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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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渐暗沉,齐藤纪张着
蒙的双眼,看着身旁的景物飞快地往后掠过,身子因发烧而直冒汗,不幸的是冷冷的夜风直扑而来,更令他的头阵阵发疼,好像有人在敲打他似的,疲累又酸疼的身子已不堪负荷,加上腹中的翻搅让他直想呕吐,只好虚弱地呼喊身前的邵杰:“你快停下来,我已经快受不住了!”
“你别吐,再忍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邵杰冷冷的俊容掩不住对齐藤纪的担心,频频注意身后的情况。
医院?他不想去医院呀!听到邵杰的话,齐藤纪连忙出声阻止:“不要,我不要去医院,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叫计程车回去,我不要去医院。”他不住地捶打邵杰的肩头,想让他停下来,然而那无力的拳头打在邵杰的身上,一点也起不了作用。
“你别动,生病了就要看医生,难道连这么简单的常识你也不懂吗?你给我坐稳,千万别再给我惹麻烦!”冷冽至极的语气从邵杰的口中逸出。
他气齐藤纪那么不惜自己,却又心疼他的身子。记得租屋大楼的附近有一间颇有名的医院,他又加紧了油门,不一会儿,邵杰已可以看见斗大的招牌,赶紧停在医院前,这时他才发现身后的人已体力不支地昏厥。
见状,邵杰横将他抱起,冲进医院,那紧张发怒的模样,吓得里面的人还以为又发生了
战。还好今天来看病的人并不多,很快就轮到他们。
胖胖矮矮有着一头白发的老医生推着老花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道:“这是轻微的冒,我给他开个治
冒的葯,按三餐吃个两、三天就会好了。不过,这位病人可能
力太大、情绪容易焦躁不安等种种的原因,所以造成身体的健康情形不太稳定,我再帮他开个镇定心神的葯,应该可以改善情况。”
“今天晚上就可以回去休息了吗?”
“嗯。别紧张,我先给他打一剂营养针,等他醒过来后就可以回家休养。他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因为病人的体质太弱,才会显得比别人更虚弱。放心吧!平常休息足够、营养足够,最重要的是放宽心,别对自己太严苛,病自然就会不葯而愈。”医生一面说明一面写葯单。
待写完后,便给前头配葯的护士。
“先去外面等,好了自然会叫你的。”葯是很快就拿到了,可是齐藤纪却一直昏睡不起,而医院又实在没有多余的病房,幸好租赁的地方就在不远处,邵杰便将机车暂放在医院前,抱着齐藤纪走路回去。
齐藤纪身高足足有一七六公分,但体重却没想象中来得重,抱在手上竟觉不到什么重量,脸着怀中
睡的脸孔,完全没了平时的冷淡,浓密卷曲的睫
像把小扇子覆盖着,看起来有点稚气未
的模样。
回到住处邵杰掏出钥匙,打开了门,玄关处已站着一位中年妇女,看见邵杰时立即上前去。
“少爷,今天怎么这么晚?我真是担心死了,少爷要晚些回来,也应该打个电话,害得刘嫂在这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里直蹦蹦跳的,担心少爷是不是出事了!还好少爷不安无事,要不然看我怎么跟夫人代?”刘嫂是邵杰的母亲安排照顾他起居生活的佣人,举凡是打扫、整理或是饮食方面都会帮他打理好。但刘嫂是不在这儿过夜的,通常是等到邵杰放学回到这里后,确定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才会离去。
