逍睁着是水气的大眼，乖乖点头。

“嗯，该不会是－－”李子遥故作沉。

“又挨夏嬷嬷骂了吧？”南明逍点头如捣蒜，惊讶不已。

“你好厉害，怎么都猜得着？”李子遥不笑了。他跟小南上个月才一起过十一岁生，他自认为已经长大，像大哥那样，该有男人的样子了，她却还是像他的小妹妹似的，惹得他老逗她。

“那是当然，我看-的脸就能知道-心里所有秘密！”

“真的？”那不就糟糕了？她心里有好多秘密呢…她想遮住脸，遮住秘密，却又顾忌着老是不小心皱起的眉头，一双手正不知如何是好－－“-呀！”李子遥拉下了她高举的双手，摇摇头。

“盖弥彰，就算住了眉，-的嘴角还是往下撇，像座拱桥似的，任谁看了都知道-不开心。”南明逍鼻子，眼圈还有点红。

“夏嬷嬷说，娘就是因为整天皱着眉头，爹才不看见她，爹最看小南笑了，小南如果愁眉苦脸，爹就不了。”

“我知道，所以我会在-身边常提醒。”李子遥在茶几前坐下，南明逍像小狈似的乖乖跟着坐在他对面。李子遥愉快地掀了点心盒盖，一阵桂花香立即飘散出来。

“来，汪厨子刚做的桂花糕，还热着哦，快张口－－”南明逍仰着头，李子遥用银筷夹着糕，松软甜的桂花糕一掉进南明逍嘴里，她立刻兴奋地-起了眼。

“嗯嗯嗯－－好甜、好甜喔！”李子遥微微恍惚。她浓密的睫上还有几颗刚才留下的泪珠呢，此刻盈笑意的眼睛却显得更加晶亮！

“真是的，-真容易哄。”见她笑弯了的嘴角边还沾着尚未化去的糖粉，李子遥还没吃桂花糕，竟也到阵阵甜味了。

“将来…-嫁了我，我要-像现在这样，在我面前大哭大笑的，再不用理会别人的眼光。”

“什么？”南明逍没听清楚李子遥的喃喃自语，她下了嘴里的糕，笑盈盈地上前拉住了李子遥的手，毫不避讳，也不腼腆。

“子遥，再一块。”李子遥却僵了身子，红迅速从脖子一路窜烧到耳！她老是这样，牵他的手牵得那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就算他们是指腹为婚、将来一定会结成夫，但是在成亲前，也不能、不能…

唉！他想南家请的老师肯定没教她念过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

“如果这时候能再喝一杯卫大哥泡的茶就更好了。”南明逍一偏头，忽然建议道。

“汪师傅做的茶点配上卫大哥泡的茶，简直是绝配！”卫大哥、卫大哥…为什么小南老提起大哥，还语带崇拜的－－心里没来由生起一股不悦，李子遥没心思去多想那代表的是什么，却顺势将南明逍整个小身子都给拉了过来。

“哎哟！”南明逍的脸撞进了李子遥的膛，鼻子吃痛，仰起来看他的小脸又皱了起来。

“怎么了？”

“小南，刚才不是说好，我猜对了，-就得听我的话做一件事吗？”李子遥看着南明逍的眼神充羞窘，连手心都微微出汗了。

“那我要-让我－－亲一下-的眼睛！”南明逍一愣，与他相对无言半晌…“你喜小南的眼睛吗？好哇，那就让你亲一下。”她这样就答应了？李子遥有点措手不及，南明逍却已经把脸凑上前，两人相近到李子遥连她边那抹桂花甜味都嗅到了。

“爹喜小南笑，小南就天天都笑给爹看:子遥喜小南的眼睛，小南就让子遥亲一下！因为子遥跟爹都是小南最喜的人。”南明逍笑——地说完，又踮了踮脚尖，小脸差点就撞上了李子遥。

“好了，我知道了。那-－－把眼睛闭起来。”不然看着她眼里不停闪烁的星光，他老是看到整个人呆掉，怎么亲啊…“好，那－－那我亲喽。”李子遥的瓣单薄却温暖，当他的轻上南明逍柔软的睫时，那种连心都跟着温柔起来的触呀…

为什么要亲她的眼睛？他自己也想不懂，纯粹是因为喜，就好想占为已有…他十一岁了，快变成男子汉了，怎么还是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李子遥的头发摩擦着南明逍的脸，她不嘻嘻笑起来。

“好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