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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卷第六章舍己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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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辰愕然道:“两位这是为何?”老哈“嘘”地一声,低声道:“切莫开口,镇上已贴了布告,要缉拿人犯,上面画的就是你!哼,贾政那王八羔子要缉拿的人,准是条好汉!”白辰对此自不惊讶,心道:“他一个叫化子,竟也知道地方官员的名讳,倒也蹊跷!我若说出这其实是风的旨意,不知他是否会更加吃惊?”往里走几步,者哈忽然低声叫道:“关东大哥,找到了吗?”白辰一怔。

“就在这儿。”是那高大叫化子的声音,听其声音,竟像是自地底传出。

待两人将白辰放下,白辰方知被称作“关东”的叫化子是在一个地窖中,地窖上窄下宽,是农人冬藏红薯用的,此时红薯尚未收回,故地窖仍然空着,白辰被安置到地窖中时,立觉一股怪异的气息扑鼻而至。

关东一头一脸都是烂泥,他对白辰道:“你先在这儿避一避,等到天黑,我们就送你出去。”老哈自责地道:“都怨我,若不是我自作聪明,只怕小叶兄弟早已安然离开这儿了!”关东低声道:“现在已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了,我们现在离去,没有人会对叫化子多加留意,我们正好可以借机四处打探消息,看看有没有人向官府告密。”白辰忍不住还是道出了实情:“真正想缉拿我的人,其实不是贾政,而是风中一个极为可怕的人物……诸位不必为我而得罪风。”老哈哼了一声,道:“又是官盗勾结,你是风要追杀的人,我们更应帮你!你只需在此藏着,谅他们也不会查到这儿来!”言罢三人相继爬出地窖“沙沙”声响过后,地窖口已被枯枝败叶封住,里面登时一片昏暗。

白辰静静坐在地窖中,左思右想,一时也想不出自己该何去何从。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辰渐渐觉得自己全身乏力,呼急促,口极其沉闷,像是有千斤巨石于上面,脸颊也一片赤热。

白辰先是不解,倏然间明白过来。

原来地窖中藏的是红薯,每年都会有一部分会腐烂,腐烂的红薯散发出一种气息,不能供人呼之用,由于地窖上狭下宽,这种气息散之不去,积月累,地窖中倒有大半气息无法供人呼吐纳之用了。平时有人进出地窖,绝不会在其中逗留太久,故不会出事,而白辰却是静坐其间,难免受害!

想到这一点,白辰吃惊不小,心知此地不宜久留,急忙起身,离开地窖,不料甫一站起,便觉四肢发软,全身无力,一个踉跄,向前跌去,幸好及时扶住侧壁,方未跌倒。

白辰心中大愕,心知在地窖中呆的时间越长,离开这儿的可能就越小,当下他竭力站稳,双手搭在了地窖出口边缘,试了试,竟没有把握一定能跃出地窖。

他心中不由掠过一阵悲哀,没想到自己竟会被这比人高不了多少的地窖困住。

想到这一点,白辰心中百集,诸般心绪一齐涌入心头,使他心神,体内竟有一股力量不知从何处涌起,不由低吼一声,双足一曲一弹,双手下,竟一跃而起,上半身在了地窖窖口边缘上,枯枝也被他一下子冲开了。

白辰不敢怠慢,以手肘地,慢慢向前挪动了半尺,随即一个侧滚,终于离开了地窖,他长吐了一口气,正待站起,忽听密集的马蹄声如风一般自远而近向镇子这边奔来!

白辰心中倏沉。

凭着直觉,他立即断定危险已再度迫近!

果不出他所料,马蹄声长驱直入镇子之后,未作丝毫停滞,已经直向夫子庙这个方向而来。

一切不言而明,白辰的行踪已经暴

多年来在风养成的警觉与锐,使白辰纵是处身于极为不利的局面中,也能迅速做出准确的判断,明智的选择!

他四下一望,心中主意已定,从怀中掏出一物,用力向远处扔去,而他却躬着,朝另一个方向疾行,走出几丈远,出现了一条沟,上面用石板着,里面已积了腥臭的污水。

白辰毫不犹豫地钻入沟中,再拉过旁边一些犹带败叶的枯枝,将自己的头部掩盖住。

高度的紧张使白辰已暂时忽视了沟中的腥臭,他凝神细听,只听得马蹄声在接近夫子庙后,便停了下来。

白辰心中一痛:“难道是老哈他们出卖了我?”思忖间,夫子庙那边忽然传来孩子的号淘大哭声。

是苦叶!

白辰神大变。

苦叶哭叫道:“爹,爹救我!爹救我!”白辰脑中“嗡”地一声,热血上涌。

一个尖锐如针的声音传出:“出那小子,否则我就要这小叫化子的狗命!”听不到回答声。

白辰却已明白了一切。

他再也无法忍耐…或者说,他不可能再按捺不动…双手一把推开了枯枝。

也就在那一刹间,苦叶的哭叫声突然消失。

四周一片死静!

所有的声音似乎在那一刹间突然消失!

又仿若世间的一切生命,在那一瞬间,已全部死亡。

一个可怕而残酷的事实足以让每个人惊骇绝,无法正视。

白辰的表情在那一刹间僵住了。

他的手也僵在了那儿,一动不动…由于他脑中所有的思绪在极度惊愕中,已完全停滞!

泪,却已

白辰的身子忽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颤抖如秋风中的枯叶。

是恨?

是怒?

是恨与怒在冲着他的灵魂么!

一声恨天恨地的怒吼声在夫子庙上空炸响,使宛如死去的世界一下子苏醒了过来。

“你们这些畜生!还我女儿!”是老七的怒吼声,谁会想到,一个连成为叫化子后还文绉绉的人,会发出如此惊心动魄的嘶吼声。

一声冷笑响起。

那种玩他人命于股掌间的冷笑!

白辰心中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他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怎样惨烈的一幕了。

他的已被咬出血来,但他却重新将枯枝掩盖住自己。

他并不畏死。

但他不能死!

有时,选择生存,比选择死亡,需要更大的勇气。

白辰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呐喊着:“我一定要与风到底!纵使有遭一不幸丧命,我的鬼魂也要与风永…战…不…休!”一阵脚步声向这边传来,白辰处在极怒极悲之下,直到对方的脚步声来到几丈外方警觉起来。

废祠堂的碎瓦被踩得“啪啪”响,看样子来者绝不下于十人。

白辰此时反而异常冷静,他极其小心地将自己缩进少许。

脚步声渐渐停下。

一个声音道:“就…就在这地窖中。”听得此人的声音,白辰心中一紧,犹如箭穿过。

说话者赫然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