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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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惹烈月轻声问着。

“我…我惹得他…生了好大的气，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柔柔，告诉我实话，你红吗？看着我的脸再回答我。”惹烈月的轻声细语让木柔柔无法拒绝，看着眼前这一张相同的脸，她痛苦的迫自己吐出谎言…

“我…我不。”这话无力的叫人一听就知道是假的，惹烈月又怎么会相信？

“可是，红你。”要是再让他们这么各说各话下去，下次被破坏的，就可能不只是张椅子了。还是让这个家里最清楚状况的她来说明白吧！

“他…他…”红她？怎么可能？他一直都说她是妹妹的，木柔柔不相信。

“他你，从小到大。”连带影响她跟彤星都对木柔柔有异常的好。

“可是…我是他的妹妹。”她只是个被收养的弃儿，惹爸爸不会喜她身份的改变，这是不行的！

“柔柔，我才是他妹妹，唯一的妹妹，记得吗？你姓木，不姓惹。再说，你看过他对我有你的百分之一好吗？”如果可以，她倒是愿意跟木柔柔换身份，这样，红对她的敌意应该就会少一点吧？

“我…”真的吗？惹红也是她的吗？有可能吗？他不是一直都很喜丁小花的吗？丁小花长得好漂亮、好开朗，他们才是最合适的。想到这里，木柔柔就难过的想不下去了。

“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拒绝红？”惹烈月的关心，没有一点迫，好一会儿，木柔柔才鼓足勇气回答“因为，我们…我们不配。”不配？对红来说，只有他不的问题，哪里来的配不配的问题？

“是谁说了什么吗？”惹烈月不认为家里有谁会给柔柔脸看。

爸爸的子就跟红一个样子，直来直往，而且爸爸对柔柔可是保护得紧。还记得国中的时候，红强吻了柔柔，爸爸知道了，不护短的打了红一顿，直吼着红一堆的不应该。

后来她还偷听到爸爸跟红单独关在书房里说:“等你当完兵，有能力养人家的时候，把人娶进门，到时候怎么亲就怎么亲，现在你要敢再轻薄柔柔，看我不打死你！”所以肯定不会是爸爸有意见。

那妈妈跟彤星就更不可能了！她们两人，基本上是那种以为世上没歹人的白雪公主，连让她情绪会失去平衡的蟑螂，在她们的眼中都是可的，又怎么会对柔柔说出什么重话？

五岁的惹悱辰就更不可能了，小孩子哪里知道大人配不配的问题？她磨牙都来不及了。

那这配不配又是从何说起？

“没有人说什么，你误会了。”需要别人说什么吗？那一顿打，什么都说清楚了。

“柔柔，我想是你误会了。”是误会吗？她能相信自己是惹家中意的媳妇人选吗？一个无父无母，吃惹家米长大的弃儿，够资格吗？

不！她不配的，丁小花比她适合多了。

“柔柔，你知道，红是惹家唯一的男孙，爷爷不可能这么一直无限期的等下去，迟早会着红结婚生子，你想，依红的火子，还会让你躲他多久？”

“你是说…他真的我？”木柔柔现在只想知道这一点。

“他一直没变。”惹红的执着，放眼天下，大概无人能望其项背吧？柔柔是幸？还是不幸？

这点，将来就靠惹红自己回答了，现在惹烈月只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这两人再这样下去，这一屋子的人全都要不幸了。

“我…知道了。”是决定的时候了。

为什么她觉得柔柔的知道了，跟她的知道了有认知上的差距？是她多虑了吗？惹烈月皱起眉头来，思索着是哪里不对劲了。

“柔柔，你真的知道惹红你的事实？”到底是哪里怪怪的？

“真的知道。”惹烈月梭巡着木柔柔闪避的眼光，想找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不巧，火大的惹红已换好了衣服，又飙了出来。

一看见木柔柔又用是小星星的眼睛对着惹烈月一眨一眨的，原本打算冲出门去找丁小花练吻技的惹红，硬是改变了前进的方向，又凑近了餐桌。

他果然是气得不轻，连脚上的小齿印都没发现，惹烈月有些想笑，小泵姑这次真是幸运。

“惹烈月，我警告你，别对着小木头放电，顶着我这张脸，行为就给我检点些，没事你就滚去你的小诊所，要骗去骗外面那些笨女人，别勾引我的小木头…”听着惹红滔滔不绝的咆哮，木柔柔出不了声，到现在，她总算是有点相信惹红是喜她的，不是喜妹妹的喜，是喜丁小花的那种喜…够了，就这样就够了。她该心意足了。

“惹…惹红。”这是第一次，木柔柔叫完全他的名字。

“听见没有？小木头是我惹红的，你别…”

“惹红。”木柔柔这次叫得更顺了，但照样淹没在他的滔滔怒火中。

“我告诉你，我忍你忍得够久了，你…”

“惹红。”木柔柔还是引不起惹红的注意。

他一心一意全在讨伐惹烈月上，反正惹烈月怎么骂也不会哭，他卯起来对着无辜的惹烈月火。

惹烈月真的不是故意的，面对惹红的炮轰，都二十几年了，哪有还不习惯的道理？她的情绪一直都平衡的很好，唯一会让她失去平衡的，不是人，是小小的、黑黑的、刺刺的、丑丑的…蟑螂！

由眼角的余光中，她一直接收到那可怕生物的刺，眼看着就要爬到她的脚边来，惹烈月的情绪天平被蟑螂偏了！

“惹红，闭嘴！”高到不知道第几个八度音的尖细嗓音突破惹红的中低音，惹烈月脸不红、气不的紧盯着地上继续接近中的可怕生物。

惹红没听过惹烈月发出过这样的声音，一时之间还真的住了嘴。

“惹红。”趁着好不容易来到的安静，木柔柔这次不光是动嘴，还动手去拉他。

“小木头，你听见没有？刚刚她居然叫我…等等，你叫我什么？”还没从惹烈月给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惹红心跳快得心悸起来，他是气昏头了吗？他好像听见小木头一口气叫完全他的名字？用她那沾了糖、甜滋滋的声音？

“惹红。”木柔柔红着脸蛋，很坚定的再喊一次。

“小木头，你该不是…”惹红头晕眼花的不敢相信，他开始胡言语起来。

“你该不是被惹烈月吓傻了吧？”毕竟，他刚刚也被一向冷静的惹烈月给吓了好大一跳。

“烈月没事的，她只是…讨厌蟑螂。”木柔柔见过惹烈月几次为了蟑螂失去冷静，并不觉得奇怪。

“你对她还真是清楚。”惹红的火气迅速集合中，他这当哥哥的就从来不知道惹烈月讨厌蟑螂，小木头太关心惹烈月了。

“那你呢？你讨不讨厌蟑螂？”

“我不讨厌，可是我…有点怕。”听见木柔柔会害怕，惹红一把将木柔柔抱高到椅子上去“乖乖待在这里。”回身，他对着僵在椅子上的惹烈月走去，很容易就看见那只所谓的蟑螂，女人就是女人，一只蟑螂也能叫成这样。

惹红一脚踩去，用足了十成力，准备当个“屠蟑英雄”敝的是，他明明就对准了踩，怎么还会看见那只蟑螂爬上了他的脚？

“啊！”那女人不知道第几个八度的尖叫声又起。

惹红在昏过去前，听见的都是吓死人的尖叫声！