“少爷,你手上抱的是谁呀?哇!好漂亮的一个男孩子,是少爷的朋友吗?他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刘嫂一脸好奇地问。因为少爷从没带朋友回来过,这是第一次碰见少爷的朋友,实在是太难得了。
“刘嫂,去帮我把冰枕拿出来。”邵杰直走进自己的房内,将齐藤纪放在上。
“少爷,冰枕来了。是不是发烧了呀?那我去煮一些怯寒的姜汤给这位客人喝,等一下我再来帮他换衣服、擦擦汗。少爷还没吃过晚餐吧?我都已经煮好了,少爷先去吃,您的朋友由我来照顾就好了。”
“不用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可以先回去,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邵杰淡淡地出声制止,他知道刘嫂是好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别人碰齐藤纪的身子,就像是自己最宝贝的东西不愿让人随意触碰般。
“既然这样…那晚餐在桌上,还有垃圾已经清完,衣服也都整理好了,少爷可千万要记得吃晚餐呀!那…我就先回去了。”少爷说一不二的个她可清楚得很,既然少爷说要自己来,她也就不再多说话,恭敬地朝他微颔首,转身便要离开。
“刘嫂,等一下…”他语气顿了顿“以后多准备一个人的份。”背着刘嫂,邵杰轻描淡写的代。
“是,少爷!”高扬的语调有着藏不住的兴奋,想到后有人伴着少爷,与少爷做朋友、与少爷一起玩乐,那少爷就不会寂寞了!想到这里,刘嫂真是有说不出的
动。加上那位男孩看起来很温柔、心地很好的样子,而少爷似乎对他非常重视,照这样看来,两个人一定会成为好朋友。
刘嫂按下门锁,对着里头大喊:“少爷,我回去了,明天我会再来!”上的人儿仍旧未醒,从那微
出的白皙颈项连接了凸起的锁骨,形状优美得让人忍不住想摩抚,而他身上半
的衣衫显得有些透明,就这样服贴在他瘦削的身躯上…突地,邵杰的视线被某件事情
引住一滴浑圆的水珠因齐藤纪的翻动从颈项滑落至锁骨,然后停止。
这样的画面触动了邵杰强烈的视觉官,
起了他体内深藏的
怜,令他情不自
地低下头,伸出舌头
舐那颗水滴;他将齐藤纪的衣衫扯开,
出一大片
膛,老鹰图腾的项链映入邵杰的眼帘,很特别的一条项链,就跟主人一样独特。
伸手碰触那只老鹰,想必齐藤纪非常珍惜、重视它,才会把它做成颈链,随时挂在脖子上…重视它?邵杰的心头忽地涌上一股悸动,宛如火烧般的妒忌让他冲动地扯下齐藤纪的项链,将它挂上自己的颈项,意地看着齐藤纪空无一物的
膛。
今后,他眼里只能看得见他,心里只能想着他!
突然上的人儿无意识地死抓着
单,自光滑的额际
下一道道汗水,表情十分难受,似乎是陷入了深沉的梦魇中。而他微皱的眉头此时已纠结在一起,呼
也一次比一次更快,端秀的脸庞不住地扭曲。
仿佛是再也无法克制,齐藤纪终于大叫出声:“妈…妈…别…再打了,小纪会听话的…”断断续续痛苦的嘶喊,让人好不心疼。
齐藤纪这突来的变化,令邵杰有点措手不及,但不一会儿他随即回过神来。他想将他打醒,却不知为何怎么样也下不了手,心中隐然有些不舍,不想让他秀丽的脸庞受伤。
然而只见齐藤纪益发痛苦,甚至整个人缩成一团,口中不停地叫喊:“好痛!好痛!别再打了,小纪的背好痛,妈妈救救我!”邵杰心中溢着不舍,以及不知如何帮忙的无力
。
但是,在转瞬间,邵杰的双手似乎有自己意识般环上齐藤纪颤抖的身躯,将他整个人抱在怀中,双手轻柔地拍打齐藤纪的背部安抚,用着一种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温柔语调,对着怀中的人低喃着:“别怕!不痛了!”对于自己的异常行为,连邵杰自己也到莫名其妙。从小到大,他所接触的人事物,以及身处在商场上见惯的尔虞我诈,让他体会到:不能同情弱者、不能随便心软、不能轻易相信别人,要比别人更狠、要比别人无情,更要比别人冷血,千万不能让别人看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