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法医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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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温昕的情况,古队长帮她从派出所办理了调离手续。温昕一个人闷在家里疗伤已经半个月,这些天古队长和同事们常常过来陪她聊天,妈妈更是整天守在边陪着她,生怕这唯一的心肝宝贝再出什么意外。身体上的创伤复原很快,但心里巨大的悲痛,却要在很长时间里才能消化。温昕每天只要想起张杰就会悲从中来,几乎把眼泪尽。温昕强忍着不在父母和同事们面前掉眼泪,却常常伴着透的枕头惊醒,梦里,永远是那最后的一幕!
温昕的手机在现场被找到,已经砸得面目全非。古队长给她买了个新的重新装上卡。温昕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一直消沉下去,第一次开机,里面却全是钟山发来的短信,都是焦急地问她怎么样了之类的话,这些短信全是二十四小时之内发的。难道他就这样连续发了半个多月?想起钟山,温昕对他却已经是脑子仇恨!如果不是因为他,所有的一切全都不必发生。
妈妈说这几天每天楼下都站着几个小伙子,有守在楼下的,有守在停车场的,开始还没注意,这几天才留意到他们来好长时间了,好像就是出事后来的。妈妈问:“会不会是古队长派来保护你的?”温昕知道古队长一定也派了人,但肯定没这么多,他们一定是钟山派来的。钟山,温昕想到这个名字心里便充斥着复仇的火焰。
温昕给古队长打电话,说:“我能去找您吗?”古队长说:“你还是休息一段时间吧,过完年再说工作的事。”温昕说:“我等不及了,想尽早工作。”古队长说:“好,那你来吧,我让楼下小王接你过来。”才两分钟,小王就来接温昕。温昕对古队长充,刑警队人手本来就不够,他还专门出专人保护自己。我一定要全力投入工作,一定要把元凶缉拿归案,还有…钟山!
路上电话响,温昕把钟山的电话掐掉,竟然又打来,温昕干脆关机,她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他。
到了古队长办公室,古队长好像更憔悴了,却努力作出开心的样子:“在家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好像胖了不少?”温昕其实半个月整个人瘦了一圈,快一米七的个头,现在肯定连九十斤都到不了。温昕知道队长是在宽自己,也笑着说:“是啊,快闲出病来了,我强烈申请立即开始工作。”古队长笑:“申请工作找我来干什么?你的工作要到市局人事处重新安排。”温昕笑:“我不管,我就赖上您了。”古队长大笑,然后认真看着温昕:“温昕,你真的想来刑警队?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你一点不怕?”
“不怕!”温昕很坚决“我是警察。”
“好!”古队长宽地笑“刑警队你。”
“是!”温昕立正,敬礼。
“但是,”古队长又说“鉴于你的特殊情况,也因为你是女孩子,你也别太想跟他们一样整天真实弹冲在前头,来这里,主要是处理内务工作。”
“什么?”温昕嘟嘴“那跟派出所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再说,我也要据你的能力和表现来安排你的工作啊,慢慢来,先悉工作再说。”
“是。”温昕明白能进来就有机会。
“还有,你暂时先去市局法医中心工作一段时间。”
“法医?”温昕瞪大眼睛“为什么?”
“组织上安排工作就是命令,还用问为什么?”古队长话出口发现有些重了,马上又和蔼地说“法医中心刚从刑警队剥离出去独立不久,人手不足,工作上缺乏与刑侦部门的衔接。派你去,主要是因为你学过法医课程,有一定基础,回来后就可以有一片自己的天地了;另外一点,就是考虑到你现在的情况,那帮人一定还在寻找你伺机下手,法医中心在市局院里,离你家近,也安全些。关于你去法医中心的事是严格保密的,对外就说你已经从派出所辞职了。这半个月你家那边没有什么可疑情况,他们应该还不知道你住哪里,所以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出现在公开场合,有事情咱们电话联系。”温昕心里动,原来古队长竟全是为自己着想,想了想,还是说:“钟山,他又找我了。”
“哦?别理他就是,太危险。”
“队长,我的意思是说,需不需要我去做卧底,设法接近他…”
“接近?就是因为你接近他才惹出这么大事儿!”古队长好像要发火,估计要不是温昕早就拍桌子了,温昕吓得急忙敬礼转身想跑出去。
“慢。”身后古队长叫她。温昕转身,却看古队长又换上关切的笑容“去法医中心,你怕不怕?”
“不怕!”温昕直。记得刚上法医课时,初次见到死尸的温昕整整半个月没吃,有时正吃着饭想到课堂上的情景就能一口吐出来,可后来渐渐习惯了,也不觉着怎样,反而觉得好玩的。
“好,不怕就好。”古队长点点头,他就是从心里喜温昕这个天不怕地不怕胆子贼大贼自信的丫头,真是个干刑警的好料,可就是,太过于冲动,脑袋一热就不知能不能管住自己,还需要好好磨练几年才行。
“好,你出去吧,明天直接去法医中心报到,那儿的主任姓姚。”还是小王把温昕送回家。温昕说她没事别再来了。小王说这是队长的命令,整整三十天二十四小时监控保护。温昕不再说什么,又看见那几个钟山派来的人也在楼下假装闲坐着。温昕心里撇嘴,就你们,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守在这儿把小区整得跟个黑社会窝点似的。
小王把温昕送楼下,正要开门,温昕却看见门口旁边还站着两人,怎么比平时多了?温昕心里纳闷,上楼,进家门第一眼就看见钟山魁梧的身材,正站在客厅中央跟妈妈说话呢。见温昕出现,钟山一脸欣:“我一直没敢打扰你,今天看你开机才…”
“滚!”温昕大喊一声,客厅猛一震,妈妈脸上的笑变成吃惊。
“温昕你听我说…”
“出去!我不要见你,我恨你!”温昕着泪,把手里拿着的包朝钟山头上砸过去,冲进自己房间锁上门哭泣。
〖bf〗一片沉默,好长时间,妈妈才轻声敲门:“昕昕,那人早走了,出来吃午饭了。”〖bfq〗温昕擦干眼泪,从窗户往下看,楼下除了原先那几个人,已经没了别人。温昕打开房门,妈妈小心翼翼地问:“那人…是谁?”温昕说:“总之以后别让他进来就是,反正他不是好人。”妈妈说:“不是好人?我怎么看他对你好啊?刚才你进去,他还哭了呢?”
“妈,你别管了好不好!”温昕想,他还哭?怕是高兴还来不及吧?
第二天,温昕到在市局院里的法医中心报到。这是一幢独立的三层老楼,占据着市局大院的一个冷静角落,从大楼后门出去,沿着道路穿过篮球场,再穿过食堂,然后再走上两分钟,直到觉到人烟稀少,路两边怪树冲你惨惨龇牙咧嘴的时候,伴随着身上阵阵发凉,就应该可以看到道路尽头一幢灰小楼,门前总是停着一辆白面包车,殡仪场运送遗体的那种。进了门,更森的觉围拢过来,再加上灯光也是惨白惨白的,楼下一个人没有,几个房间都关着门,里面黑咕隆咚,好像关着不知什么随时可以爬出来的家伙。鞋底踏着几十年前铺上的木地板咚咚作响是跟紧张的心跳相同的频率。温昕加快脚步跑上二楼,还好,这里的灯光明亮一些,好歹有人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