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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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个鬼！”左永璇眉一拧，儿不信。

“凝香楼的香嬷嬷怎么可能会是当年的永康王妃？他本就是忆成狂，乌鸦看成凤凰！”

“不，我不可能认错。”南天齐深信不疑。

“换成是你，会错认你心的常姑娘吗？”

“当然不可能。”左永璇答得斩钉截铁。

“问题是，当年有无数官兵目睹你子化为焦尸，否则皇上早已下令继续追杀，试问死人又如何能复活？”

“你都说了，当年官兵看见的是一具面目全非的焦尸，谁能确认那就是香浓？”韩东麒话说:“但是南太君和南老将军的尸体经过确认无误，剩下的那名女尸除了你子，还会是谁？”左永璇点头附和。

“没错，虽然不晓得当初究竟是谁报信，但是你和父亲有机会遣退所有奴仆，却选择自尽以示清白，没道理就你子一个人逃走，就算她真的逃了，也该逃到天涯海角，怎么可能留在京城，还招摇地开起青楼？”

“如果是为了报仇呢？”南天齐已设想过各种可能。

“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女子，如果想报我南家灭门之仇，手中就必须握有能引仇家上的饵。冯步勤身为右相，权倾朝野，富可敌国，能引他上的只剩美。最后，他也当真毁在女人手上，而那个女人，就在凝香楼内。”左永璇一脸惑。

“冯步勤不是因为误食有毒河豚而死，怎么又跟凝香楼扯上关系？”

“你刚回京不久，难怪没听过上个月他刚死时，京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些街坊传言。”韩东麒想到南天齐所指的，应该就是自己也听过的那些谣传。

“京里不少达官贵人皆是凝香楼常客，楼中美女如云，舞小蝶和乐如玉更是其中翘楚，恋她们俩的不知凡几，冯步勤和他女婿也在其中。听说小蝶姑娘周旋在他们翁婿之间，说是谁能给她正室夫人位置，就考虑跟谁共度终身。

“结果，他俩双双休，还为此反目成仇，据说就是冯步勤女婿假意求和，献上他最喜好的河豚将他毒死，因为死无对证，官府不得不以意外结案，结果冯步勤的子出家为尼，女儿弑夫报父仇后也疯了，冯家家破人亡，小蝶姑娘倒因此名更盛，声势直追如玉姑娘。”南天齐点头附和。

“没错，而且今晚我更发现，那位小蝶姑娘跟香浓的贴身丫鬟采儿，竟然也有七分神似——”

“七分？差一分就不是同一人，何况还差了三分。”左永璇担忧地上前握住南天齐肩膀。

“你给我清醒一点，振作一些！那些不过是谣言，就算是真的，也是巧合，多少人为了青楼女子头金尽、家破人亡，我不想你也成了其中之一。”

“好了，你别再他。”韩东麒出面说句公道话。

“总之，我先派人盯着那个凝香楼鸨儿的一举一动，是与不是，后必有定论，毕竟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天齐都不可能死心，你说再多也没用，不是吗？”左永璇想想也是，只能无奈松手。

“等我离开之后，你不只要盯着那个香嬷嬷，也得盯着他，我看他人在这儿，心还挂在那女人身上，真是教人越看越担心。”

“呵，别五十步笑百步，你人在这儿，心不也在你的相思姑娘身上？”韩东麒拍拍他们肩头，朗笑语:“放宽心、放宽心，女人算什么，我们三兄弟的情才是情比金坚、地久天长，今晚我们秉烛夜谈——”南天齐没等韩东麒说完便蹙眉叹道:“永璇，我累了。”

“了解，明再谈。”左永璇说完，双袖一振，施展轻功跃上屋脊。

“啊——”韩东麒的惨叫声再度响彻云霄。

因为左永璇并非独自一人在夜中御风飞行，还“顺手”拎着韩东麒一起离开。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怕高的韩东麒快喊破了嗓，才瞄了脚下一眼便已开始到晕眩。

“嘿嘿，想和我地久天长，怎么能不先学学跟我“比翼双飞”呢？”左永璇施展上乘轻功，专挑高处落脚。

“东麒，好兄弟，看哥哥待你多好，你要赏星，我带你离天更近，让你好好赏个过瘾。”

“好、好，我赏够了，快放我下来！”天星斗全在他眼里转圈，再这么下去，只怕不久之后他便会瞧见天门大开，众仙列队接他魂归天界了。

“呵，跟我客气什么！”左永璇笑声诡异。

“天齐催我回京共商国事，结果却把全副心思放在青楼鸨儿身上，让我本无法放心提前回去见相思，可怜我相思入骨苦难眠，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兄弟俩就飞一夜、聊一夜吧！”飞一夜？

韩东麒四肢一垂，先昏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