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卷第九章脉通功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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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辰的功力已恢复了不少,但此时他却是全身无力,更何况,他本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出手,所以,他无法避开对方的剑。
白辰喃喃地道:“晚…远?”眼中是惊疑与不信。
眼前的花晚远怎么会与小草的容貌一模一样?世间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惟一不同之处,就是小草的脸上绝没有这种冷如冰霜的神情。
白辰用力摇了摇头,长长叹息一声,再不言语。
花晚远以审视的目光望着他,道:“你为何叹息?”白辰又好气又好笑,道:“难道我是否该叹息,也要由花大小姐定夺?”花晚远一脸肃然地道:“由于你将成为我求死谷办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所以你的一切都与我求死谷相关。如果不是由于这一点,我堂堂求死谷主的女儿,又怎么会在这间屋子中站在一个丑八怪的身边?”白辰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一本正经地道:“在下虽算不上一表人才,貌如潘安,但也不至于沦落到丑八怪之境吧?”花晚远却没有笑意,她道:“你们让这位白公子照照镜子,让他看看自己的尊容如何?”白辰哭笑不得,他慢慢地支起上半身,心道:“这位与小草容貌酷似的花小姐,莫非喜将自己的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站立在头的丑妇很快从外屋取来一面铜镜,立于白辰面前。
白辰只看了镜中人一眼,立即失声惊呼,手指铜镜道:“他…他…我…”他已久未照镜子,此时一照,赫然发现自己的脸上已有了斑斑红印,模样既怪且丑,让人不忍多视。
花晚远见他如此神情,忽然“格格”娇笑不已,直笑得娇躯颤。
白辰见她笑靥如花,清冷之神一扫而光,不由心中一动,口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真正的小草,你是在戏我,或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花晚远的笑声渐止,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又重新出现她的神情中,只听得她冷冷的道:“我娘为助你度过酒藥发作之苦,所消耗的真力一次比一次多,这一次,她制了你体内先天真火之后,需得立即静心回气,无法在此等你醒来,为防意外,她方让我在此等候,既然你已无恙,我也不久留了。
言罢,也不等白辰回答,她已径直转身离去。
白辰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思绪如,而想得最多的仍是:“花晚远与小草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如果她真的是小草,那么为何不与自己相认?何况她身为求死谷谷主的女儿,又怎甘心做叶姑姑的侍女?”
“如果她不是小草,为何她们之间的容貌竟如此一致?无论是五官还是身材,都已不能用‘相似’二字来形容。”
“会不会是花晚远有意易容成小草的模样?”此念刚起,又被白辰否认了,由于花晚远几乎没有认识小草的可能,何况她似乎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百思不得其解。
白辰默默地调息运气,一刻钟后,他下了石,向门外走去,那两名丑妇亦随之而出。
屋外是一个不大的院子,与此屋并排的还有一间屋子,那是白辰这三十天来起居之室,他的饮食起居皆由两名丑妇照料着。
院子里种了形形、千奇百怪的花草,白辰初见它们时,颇为好奇,由于这些花草有不少是他闻所未闻的。时间久了,便视若无睹了,白辰心知求死谷中多毒物与奇花,故从不触碰这些花草,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在院子中慢慢地踱着步,目光越过院墙,可以看到院外林木森森,将人的视线完全挡住,以至于不能看到求死谷的全貌。
当他故作漫不经心地踱至院门口时,那两个丑妇已悄然抢在他的前面,立于门前,顿时将院门封了大半,她们齐声道:“白公子请回。”白辰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又慢慢转身,向屋子方向踱去。
三十天来,他从未能踏出院子一步。
如此又过了二十天,子虽然单调乏味,而且每次酒藥发作时,其痛苦足以让人终生难忘、刻骨铭心,但由于自身的内家真力在一步步地恢复,所以白辰从未打算离开求死谷。
今天,又将是酒藥发作之时,虽然前几次白辰都了过来,但炼狱般的痛苦仍是让他心有余悸。
他盘腿坐在上,默然无语,这五十天来,他极少有机会与他人谈,时间久了,倒也习惯了独自一人静静地想着心事。
脚步声起,有些沉重,白辰没有抬头,他知道现在进来的定是那两个奇丑的女人,想到两个丑妇人,白辰不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的肌肤很平整,但他知道此刻自己脸上的红印痕必然更为明显了。
“也许,自己脸上多出这么多红印痕后,风的人只怕再也无法辨认出来了,如此说来,这倒也不算坏事。”白辰不无自嘲地思忖着,这时,那两名丑妇已站在他的边,她们与花轻尘一样,对他不冷不热,平时虽然照应的很周到,但却又不算殷勤,一切都像是在执行公事。
院子里又有脚步声响起,显得十分轻盈。
白辰不由有些意外,由于花轻尘每次皆是由两个,丑妇人推着轮椅而来的,难道这次前来之人不是花轻尘?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真相,原来这次花轻尘是由她的女儿花晚远送来的,白辰不由悄悄看了看花晚远,再看了看花轻尘,发现她们的容貌果然有相似之处。
花晚远将花轻尘的轮椅推至石前,白辰忙跳下石。
花轻尘以目光向花晚远示意道:“把东西给白公子。”花晚远应了一声,自她母亲的轮椅后出一物,赫然是叶飞飞赠与白辰的离别钩!她将离别钩递与白辰,花轻尘在一旁道:“白公子,本谷主曾答应过将离别钩奉还与你,今给你送来了,如果白公子愿意,三个时辰后,酒藥藥一过,也就是白公子助我求死谷一臂之力的时候了。”白辰接过离别钩,无需多看,就知这是真正的离别钩,绝非赝品,他极为谨慎地将离别钩收好,这才道:“至少,在下应先知道求死谷让在下做的是什么事?”花轻尘颔首道:“白公子的要求合情合理,酒藥的藥发作当在二个时辰后,借这个机会,我可以将真相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