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妙手复娇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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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一笑道:“好…”突然用两手指将白飞飞眼皮捏了起来,右手早已拿起剪刀,一刀剪了下去。
只听“喀嚓”一响,白飞飞一块眼皮竟被他生生剪了下来,白飞飞虽不觉痛苦,沈与朱七七却不免吃了一惊。
王怜花将剪下之物,随手抛入盐桶之中,立即拿起小刀,一刀刺入了方才被他剪开的眼皮里。
沈更是吃惊,但白飞飞仍然全不觉痛苦。只见王怜花手掌不停,小刀划动,白飞飞面上那一层肌肤,随着刀锋,片片裂开,一张脸立时有如被划破的果皮一般,支离破碎,更是说不出的诡异可怖。沈虽明知这层“肌肤”乃易容物药凝成,仍不瞧得惊心动魄。
突然间,寒光一闪,王怜花掌中的小刀,竟笔直向沈面上划了过来,白刃破风,急如闪电。
朱七七瞧得清楚,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
沈正自全神贯注,眼见这一刀他是避不过的了。
哪知沈一声惊呼,一声轻叱,腹突然后缩,双足未动,上半身竟平空向后移开了三寸,刀锋堪堪擦着他面颊掠过,却未伤及他丝毫皮。
朱七七不知不觉间,已为沈出了冷汗,但沈双手却仍未停顿,犹在推拿,只是目中已现出怒,沈道:“你这算什么?”王怜花居然行所无事,微微一笑,道:“小弟只是想试试沈兄的定力,是否真的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双手都不会停顿。沈竟也微微一一笑道:“哦!真的么?”居然也是行所无事,对于方才之事再也不提一字。
王怜花凝目瞧了他半晌,目中又不出钦佩与妒嫉之意,忽然长长叹息一声,道:“兄台一生之中,难道从未将任何事放在心上么?”沈笑道:“自然有的,只是别人瞧不出而已。”这话说的仍然温柔平静,但王怜花听在耳里,不知怎地,心头竟泛起了一股寒意,暗暗忖道:“有如此人物活在世上,我王怜花活着还有何乐趣…”心意转动间,手掌轻拂,一阵柔风吹过,白飞飞面上那片片碎裂的肌肤,立时随风飘起,自己仿佛长着眼睛似的一片片俱都落人了那盐缸之中。
沈笑道:“好掌力,好…”目光瞥见白飞飞的真正面容,语声突顿,半晌说不出话来。
只见她双颊玫瑰般娇红,仍泌着一粒粒珍珠般的汗珠,长长的睫,覆盖在眼帘上,琼鼻樱中,却是娇吁吁…
沈方才已见过她的身子,已接触过她凝脂般的香肌玉肤,却还不觉怎样,但此刻瞧见她这脉脉含羞的娇靥,楚楚动人的风情,心头却不生出一种异常的觉,一双手掌再也不敢接触她的身子,莫忘了他终究还是个男子,这种心情正是天下任何一个男人都难避免的。
王怜花也瞧得痴了,怔了半晌,长长叹息道:“果然是天香国,果然是国无双…”朱七七见到这两个男人瞧着白飞飞的神情,银牙又不觉轻轻咬起,在心头暗暗骂道:“男人,男人,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她心虽然豁达,但这两个男人,一个是深深着她的,一个是她深深着的,她见到他们为别人着,心里仍不觉生出嫉恨之意——莫忘了她终究是个女子,这心情正是天下任何一个女人都难避免的。
朱七七目光无意间瞧向王怜花,王怜花目光恰巧正向沈望了过去,目中似有杀机,朱七七暗惊忖道:“不好…”心念闪动,王怜花双掌已向沈连环拍出,掌势之迅急竟似比朱七七心念的转动还快几分。
他此番出手又是突如其来,迅疾无伦。
哪知沈眼睛虽似未瞧着他,其实却将他每个动作都瞧得清清楚,他手掌方自拍出,沈双掌也已了上去。
四掌相击,只听一连串掌声响动,密如连珠,十余掌击过,沈纹风未动,王怜花却已惊呼一声,退出数步。
沈道:“兄台这又算什么?”王怜花退到墙角,方自站稳,拍了拍那身新裁的雪白麻布衣衫,居然仍是行所无事,笑道:“小弟这不过只是想试试兄台,经过方才那一番推拿之后,人力是否已有了伤损。”居然也还是若无其事,对方才之事再也不提一字。
朱七七眼睛瞪着他,咬牙暗道:“沈呀沈,你这呆子,他要你做他助手,就是要乘机害你的,你还不知道么?你这呆子,你这没有良心的,有时我真恨不得让你被人害死才好。”白飞飞也偷偷地将眼睛睁开了一线,偷偷地瞧着沈,她面上红晕犹未褪去,那一丝如梦如幻的星眸中,出的也不知是羞涩?
还是慕,她——除了瞧着沈外,眼波再也未向别人去瞧一下。
王怜花又将醋酒的蒸气,到朱七七脸上。
朱七七眼泪鼻涕,一齐了出来,这种滋味她虽忍受不了,但想到自己立时便将离苦海,一颗心便不由得“怦怦”跳了起来,体上再大苦痛,却已不算做什么,她已都可忍受了。
然后王怜花又在新盆中注了酒、醋、物药与清水,这次他下的物药更重,转首向沈笑道:“要治疗这姑娘,可比方才那位要麻烦多了,沈兄少不得也要多花些气力。”话未说完,又退到墙角之中,面壁而立。沈苦笑道:“还是和方才一样么?”他似乎对别人的要求,从来不知拒绝,对任何事,都能逆来顺受。
王怜花笑道:“不错,还是和方才一样,要有劳沈兄将这位姑娘在两盆水里浸上一浸…”朱七七眼瞧着沈手掌触及自己的衣钮,芳心不由得小鹿般撞起来,几乎要跳入嗓子眼里。
她也不由得紧紧闭起眼睛,只觉自己身子一凉,接着便被浸入温热的水里,她身子蜷曲着,耳中听得一阵阵动情的息与呻一一她方才也曾暗暗骂过白飞飞,然而此刻这息与呻却是她自己发出来的。
她痴痴,晕晕,如在梦中,如在云中,如在云端,也个知过了多久,仿佛漫长无极,又仿佛短如刹那。
终于,她身子又被抱了起来,擦干了,穿上衣服,这时她身上那种僵硬与麻木已渐消失,她已渐渐有了觉。
于是,她便觉到一双炙热的手掌在她身上推拿起来,她息不觉更是重,呻之声更响…
她竟已在不知不觉间发出了声音,这本是值得狂喜之事,她曾经发誓只要自己一能发出声音,便要揭破上怜花的好谋,她也曾发誓要狠狠痛骂沈一顿,然而她此刻已是心醉神,竟未觉自己能出声,竟忘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